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宴席,就在陽沈市的五星級大酒店,陽沈大酒店舉行。

    這酒店,還很巧,是白玉堂父親白洪剛開的。

    因為文婉兒身份,參加的人員便隻有文蘇雙方的親屬。

    又因為溫老太太剛才爆發的原因,使得文家這頭的人也很少。

    蘇家四人,文家五人,加上新婚夫婦,加一起才十一人。

    整個宴席看著像婚宴,卻更像合家歡,倒是真的十分溫馨。

    不過這溫馨中卻出了亂子。

    文老爺子緊攥著手裏麵的酒杯,聲音大的直震屋頂,“這婉兒的喜酒,我是當爹的必須得喝!誰都不要攔著我!”

    “爸,您的身體怎能喝酒?”麵對死強的老爺子,便是一項清雅的文清兒也怒了。

    有肝癌還喝酒,父親這是要讓她們姐倆無法盡孝心麽!

    “一杯酒能如何,這可是我寶貝女兒的喜酒,大不了我疼一陣!再大不了我喝了就進醫院。”

    “不行!你一滴酒不能喝!”

    “就喝!”

    文清兒粉拳緊握,怒道:“爸!您要讓我們姐倆跪地懇求您才行麽!”

    文老爺子正和兩個怒火直冒的女兒對峙之時,趙寒風開了口,“這喜酒倒也不是不能喝。”

    “趙寒風!”

    “哈哈!還是小風懂事。”

    他人怒視趙寒風,文老爺子卻讚了一句,大手一伸便要喝酒。

    “慢!”

    趙寒風一伸手,直接蓋住了文老爺子的酒杯。

    文老爺子頭一擰,虎目圓瞪,“什麽意思?你想出爾反爾?這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出爾反爾倒是不至於,但喜酒可不是這麽喝的。”

    趙寒風淡淡一笑,給了舅舅舅媽等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也就是這個眼神,讓蘇昊然瞬間領悟了一些事情,對身邊的妻子家人低聲道:“都坐,我外甥的鬼點子最多,定然有法子對付老爺子的。”

    “……坐!”

    聽蘇昊然如此說,溫老太太皺了皺眉,這才將信將疑的發了話。

    但包括她在內的文家人,那眼睛卻盯著文老爺子手裏麵的玻璃杯。

    明顯是一個不對勁,便打掉老爺子手中的酒杯。

    “那你說這喜酒怎麽喝?”

    一個肯定加一個否定,到是讓文老爺子來了個好奇心。

    不過他那大消瘦的大手卻依然攥著自己的白酒杯,明顯還是不信任這個出爾反爾的小子。

    “那就得老爺子您親自看了。”

    趙寒風笑了笑,碰了碰旁邊的白玉堂,低聲道:“耗子,幫我要個小砂鍋,再要點枸杞和紅棗,另外要一小壇子黃酒,記住就要三十三年的女兒紅,旁的都不要。”

    “有三十三年的女兒紅麽?”

    白玉堂撓撓頭,有些為難。

    前麵那些東西都很好要,畢竟他是這陽沈大酒店的少東家。

    但這女兒紅他隻聽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

    有這種三十三年的?

    趙寒風撫了撫額頭,沒好氣的瞪了這個二貨一眼,“笨啊!你讓你家服務員拿壇子三十年的,說成三十三年的不就好了。”

    看老爺子愛喝白酒的性格,也不是個習慣喝黃酒的人。

    三十年和三十三年,差個三年誰也品不出來不對勁,糊弄過去就行了。

    “有你的!夠雞賊!”

    白玉堂偷偷豎了個大拇指,一溜煙的出去了。

    才出這一百平的宴客廳,門口等待的大堂經理張大偉便看了過來,“少爺有何吩咐?”

    “張哥,你讓人拿個小砂鍋,再拿點枸杞和紅棗,另外要一小壇子黃酒,記住就要三十三年的女兒紅,旁的都不要。”

    白玉堂把死黨的話重複了一遍,直接就說蒙了這大堂經理。

    “少爺,前麵的這些東咱家都有,但咱家酒店隻有三十年的女兒紅,沒有三十三年的。”

    “笨!一會兒直接拿來三十年的,你就說三十三年不就好了。”再重複死黨的話,白玉堂很有成就感。

    以前自己來酒店,隻能被父親說跟這個學習、跟那個學習。

    如今呢,大堂經理也得聽自己訓話。

    張大偉身子一抖,臉現為難之色,“這……”

    “你又作什麽妖?這酒水的儲藏時間是隨便改的嘛?傳出去咱們酒店的名聲何在?”大堂經理正為難間,一個低喝聲響起。

    不是別人,正是白玉堂的父親白洪剛。

    “傳什麽呀?今天我是來吃飯的客人,又不是跟你來學習的兒子……”

    白玉堂跟父親解釋了一下,梗梗著脖子挑釁道:“怎麽的?你是堅持三十年還是三十三年?”

    “臭小子!還對我用上激將法了,告訴你不好使!”

    白洪剛瞪了眼敢跟他叫板的兒子,轉頭對大堂經理點點頭,“取東西吧!女兒紅是三十三年的。”

    “額……是,林總。”

    “咦?爸,您怎麽不堅持您的原則了?”白玉堂一愣,眼神古怪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經商之前可是當過兵的,一向講究原則,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如今這怎麽還改變了呢?

    “原則沒有人命大!你爸我又不是不知道變通。”

    白洪剛淡笑迴了一句,推門走了進去。

    對坐在上首的文老爺子拱了拱手,朗聲道:“文老爺子,恭喜恭喜。”

    “哈!是洪剛啊!多謝多謝,這段日子給你添麻煩了,來了可得喝杯喜酒。”

    “那是一定的,隻要文老爺子您不嫌我打擾了您家的婚宴就好。”

    白洪剛一樂,又跟在座的新婚夫婦等人打了招唿。

    而這其中對蘇若雪的禮節最為鄭重,口中稱嫂子,眼神也很是尊敬。

    他白洪剛可是趙老班長帶過的兵,即便是退伍了也不能忘了老班長對他的恩情。

    說說笑笑間,大堂經理帶人送來了一應物品,最重要的還有那一斤裝的褐色小酒壇。

    文老爺子瞄了眼桌子上的煮酒套裝,斜看趙寒風,“小子,怎麽喝?你給展示一下。”

    都說人老成精,老爺子自然也不例外。

    光看這一套裝備,他已經知道這小子要糊弄他這老頭子了。

    不過他卻也沒有阻止,畢竟這是為他好,而且他也想聽聽這小娃娃究竟想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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