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日,方多病變著法子地討應淵的開心,盡管這位天界帝君總是未給出多大的反應,但原本縈繞在他身上的那種贖罪的自縛似乎也好轉了許多。


    也是這個時候,應淵的火毒再一次發作了。


    這次發作是在夜半入睡時。


    兩人中間仍隔著那道結界,睡熟了的應淵側著身,正麵對著方多病,一頭白色的長發柔柔地垂散在頸上跟胸前,那張清雋的麵龐也因著眉間紅色的仙鈿而添了幾分豔色。


    方多病等他睡著之後,才隔著結界盯著這張臉看了許久。


    就在他暗念著清心訣,催促著自己趕緊閉上眼睛睡覺的不久後,應淵身上的神力便陡然躁動了起來。


    無妄之火的發作叫他的靈力都帶上了點點紅光,而陷在睡夢中的應淵卻不知為何好似無法清醒過來,隻是痛苦地在床上扭動了一下,隨著胸前紅紋的閃爍,發出了一聲飽含痛楚的長吟。


    方多病早在他神力躁動時便已經翻身坐起。


    他想要靠上前,但應淵落下的結界卻正好阻隔了他的動作,他唯有拍了拍結界,大喊:“應淵,應淵你醒醒!”


    不行,無妄之火發作那麽痛苦,應淵都沒醒來,他的喊聲又能有什麽作用?


    方多病看向眼前的結界,召出了爾雅劍,想要以劍氣破之,但很快,他看了另一側的應淵一眼,又將爾雅劍收了起來。


    劍氣破除雖是最快的法子,但劍氣縱橫,又如何保證能不在破除結界的時候誤傷到此刻毫無防備的應淵?


    好在他本也擅長陣法,很快便尋到了結界的弱點,以點破麵,破除了阻隔在兩人中間這麵看不見的牆。


    彼時應淵身上的神力激蕩已經幾乎要毀了他們所處的竹床,就連那頭白發跟身上的白衣也開始無風自動。


    方多病翻轉雙手按在竹床上,給他們身下的竹床加了一層禁製,隨後才頂著這股過於暴烈的神力撲在了應淵身上。


    他俯下身,運轉起神力渡入應淵口中。


    已被火毒中和去了幾分的萬年堅冰寒氣叫這位帝君身上滾燙的溫度為之一降。


    方多病連忙扯去應淵的褻褲,從袖裏乾坤中尋出了從前應淵送給他的藥膏,用神力纏繞著送進這位帝君的身體。


    往日裏他用的神力大多隨著醫法運轉,又耐心細致,自然不必用藥,但今日卻是來不及再一點點叫應淵適應了。


    他手上略顯粗暴的動作讓仍舊陷在沉睡中無法清醒的帝君痛苦地擰起眉頭。


    方多病不斷小聲在他耳邊輕喚著“應淵”兩字,一邊親吻著他的臉頰跟嘴角,試圖將人喚醒過來。


    但這人不知為何都這般了,都未曾醒來,方多病擔憂是火毒又深了幾分所致,便也隻能將人抱起,讓人坐在懷中,逼著自己盡快結束。


    待冰髓一點點地渡進應淵的身體,徹底壓製住了這一次爆發的火毒之後,這位帝君才悶哼著轉醒過來。


    一時間分不清夢境跟現實的應淵迴擁住驚喜地喊著“應淵”的器靈,低聲呢喃著:“流輝……”


    方多病看著雙眼微紅,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脆弱的天界帝君,忙不迭地應了一聲。


    而前兩次在解毒時從來都是透露著隱忍與不情願的應淵卻是隨著他聲音的落下,緋紅著麵頰地靠了過來,將柔軟的嘴唇送上了他的臉頰。


    隨即滾燙的指尖又摸索著將他的臉頰捧起,青澀又急切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方多病的理智幾乎在一瞬間便被這個吻燒得失去了控製。


    他猛地將懷中的天界帝君壓迴了床榻,反客為主地撬開了應淵的牙關,纏住了無措的舌頭。


    應淵在他堪稱粗暴的吮吸中不斷地戰栗起來,甚至全然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


    待方多病鬆開他時,他整個人勉強從夢境中尋迴的理智被把玩著胸膛的手跟唇舌再度高高拋起。


    方多病的舌尖掃過他胸前那代表著無妄之火的,猶如逐漸盛放的花骨朵般的紅紋。


    這些閃爍著的紋路燙得這片皮膚如同在燒灼一般,而男人唇舌的舔舐反倒似帶著點點涼意,叫那片皮膚下意識地想要去追逐落下的舒適。


    他抬眼去看目不能視的應淵,如今的帝君幾乎通身都泛著淡淡的粉色,修長的雙眉似愉似痛地蹙著,眼底無聲間已蓄滿了水光。


    在他停下動作的瞬間,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卻好像捕捉到了他目光一般地望了過來。


    方多病唿吸一滯,經過了兩個世界,他怎麽可能讀不懂這種隱晦的渴求。


    他重新湊上前,輕柔地吻住了應淵微張著的雙唇。


    這個似夢中一般過分繾綣纏綿的吻讓被親吻的應淵在頃刻間徹底忘卻了天規,他抬手擁住了方多病的肩背,迴應地勾動著舌葉。


    解毒的靈修徹底變了意味。


    ……


    大抵是這些日子壓抑得太過,方多病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應淵身上放肆了多少次,甚至叫應淵受不住地昏睡過去。


    他並未收拾兩人身上的殘局,隻是從背後擁住了渾身綿軟無力的帝君,與他一起沉沉地睡去。


    兩人一睡,便睡了幾乎兩天兩夜。


    再度清醒過來的應淵隻覺得身上似乎輕鬆了許多,盡管雙眼仍舊看不見,但神力卻已經漸漸穩定了下來。


    然而他卻顧不得去思考神力的問題,身後的異樣感讓他迴憶起了他自以為是夢境的放縱。


    尤其是如今身後的器靈也已經醒來,正小心翼翼地離開。


    他竭力克製住自己幾乎又要激蕩的神力,隻曲起指尖,閉緊了雙眼,不讓身後的器靈發現自己已經醒來的事實。


    不知是他確實偽裝得很好,還是器靈自己心虛,閉著眼的應淵隻感受到鬢發被柔軟的嘴唇輕輕一碰,身後的器靈便窸窸窣窣地換上衣服,起身離開。


    應淵將手輕輕按在未著片縷的胸膛上,急促地喘了幾聲。


    昨夜不過是一場意外,當不得真,是他主動親吻了對他無意的器靈,他們受靈修的歡愉誘惑,才失了分寸,越過了那道模糊的界限。


    就算……就算這器靈對他確實有意,他也不能害了對方。


    他身懷修羅血脈,本就是罪惡之後,即便動了情,受了情罰,也是罪有應得。


    但流輝天資聰穎,往後仙途本應是一片坦途,是最有可能成為接他之後的天界戰神。


    以流輝如今的修煉速度,無需多長時間便可飛升上神,怎麽能為他解毒而受他所累?


    應淵緊閉起雙眼,明明是身受火毒之苦,但他卻不知為何,隻覺得一陣陣冷意從身體中湧起。


    隻是他並未叫自己消沉太久,便很快用神力勾過自己的衣袍,換到了身上。


    【不知道為啥,寫地崖這段的時候總有股古早文那味兒了,就,嗯,應該是因為這部分兩人都不長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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