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之後,方多病陪著用得有些多了的齊焱在太液池邊散了會兒步,二人才又返迴了延英殿。


    齊焱在書案後坐下後看了眼桌上的折子,側過頭看向方多病:“不是要幫我整理奏抄?”


    他嘿嘿笑了兩聲,摟著天子的肩膀湊上前去,用鼻尖蹭了蹭天子柔軟的臉頰,得了對方嫌棄的一瞥。


    齊焱將人推開之後,便兀自取了一本奏抄看起來。


    方多病便也沒再打擾,而是很快也跟著翻開了一本奏抄。


    而在粗略地翻了大概十本奏抄之後,方多病也明白為什麽齊焱整日這麽忙碌。


    上奏的奏抄中涵蓋著大興各地的政務,因著距離不同,各地送上來的奏抄時間也不相同,同時為了管控,地方官員也需定期上奏。


    除了定期匯報的奏抄之外,還有一些突發事件,當地官員無法決策,唯有上報朝廷,由天子來做定奪。


    在定期上奏的奏抄中有不少歌功頌德的內容,這一類便可以歸作一處,屆時齊焱批個已閱便可返迴地方。


    而若是定期上奏的內容中有涉及當地變化,無論好壞,都需單獨挑出來,因為這興許關乎到官員決策,又或是天災人禍,需要齊焱心中有數。


    而因急事而額外奏報的奏抄中大多都是要齊焱決斷之事,方多病便將其放在齊焱的手邊,讓他好優先處理。


    而最後一類奏抄是中央的大臣上奏的奏抄,多是與恆安城相關,又或是朝堂上便可能會麵臨之事。


    這類的奏抄最為複雜,又因著朝堂朋黨問題,有許多官員彈劾來彈劾去,看得方多病直皺眉。


    他翻閱折子的速度很快,齊焱一邊聽著他嘟嘟囔囔的心音,一邊對照著他的心音看著手上遞過來的奏抄。


    方多病在心中話不少,但口頭上卻十分有分寸,哪怕覺得這些奏抄中毛病一大堆,也很少對其指手畫腳,叫齊焱不由得揚著眉新奇地看著他。


    “陛下?”他摸了摸臉,“可是臣做得有什麽不對?”


    齊焱這才輕笑了一聲,看著手上這份對李得昀明褒暗貶的奏抄,懶洋洋地在其下落下了幾個字,道:“沒什麽,隻是感慨你終於穩重了幾分。”


    說罷那雙噙著笑意的眉眼還輕飄飄地朝他一瞥,眼角微挑的模樣倒不似在讚許,而是在調笑。


    方多病心頭好似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


    他將腦袋靠在齊焱肩上,大狗似的對著他的側臉又親又蹭:“臣向來穩重,陛下怎麽會有這樣的感慨?”


    齊焱抬手捂住他不安分的嘴往外推了推,嫌棄道:“煩人。”


    方多病這才委委屈屈地收斂了起來,老實地靠過來跟他說起奏抄的內容。


    見他手上的奏抄已經看完,齊焱便也聽著他念著奏抄上的內容,不時與他討論幾句。


    方多病雖然在政事上稱不上擅長,但很善於抽絲剝繭,對待奏抄中暗藏的信息也十分敏銳,有他幫忙,齊焱處理完這批奏抄的時間比往日要快上許多。


    待合上最後一本折子,他放下筆,伸著懶腰地看向身邊的執劍人。


    今日已經忍了許多迴的男人盯著他的兩眼幾乎要泛出餓狼的綠光來,齊焱都不需要聽他心中所說,便知道這狗東西在想些什麽。


    他冷笑著在男人臉上擰了一把,見人耷拉著眉,垂頭喪腦地偷偷將手摸上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他的腰側,將他捏得有些起了意,才鬆了口,道:“先沐浴。”


    方多病交代了宮人一聲,便親手抱著兩人的衣服,跟在齊焱身後一起去了偏殿的浴池。


    知道這家夥是怕宮人又拿了女子的寢衣,才不得不先將衣服抱著的天子背著手,掩飾地輕咳了一聲,好叫自己不笑出聲來。


    待叫伺候的宮人退出浴池,齊焱叫方多病更衣的話都還未來得及說,便被勾住了革帶,拖進了男人的懷裏。


    多日未見的想念在這一刻似乎悉數化作了熱情,烈火不多時便將齊焱的理智給燒幹,叫他隻能抬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張開雙唇承受著幾乎要將他吞吃入腹般的唇舌。


    兩人衣衫還未脫下,方多病索性將他抵在了浴池旁的坐榻上,拆散了他的發冠,叫他一頭青絲淩亂地垂散而下,幾縷掛在赤裸的肩頭,而剝開的衣衫便挽在了臂彎,遮不住半點風光。


    “陛下……”方多病掐著天子的腰將人往上托。


    他唇舌卻一路往下,銜開了褻褲的係帶,正要繼續之時,齊焱卻是曲起了膝蓋一腳踩在他胸膛上。


    胸前已經落下了點點紅印的天子雙眼盈著水光:“說了先沐浴。”


    方多病看著這張豔麗的臉,實在憋不住地湊上前,又壓著人狠狠地抵在坐榻上親了好一會兒,才抱起眼尾泛紅的天子,扯去了兩人身上的衣服,一起入了浴池裏。


    齊焱對那東西嫌棄得很,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便仔仔細細地伺候著人洗淨了身子,又在對方的盯視下將自己也弄幹淨,才將人堵在角落裏,又咬又舔地將人欺負得動了情,主動將腿盤上了腰。


    方多病差點就這麽不管不顧地在水下弄了齊焱。


    但看著披散著濕漉漉的烏發,整個人白得好似出水芙蓉似的的天子,他到底還是隻用手伺弄了一下,消停下來後便急急忙忙地將人抱出了浴池。


    被烘幹了頭發的齊焱帶著發泄過後的慵懶,便這麽看著這人披上了衣服,跪在跟前,握住他的腳踝後給他穿上了軟鞋,跟後麵有馬在追似的摟著他的腰貼在他耳邊催促著快些迴房。


    待終於迴了後堂,門才關上,齊焱便被一把抱了起來。


    他懶洋洋地看著急色的狗東西不費什麽功夫地又將他剝個幹淨,故作困乏地打了個哈欠。


    方多病連忙湊上前來,貼著他的側臉個嘴角一股腦地啄吻,還委屈極了地挺著腰,“陛下你要睡了嗎?”


    齊焱揪著他的耳朵,曲起腿來蹭了蹭他那不安分的身體,“你再不快點,朕就真的要睡著了。”


    方多病忍了一整日,哪裏可能這麽快便放過他。


    最終放縱了對方的齊焱被翻來覆去地弄了幾次,整個人軟得手指都動彈不得了,才總算得以皺著眉地靠在這狗東西的懷裏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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