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褚璿璣褚玲瓏姐弟來尋方多病的時候,禹司鳳還枕在他肩上沉睡。


    情人咒發作到底是讓他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精力自然及不上往常。


    方多病抬手理了理他又纏到了頸間的烏發,又用靈力輕輕托在他頸側,才將自己的手慢慢地抽了出來。


    他這頭才換好衣服打開房門,褚玲瓏便忍不住道:“流輝哥哥,小六子,小六子還沒迴來!”


    她被天墟堂抓去之後一直隻有自己一個人,被方多病救出來後便也沒想過其他人,沒想到今日褚璿璣才告訴她,鍾敏言也一直不曾見人。


    方多病雖說已經給禹司鳳布下了隔音的結界,卻還是擔心跟前少女尖銳的聲音吵到熟睡著的人。


    他帶著跟前的兩人到了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才道:“敏言並不在天墟堂內,我想他在靈石長老自爆之後,應該是被卷到了其他地方。當然,若你身上有敏言的東西,我也可以走一趟,將他帶迴來。不過如今距離較遠,此物得像那個香囊一樣,帶著他的血才行。”


    褚玲瓏倒是有鍾敏言送的小玩意,但都放在身上許久了,留存著的氣息並不多,方多病逐一試過,最終還是沒能透過這點幾乎散去的氣息尋到鍾敏言的位置。


    見她情緒低落,方多病收起手中的陣盤,安慰道:“別擔心,雖然無法確定敏言的位置,不過至少從他的氣息上來看,他如今人應該好好的,沒出什麽事。若你實在擔心,下午師兄便會抵達浮玉島,屆時我再讓他著弟子在高氏山附近搜尋,看能不能找到敏言的蹤跡。”


    褚玲瓏看了眼鍾敏言送的頭花,也隻能點了點頭。


    隻是她這頭才把頭花收起來,抬頭卻見褚璿璣正動著鼻子,朝方多病房門的方向抽動幾下。


    她忍不住問:“璿璣,你怎麽了?”


    褚璿璣眨了眨眼,“是司鳳的味道。”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正巧起身走到了門後的禹司鳳卻是耳根發熱地轉過了身,匆匆又迴到了屋裏。


    褚玲瓏麵色頓時變得微妙,眼睛也偷偷瞄了方多病一眼,隨後用力地用手肘捅了捅身邊這個沒眼色的弟弟,小聲道:“璿璣,別說了。”


    “為什麽?”褚璿璣歪了歪頭,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可這確實是司鳳的味道啊……對了,流輝哥哥,司鳳怎麽會在你房間裏?”


    方多病瞥了眼眼觀鼻鼻觀心的褚玲瓏,無奈地答道:“他昨日與我一同喝酒,便在我房中睡下,如今還未醒來。”


    褚璿璣眼睛一亮,“我也想跟司鳳一起喝酒,流輝哥哥你怎麽沒喊我們呀?”


    方多病沒好氣地朝他腦門彈出一道靈力,“我與心上人一起喝酒,關你什麽事?”


    褚玲瓏終於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半晌才喃喃道:“果然是這樣!”


    褚璿璣卻托著下巴,不解道:“可是我也喜歡司鳳啊。”


    “璿璣!”本還沉浸在眼前這個哥哥竟然真的喜歡司鳳這個被本人肯定的答案中,便聽到這話的褚玲瓏驚叫一聲:“你……你不可以這樣的!”


    她有些著急地揪住褚璿璣的袖子:“司鳳……司鳳他分明也是喜歡流輝哥哥,你摻和進去算怎麽迴事啊?再說了,你,你你應該喜歡女子才是,我還想抱小侄子小侄女呢!”


    褚璿璣懵懵懂懂地哦了一聲,屋內的禹司鳳卻是再也聽不下去,紅著耳尖地打開了房門。


    方多病轉過頭,便見已換上了一身深色藍袍的青年走到自己身邊坐下。


    褚玲瓏手還抓著褚璿璣的袖子,眼睛卻忍不住看看方多病,又看了看禹司鳳,眼睛在兩人中間轉來轉去。


    轉得方多病不耐煩地瞥去一眼,“看什麽呢?”


    “流輝哥哥,你們這是……”少女這才指了指兩人無意間幾乎碰在一起的肩膀,伸出了兩根拇指,指尖相對地勾了勾。


    禹司鳳:……


    倒是方多病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青年放在桌上的手,目光掃過難得有些沉默的褚璿璣,道:“以後司鳳便是我的道侶了。”


    這話一出,不僅將褚玲瓏驚得再吸一口涼氣,就連另一個當事人也猛地轉頭看向他。


    他看著青年瞪圓的眼睛,輕笑一聲:“怎麽,難道你以為我同你說的喜歡是說笑的?”


    這人都已經被自己又親又摸了,看也早就看光了,結為道侶一事自然是要擺上日程,畢竟他方多病,可不是什麽不負責任的負心漢。


    “可……”禹司鳳有些反應不過來,隻是胸腔內的欣喜卻早已勝過諸多念頭,叫他一雙本就柔軟的眼波光粼粼。


    方多病用拇指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浮玉島島主夫人的壽宴已近,禹宮主應該過些時日便會前來,屆時我便向他提親。”


    “嗯。”禹司鳳迴應地緊緊纏住方多病分開的五指,早已忘了方才被談論的尷尬,滿心滿眼中隻剩下跟前這個男人。


    盡管他知道,師父絕不會同意此事,但他連生死都已不再計較,便更不懼離澤宮與師父的處罰。


    褚玲瓏看著眼前對視間幾乎要黏到一起的兩人,有種坐立不安之感。


    她忍不住看向身邊這個說過喜歡司鳳的親弟弟,他如今正雙手托臉,看戲一般眨巴著那對葡萄眼地看著跟前的兩人互訴衷腸。


    這怎麽可能是喜歡啊!


    她忍不住頭痛地捏了捏眉心,揪住了褚璿璣的領子,匆忙地丟下一句“流輝哥哥,我先帶璿璣去看看爹爹他們到底到哪兒了”,便拽著人一陣小跑。


    待兩人離開,方多病才一手托住禹司鳳的後頸,一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側過頭吻上了那對抿起的淡色嘴唇。


    禹司鳳急喘了一下,卻不再隱忍地抬手摟上了男人的後背。


    白衣與藍衣霎時間便衣袂交纏在一起,隨著青年柔軟的身體漸漸被抵上了石桌,兩人的青絲亦鋪散在了冰涼的桌麵上。


    將剛踏入院子,來尋禹司鳳的若玉驚地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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