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煦與方寶珠的婚期很快便定了下來。


    在臘月初二的那一日,代表著喜事的大紅色綢帶幾乎掛滿了整座王宮,蕭承煦的燕王府更是張燈結彩。


    他們新婚的那一日,便是直接定在了燕王府。


    婚前的幾日,蕭承煦與方多病便已經正式入住了這座新建成的親王府。


    大婚那日蕭承煦要前去王宮,在沐皇後宮中接出“方寶珠”,一路十裏紅妝敲鑼打鼓地接入燕王府,再在燕王府的大堂拜天地。


    接親這日蕭承煦起了個大早,由著宮人幫他換上新郎的喜服,大紅的顏色襯得他麵容更加明豔,熠熠生輝的眼睛帶著一股子蓬勃的朝氣。


    出門前方多病忍不住將他單獨留在了房裏,將他壓在門板上,一點點輕柔地吮著他柔軟的唇瓣。


    怕弄皺身上的衣服,蕭承煦沒能做什麽大動作,隻是將手指勾在他衣襟上,迎合地叫這個隻停留在表麵的吻更深入幾分。


    待分開時,少年的麵龐已與身上紅色的喜袍交映出別樣的豔麗,嘴唇更是如同上了口脂一般,似嬌豔欲滴的漿果。


    方多病用拇指輕輕抹去了他唇上的水光,聲音低啞道:“好了,時辰也快到了,該出門了。”


    蕭承煦將腦袋埋在他肩上喘了一會兒,待緩過了勁,才又抬頭在跟前這人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眨著眼睛問:“你是不是醋了?”


    可不就是醋了嗎?


    方多病揚起眉毛,“是啊,就算是傀儡,也怪讓人不高興的。”


    明明不論是司鳳,還是齊焱,正經成親拜堂之人都是自己,這迴卻隻能站在一旁,看著隻能算半個自己的傀儡跟少年拜天地。


    蕭承煦似是被他的爽快承認給取悅了,彎著眉眼地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用吐氣一般的氣音喚道,“別生氣了,夫君——”


    方多病摟著他腰的手登時一緊,可惜還未動作,外頭的嚴海便抬高了聲音提醒:“殿下,時辰到了。”


    他也隻能惡狠狠地揪了把少年的臉頰,強行將被撩撥起來的身體強壓下去。


    蕭承煦接親的時候帶著與他關係最親近的弟弟蕭承軒,身後帶著與他出生入死的狼嘯營。


    方多病自然也在接親的隊伍中,看著他騎著馬,穿著一身紅衣,束在頭頂的長發隨著馬匹前行的步伐而微微搖曳。


    等入了皇宮,後方的親兵被領著去取新娘的嫁妝,蕭承煦則帶著幾個親信到皇後宮中接人。


    皇家並沒有民間的那麽多風俗,方寶珠也沒什麽娘家人,僅剩的一個師兄方多病將她背到了花轎中,一行人便在沐皇後的注視中往宮門的方向行去。


    燕王府距離王宮並不遠,紅色的隊伍如同一尾長龍,盤踞在宮門到燕王府的這一段街道,叫不少百姓看了個熱鬧。


    方寶珠的嫁妝一部分是方多病出的,一部分是皇上跟沐皇後的賞賜,湊足了一百二十八台,叫總是嘲諷於她的其他貴女都沒了詬病的借口。


    等到了燕王府後,也並非第一時間拜堂。


    方寶珠先是被送入了新房,而蕭承煦則在大堂裏招待親朋。


    待快到拜堂的吉時,帝後才姍姍來遲地坐上主位。


    方多病站在一旁看著心愛的少年與自己的傀儡並行而入,行了拜禮後正式結為夫妻。


    與他站在一起的嚴海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壓著嗓子問:“你沒事兒吧?”


    方多病眨了眨眼,這才醒過神來,朝他勉強地勾了下嘴角,“沒事。”


    他隻是有些恍惚地想起李蓮花似乎也曾這樣站在一旁,看著頭上戴著喜帕的喬婉娩在跟前走向了另一個男人。


    也不知道李蓮花當時在想什麽……


    方多病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帶著劍繭的那隻手。


    他記得玄夜之前說過,隻剩下兩道分神了。


    也就是說,在將蕭承煦這道分神帶迴去之後,便……隻剩下李蓮花了。


    堂上的拜禮已經禮成,新娘用圓扇遮著麵,被喜娘送迴了房中,蕭承煦則留下與賓客一起用喜宴。


    蕭承耀帶頭,領著人給他灌了不少酒,哪怕有蕭承軒在一旁攔著,方多病也替他擋了好幾次酒,待宴席結束的時候少年還是喝得幾乎要走不動道。


    嚴海代替著逐一送賓客離開,方多病則攙扶著蕭承煦迴房,直到入了後院,瞧不見旁人了,才一把將人橫抱起來。


    蕭承煦對這個姿勢已經十分熟悉,嗅著他身上的氣味,便將帶著酒氣的嘴唇湊過來一下吧唧在他臉上,“方……方多病!”


    方多病眉眼這才帶上了笑意,也不在意旁邊還跟著個下人,低沉地應了一聲。


    大抵是心裏還記掛著成親了的事,蕭承煦手掌摸到了他的臉上,迷迷糊糊地又將自己的臉貼了過去,哼哼著又喚道:“夫人……”


    撩撥他的時候叫夫君,這會兒意識不清楚了就喊夫人。


    方多病好笑地將他往上掂了掂,將他直接抱迴了新房裏。


    “方寶珠”早就讓丫鬟退了出去,方多病身邊跟著的下人也被使喚去叫熱水,屋內隻剩下他兩人一傀儡。


    方多病叫傀儡去了外間,自己看著身下已經醉迷糊了的蕭承煦,抬手解開了他身上的大紅喜袍。


    蕭承煦被脫下褻衣的時候感覺到了幾分冷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知是真分辨出來了跟前人的模樣,還是習慣性地抬手,勾住了方多病的脖子,扒拉著他的衣襟,軟綿綿地喊著:“冷……”


    方多病摩挲了一下他光滑的背脊,揮手放下了床幔,叫大紅色的布料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不一會兒蕭承煦的喘聲便響了起來,帶著哭腔地叫著方多病的名字,間或黏黏糊糊地喊了聲疼。


    下人送水送得慢了些,進屋的時候叫喚的人正好被堵住了嘴,再加上衣衫整齊的王妃前來開的門,一行人垂著頭將水送到了屏風後,並未關注到另一側被床幔遮住的架子床。


    隻有一個宮女似是聽到了一絲黏膩的聲響,忍不住側頭看了床榻一眼,卻看到了床下兩雙靴子,還有微微搖晃的床幔,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收迴了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地加快了腳步,跟著其他人一起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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