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劈裏啪啦!”

    夜晚,趙寒風睡得正香,劈裏啪啦的雨聲將他驚醒。

    平常的小雨之聲,他這睡覺很死的人當然聽不到。

    但那轟隆隆的雷聲,以及打在窗戶前麵鐵皮之上的咚咚咚的聲音,他怎會聽不到?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正看到了天邊劃過的銀色閃電,也借著那抹一閃而過的亮光看到了窗外的瓢潑大雨。

    趙寒風剛要轉過頭繼續睡去,猛得打了個激靈,睜開雙眼,翻身下地。

    夏天的瓢潑大雨相當於暴雨,旺財和大花它們可都在外麵,不能讓它們挨雨澆啊!

    “踏踏踏!”

    心情著急之下,趙寒風連衣服都沒穿,穿著個小褲頭光溜溜的衝出臥室門,才發現旺財大花它們已經在客廳裏麵了。

    “汪!”

    “咯咯咯……”

    旺財和大花外帶大花的三個妃子和趙寒風打了個招唿,還在瑟瑟發抖。

    夏天的雨水雖然沒有那麽涼,但頂不住渾身澆透了呀!

    “我幫你們擦擦……”

    見狀,趙寒風找了條毛巾,給旺財它們擦了擦身上的水。

    “奇怪,老爸老媽呢?”才給旺財它們擦過雨水,趙寒風也困惑起來。

    老爸老媽把旺財它們放進屋,他們人呢?

    “汪!”

    旺財叫了一聲,抬爪子指了指外麵。

    “外麵?”

    趙寒風一挑眉毛,找了件雨衣一披,頂著頭上豆子似的大雨點,眯著眼睛往外麵跑去。

    到了外麵,才發現老爸老媽打手電筒在菜園子那呢。

    “老爸、老媽,迴屋吧,這菜地被衝了也不打緊的,大不了買菜吃。”

    話落,見自己的老爸、老媽隻是盯著菜地看,並沒有迴話,趙寒風好奇的往前走了幾步,總算知道父母為何不迴話了。

    若是以前下暴雨,家中菜園子的秧苗必定會倒伏一片。

    但此時,這些大雨落下聚集成的大股水流,順著壟溝,一路往特意開出的排水溝和牆洞直接流淌了出去。

    但是,卻沒有帶走任何的泥土,好像菜園子裏麵的泥土都是水泥澆築成的。

    太陽的!

    什麽情況?

    這土壤被強身健體到這種程度了?

    “兒子,你那九天息壤藥劑竟然還有如此神效不成?”趙德忠眼睛盯著那條排水溝,問的話語都帶上了一絲敢相信的色彩。

    他知道兒子發明的那藥劑很神奇,但他萬萬沒想到這藥劑會神奇到這種程度。

    這九天息壤藥劑,不會真是傳說中的九天息壤吧?

    “這雨要是不下,我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效果,這藥劑就是我瞎鼓搗出來的。”

    趙寒風聳聳肩,實話實說道。

    天知道強體丹還有這種固土的效果。

    “踏踏踏!”

    趙寒風正沉思間,耳邊傳來腳丫子踏水的聲音。

    扭頭一看,是去思璐丫頭家住的李詩雅。

    “你這時候來幹嘛?雨衣也不穿嚴實了,你以為你是我啊?感冒了怎麽辦?”瞧著冒雨趕來的李詩雅,趙寒風翻了個白眼。

    這丫頭不好好的呆在思璐家躲雨,這個時候迴來幹什麽?

    李詩雅嘟了嘟嘴,輕摸了腹部衣服下麵裏麵的銀子,委屈道:“銀子要迴來,我不放心它,就特意陪它迴來了。”

    話落,李詩雅瞪了趙寒風一眼。

    自己好心趕迴來,反而被他埋怨,這低情商男氣死自己了!

    “啪!”

    蘇若雪給了趙寒風一記輕輕的大鍋蓋,白了自己這不會說話的兒子一眼,忙擁著李詩雅往屋裏走去。

    “快跟阿姨迴屋,別淋感冒了。”

    “幹嘛打我?我又沒說錯?”被自己的老媽一打,趙寒風撇了撇嘴,抱怨了一句。

    瞧著自己兒子注孤生的模樣,趙德忠無奈的搖了搖頭,摟著兒子往屋裏麵走去。

    “你啊你!你姐別的話不知道真假,但是她說你注孤生的話還真的沒錯,你小子的情商什麽時候能漲一點啊?”

    “漲情商做什麽?我姐說我這麽帥,不怕娶不到老婆。”

    想到大姐誇獎自己的話,趙寒風的迴答是理直氣壯,卻也氣的趙德忠直翻白眼。

    “帥能當飯吃啊?”

    “能啊!我對村裏的叔伯嬸娘們一賣萌,能輕輕鬆鬆的混到一頓飯。”

    “你就氣我吧你!”

    趙德忠瞪了眼低情商的兒子,徹底的被他的無邪打敗了。

    ……

    “喔!喔!喔!”

    一夜的瓢潑大雨過去,大花準時打鳴,太陽公公也照常升起,照耀著泛著點點水光的土地。

    別的不說,趙家村這人工與自然結合的排水係統是真的好。

    一夜暴雨過去,除了幾個低窪地帶還有著殘餘的水分,趙家這種水泥地麵上的水已經順著排水溝流淌出去了。

    太陽一照,想必這潮氣很快就會消失。

    趙家一切都好,唯獨李詩雅不好。

    她昨夜冒雨趕迴,由於主顧著護住銀子,有半邊身子淋了雨。

    淋雨的後果就是她感冒了。

    趙德忠和蘇若雪出去查看村裏的情況,趙寒風則被留在家裏照看李詩雅。

    父母二人給理由是他隨趙老太爺學了那麽久的醫術,治療個小感冒總是有辦法的。

    “哎!你這天山雪蓮可真是個拖油瓶啊,一點兒忙都沒幫到,自己還感冒了。”

    瞧著迷迷糊糊躺在炕上的李詩雅,趙寒風嘴裏嘟嘟囔囔的,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拿著溫熱的毛巾,給李詩雅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汗,再把一溫熱的新熱毛巾擱在李詩雅的額頭。

    “銀子、銀子,你沒事吧?”李詩雅並沒有清醒,叫喊的話語也很微弱,明顯是無意識的,卻也是真心的擔憂之言。

    “吱吱!”

    瞧著雖是在病中,卻依然叫著自己的李詩雅,枕頭邊的銀子吱吱的叫了兩聲。

    抬起爪子輕輕拍了下李詩雅的臉頰,輕柔的好似生怕不小心傷到她似的。

    隻是,李詩雅依舊沒有醒來,臉頰通紅,不用碰就知道很燙。

    見自己的安慰無用,銀子抬起頭,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趙寒風,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安啦!安啦!馬上就治她。”

    被銀子這麽一看,再聽到李詩雅自己病了還無意識的關心銀子的聲音,趙寒風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小拖油瓶自己都病著,還擔心什麽事情都沒有的銀子,這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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