夜裏方多病摸進了李蓮花的屋裏,躡手躡腳地爬上了李蓮花的床。


    他手偷偷鑽進被子裏,想摟住李蓮花的腰時,瞧著已經睡著的人便轉過了身來,挑著眉看向他。


    昏暗的夜色藏不住跟前這雙翦水秋瞳,這不輕不重的一掃,便叫方多病心尖都好似被撩了一下。


    他已經落在了這人腰上的手往前一勾,隻著了身輕薄寢衣的身子便落進了懷裏。


    “怎麽還沒睡?”方多病湊上前去,壓著嗓子低聲地問。


    李蓮花撥了下自己被壓著的一縷長發,漫不經心地答道:“這不是怕睡了又被你弄醒嗎。”


    方多病嘿嘿地笑了兩聲,將他抱了個滿懷。


    “我們的事我爹娘已經知道了,我娘叫我問你,之後有什麽打算。”


    他邊說邊覆上李蓮花的手,輕輕捏了下他的掌心。


    李蓮花側頭看著他,心中明白他話中所指,卻一時沒有說話。


    方多病是天機堂的少堂主,按理來說婚宴即便不似肖紫衿跟喬婉娩那般,為整個武林所知,卻也應當宴請諸多賓客,熱熱鬧鬧的才是。


    但他們一則都是男子,本也不好將二人之事攪得滿城風雨,二則他麵容雖已經有變化,但見過他的人也確實很多,像笛飛聲跟展雲飛便很快就將他認出來了,保不準也會有別人認出他就是當年的李相夷。


    方多病初出江湖的時候到處與人說自己是李相夷的徒弟,即便他不在意身份曝光,但師徒相戀到底有違天倫。


    所以這些事最好能避則避。


    就是有些對不起眼前這個臭小子。


    方多病卻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麽般,牽起他的手在唇邊輕輕地吻著。


    “其實叫我說,我們一家人吃頓飯便是了,何必搞得那麽麻煩。”他將臉慢慢地靠過去,蹭開了李蓮花蜷著的手指,將臉貼在這人的掌心,“本來我與你一起便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哪怕沒名沒分,我也是要纏著你一輩子的。”


    換做真正這個年歲的方多病,李蓮花大抵是很難相信一輩子這種話的。


    但他也不會輕易懷疑一個願意以命相代換取自己生還機會的傻小子。


    他輕撫了一下方多病的麵頰,盯著掌心貼著的這張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在這張臉上輕掐了一把,“你們天機堂門人眾多,若真沒名沒分將你拐了,我怕何堂主發起怒來,將我那小破樓給拆了。”


    方多病側頭蹭著他的手掌,“我娘就怕你看不上我,至於喜宴到底辦不辦,她其實沒那麽在意。”


    “我自是知道何堂主的開明。”否則迴來的時候不會用那般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從前待他的態度,隻話裏暗戳戳地給這個臭小子賣好。


    他緩緩地環住了臭小子的肩,“既然你娘不介意,那就隻親近之人坐下來,用頓飯就是了。”


    方多病低低應了一聲,蹭著他的鼻尖,嗓音發啞地輕聲問:“那師娘那邊?”


    李蓮花揪了下他的耳朵,“哪有叫師娘奔波的道理。”


    到時候他們再去一趟雲隱山就是了。


    一聲含糊不清的“好”便這麽吞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方多病將手自然而然地捧住了李蓮花微微發燙的臉。


    這張臉隻巴掌大點,一下便叫他的手遮去了大半。


    他指腹在柔軟的麵頰上輕輕一推,牽到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嘴角,壓抑的低喘聲便泄了出來。


    方多病舌尖掃過身下人的上齒,又碰了碰小巧的唇珠,這才戀戀不舍地將唇舌退出來,濕痕往下落在了這人的下巴。


    李蓮花的手從環抱在頸後的動作中慢慢鬆下來,落在他肩上,頓了一下,卻到底沒有推開,隻是泛著水光的眼輕輕瞥了他一下,便轉向了帳頂。


    他問:“那位修羅王若是違背了諾言,你打算怎麽做?”


    方多病銜開他衣領的動作頓了一下,手肘支起了身體,對上他滿是濕潤,卻仍透出了幾分清冷的眼睛。


    他低下頭來,抵著李蓮花的額頭,“放心吧,即便是修羅王,也沒辦法輕易地違背出口的諾言。”


    玄夜離開的這些時日他也不是什麽事都沒做的。


    有四葉菡萏的藥力在,這具身體雖說沒有神力,但他還是借助著四葉菡萏的那點微薄的仙神之力調動了神魂的力量,在李蓮花的神魂周圍落下了禁製。


    李蓮花捧住他的臉,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問他究竟做了什麽,隻是輕輕勾了下嘴角。


    “我還想說,若是他非要違背諾言,我們凡夫俗子的,最好還是不要與之為敵。”他頓了一下,指腹在掌下的皮膚輕輕劃了劃,“沒想到你還有些成算。”


    方多病被他撓得心癢,忍不住垂下頭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我好不容易將你這條命撈迴來,怎麽能不為你綢繆。”


    李蓮花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這人瞧著明明還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卻說出這般老氣橫秋得師父師娘都從未對他們說過的話來。


    他自幼便失了雙親,師父師娘雖說疼愛他,但到底已經避世隱居,放他們下山時,便似將手中的風箏放了出去,心中雖說牽掛,卻早就放下了一切,便也沒什麽為他們師兄弟綢繆一說。


    沒成想都到了而立之年了,反倒多了個成日惦記著他這惦記著他那兒,每日都想著要留住他小命的家夥。


    這感覺其實挺新奇的。


    他抬起頭,迴了一個吻。


    方多病本就蠢蠢欲動,得了這個吻後便越發克製不住起來。


    他幽深的大眼睛盯著身下人看了一會兒,手漸漸摸上了已經被他蹭鬆了幾分的衣帶。


    沒了主人的阻攔,這層衣服單薄得輕輕一拽,便順著皮膚滑開來。


    李蓮花垂眼看了自己身上的疤痕一眼,似是想到什麽地哼笑了一聲,微微挑起的眼睛藏著狡黠,笑音綿軟地問:“你可知道,那位修羅王讓我做了些什麽夢?”


    【明天兩更一起放晚上更,我腰又痛了,按摩的時候睡著了,今晚看著是寫不完了,明天白天又有事要忙,所以更新怕是要到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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