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煦皺了皺眉,已有些不願意與這人糾纏,便催促道:“宴席快開始了,再耽擱些時間,承軒興許也要尋過來。你別再耽誤時間了。”


    方多病看著他的目光顯得有些無奈。


    蕭承煦抬頭與他的雙眼對上,卻對這樣的目光再興不起從前那種難以紓解的心緒。


    於是在這人手穿過他的側腰,將他攬過去時,他心中比往日更多了幾分不自然,被捧住了臉時也沒有再抬起眼睫去看這人。


    方多病自然是看出了他的這些不同。


    拇指輕輕蹭過了柔軟的麵頰,輕壓著懷中人抿起的嘴角。


    他緩緩低下頭,映在了這張不論如何都不願意透露出半點心緒的嘴上。


    微微張開嘴唇,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神力渡來的蕭承煦眉頭一皺,正要退開,後頸卻已被用力按了迴來。


    他眼睫撲簌幾下,唇齒瞬間便被撬開,靈活的舌頭鑽進了口腔,叫他霎時間迴憶起了無數次自己在另一半神魂掌控著身體時被迫共享的感受。


    出於推搡而落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被對方的體溫燙得他使不上勁來,也很快便被對方握緊了手腕,一步步後退到了床邊。


    方多病一勾他的腳腕,便輕易讓他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被壓製在了床上。


    但真正被對方壓在了身下,蕭承煦那脫離的理智才終於迴到身體。


    他用力掙脫開方多病已經放鬆了幾分的手,奮力地抵在這人胸前,將這個仍在不斷掠奪著自己唿吸的男人推開。


    蕭承煦拚命喘著氣,眼中說不清是怒火還是別的什麽東西,泛開了一圈紅。


    “你若是不想將他換出來,便給我滾出去!”


    方多病舔了舔下唇,有些意外這人方才沒有動嘴咬自己。


    他沉默地抓住蕭承煦的手,粗魯地壓在了他臉的兩側,俯下身抵住他的額頭磨蹭了一下,複又抬起頭,在他擰緊的眉心落下一吻。


    親吻順著眉心,又落到了眼瞼,再往下是臉頰。


    蕭承煦掙紮的動作漸漸緩了下來,眼眶卻反倒更紅了幾分。


    方多病盯著他眼角看了一會兒,又俯身貼上前,低啞著聲音問:“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放開一些?”


    他的嘴唇最終落在這人咬緊的唇上,輕輕渡去一絲神力。


    蕭承煦用力閉了閉眼,心中竟無端生出些委屈,但這種情緒對他而言早已爛熟,他幾乎沒有再去思考地鬆開了牙關。


    隻是迎來的卻仍舊不是那股已經十分熟悉的神力,而是溫柔繾綣的唇舌。


    方多病鬆開了握著他的手,捧住了他的臉頰,輕柔地纏住他的舌尖。


    這個親吻實在太過輕柔而又沒有侵略性,蕭承煦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已經自然而然地攀上了對方的後背。


    他潮濕的雙眼朦朧地睜開,慢慢凝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麽?”蕭承煦用沙啞的氣音問著,“你真的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嗎?”


    方多病用拇指蹭了蹭他的臉,笑著道:“是我們的關係。”


    蕭承煦有些疲憊,“你最好別這麽做。”


    方多病曲起手指刮了刮他的臉頰,“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呢。”


    這樣親昵的動作卻叫蕭承煦有些無措,他倏地收迴環在對方肩上的手,慢慢側過頭去,在連餘光都看不見這人後,他才繼續道:“你準備的宴席也要涼了。”


    方多病親了親他對著自己的那邊臉頰,柔聲哄道:“好,我這次一定換過來,你快轉過來。”


    蕭承煦落在身側的手控製不住地攥緊,但他仍舊沒有拒絕。


    今日本就該屬於年少時的自己。


    他噙著水光的眼努力維持著平靜地望向上方的男人。


    方多病被他看得幾乎要藏不住心中的憐惜。


    表現得越強硬的人,脆弱的時候越不堪一擊。


    但蕭承煦要的不是旁人的可憐。


    他牽著嘴角輕笑了一聲,“好好睡一覺。”


    隨著這句話語的落下,溫暖的神力渡進了蕭承煦的身體。


    這些時日一直在交換後被迫清醒的神魂竟然在神力的暖流中漸漸合上了雙眼。


    放任著自己沉入黑暗的蕭承煦嘴角卷起了微不可察的一點弧度。


    另一半神魂在神力中接管了身體。


    兩人分開時,蕭承煦瞪著一雙澄澈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跟前打赤的胸膛,問:“你又欺負人了?”


    “怎麽會是欺負呢?”方多病覆上他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低下頭去啄了啄他的嘴角,“今日也是他的生辰,我不過是送些祝願。”


    蕭承煦被按著的手用力地在他胸膛上抓了一把,哼哼著問:“是他要換我出來的?”


    “嗯,他記著你今日及冠的事,一大早便叫我將你換出來了,不過畢竟也是他的生辰,我便推到了晚宴的時候。”


    他腿上一個用力,從床上直起了身,順便將被自己壓著的小殿下也一並拉了起來。


    “我跟他耽擱了些時間,這會兒承軒怕是要等著急了。”


    他雖這麽說,但蕭承煦卻並不怎麽著急,反倒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看著他翻出了一身新的衣袍,慢吞吞地換上,邊換還邊轉過麵來,嘴角掛著摻著些許曖昧的淺笑。


    方多病係好了腰帶走到小殿下的跟前。


    在他跟前本就不怎麽掩飾得住心緒的少年仰起頭,抬手勾住了他的衣襟。


    待二人從營帳內出來時,已是一盞茶之後。


    蕭承煦重新梳了發髻,連常用的發帶都沒戴,但他麵頰微紅,雙眼明亮,仍是一派朝氣勃勃的模樣。


    他們走到專門騰出來辦宴席的營帳時,其他將領基本都到了。


    蕭承軒伸著脖子朝外張望了半天,見今晚生辰宴的主人公總算到來,才從位置上跳起來。


    方多病趁著這位殿下嘟囔的時候又去了一趟夥房,將那碗還未下鍋的長壽麵煮熟,用雞湯做湯底,盛在小碗中。


    跟著便叫空閑的士兵端上已經備好的宴席,到營帳外候著,自己先一步掀開簾子,進了帳內。


    彼時蕭承軒正拿出蕭尚遠的聖旨跟賜下的發冠,眉眼含笑地大聲念著。


    【家裏老人住院了,明天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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