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任寶娥迴到店裏,她師父正等著她。

    “師父?您還沒休息嗎?”任寶娥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自己說,你幹嘛去了?”莊麗問道。

    “沒啥,就是出去逛了逛。”任寶娥笑了笑說道。

    “哼!還敢騙我?是不是私自去找他了?”莊麗怒道。

    “沒有,我真的就是出去逛了逛。”任寶娥說道。

    “你是不是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還想騙我?”莊麗有些生氣,其實對於任寶娥私自決定倒沒那麽生氣,主要是任寶娥騙自己,還一在否認,這讓她非常生氣。

    “我的確是去找那人去了。”任寶娥見她師父真的生氣,隨即道出實情。

    “你……唉~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也不要去為難江陽,他也隻是一個無辜的人。”莊麗歎了口氣說道。

    “無辜?他是那個人的徒弟,怎麽會無辜呢?師父,您忘了那個人帶給你都痛苦了嗎?”任寶娥情緒有些激動。

    “這些事你就別管了,就這樣。這些天你就就在店裏,好好練習廚藝,準備明年的比賽。”莊麗一揮手,強硬的決定下來。

    “師父!”任寶娥叫道。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莊麗起身說道。

    “我已經約好了時間,就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也找了幾位前輩來。”任寶娥倔強的說道。

    “你……唉~明日我會與那江陽說清楚,幾位前輩那裏,我也會去說的。”莊麗說完,便離開了店。

    任寶娥一個人看著莊麗離開的背影,暗自握了握拳頭,低聲道:“師父,你攔不住的。”

    ……

    莊麗離開,走在街上,腦海裏不停浮現那個身影。

    自信、張揚的身影,也是讓自己孤苦半生的身影。不由得,莊麗眼裏流出了淚水。

    良久,莊麗歎了口氣,把心底的苦澀壓了下去,擦幹淚水,大步向前走去。

    任寶娥惹出來的事,還是需要她去解決。特別是幾位前輩那裏,也需要自己親自去說說。

    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幾位前輩很是照顧自己,同時也為那件事打抱不平。如今自家徒弟請他們來,估計他們是答應了的。這也需要自己再去說說,別到時候生了誤會,那就不好了。

    次日,江陽早早起床,他有一件事得好好詢問一下薑老。也就是關於昨夜來找自己的那個女生的事,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江陽可不願意稀裏糊塗的和別人比試什麽,不管是打一架還是廚藝。就算要比,也得清楚事情的緣由吧?

    “喂?江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有事?”薑老的聲音傳來。

    “嗯,薑老,有點事。”江陽說道,然後將昨夜遇到那位姑娘的事給薑老說了,包括後來給林庸打電話的事也說了。

    江陽說完後,等來的不是薑老的迴答,而是一陣沉默。

    良久,薑老才道:“我以前有個弟子,天賦很高。十四歲跟著我學廚,二十歲便成為了一級廚師,拿著推薦信外出學習去了。

    如同你一樣,我這徒弟跑到了黔省,遇到了當時我一位老友的女兒。當時兩個年輕人都互相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機緣巧合下,兩人在一起了。

    然而我這徒弟追求廚藝巔峰的心太強,居然拋下我那老友的女兒,獨自踏上他未完成的旅程。

    後來我們才發現,我老友的女兒懷孕了。而我老友得知這件事後也是氣的落下病根,幾年前便已經去世。

    那姑娘這些年過得很苦,估計是以為你是我那徒弟的徒弟,便來尋你麻煩。”

    江陽恍然,怪不得昨夜那女孩兒說了些很奇怪的話。不過這也太年輕了吧?不對,歲數應該對不起,那女孩兒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那位算得上是自己師兄的人,應該不至於和一個小姑娘談情說愛吧?

    不是昨夜找自己的那女孩兒,那麽肯定另有其人,比如……那女兒的母親!江陽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樣才說的通嘛。

    “那昨晚找自己的,莫非是他女兒?”江陽說出自己心裏的猜測。

    “應該不是,當年我那老友逼著他女兒墮了胎,應該不是我徒弟的女兒。”薑老說道。

    江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裏還有些疑問,於是道:“那您徒弟在什麽地方呢?就沒有迴去看過?”

    “我也不知道,當年他一走便是二十二年,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甚至還有沒有存在於這個世上,我也不知道。”薑老語氣帶著無奈與苦澀說道。這個徒弟也是他的心結,一別那麽多年,也不迴來看看自己,甚至連音信都沒有。

    江陽張了張嘴,這是個狼人,一走那麽多年,自己師父都未曾聯係。

    “那她們怎麽會認為我是他的徒弟?”江陽問道。

    “我想可能是因為開水白菜的原因吧。”薑老說道。

    “開水白菜?”江陽疑惑。

    “嗯,因為開水白菜當年也是他的拿手菜。”薑老說道。

    江陽恍然,這就說的通了。

    “嚴格說起來,他也算是你的師兄。不過這總歸是他惹出來的事,也輪不到你替他承擔。比試的事,還是推了吧。若是她們還要找你麻煩,你盡管和我說。”薑老說道。

    江陽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掛了電話,江陽沉思起來。

    說起來也是挺倒黴的,之前在山城被人誤會,如今在黔省也被人誤會。

    無奈苦笑,江陽收拾好東西。

    既然清楚了緣由,這比試肯定是不能進行了。說到底,這又不是他惹出來的事,甚至與那位師兄素未謀麵,自己也沒必要承擔他犯錯的後果。

    不過必要的解釋還是要有的,他可不想真的就這樣離開黔省。

    當然,若是解釋不通的情況下,他也隻好提前離開。畢竟真的在寸步難行的情況下,留著也沒用。

    江陽想罷,朝著苗家酸湯魚館走去。路途有些遠,江陽不可能真的步行過去。

    在路邊打了個車,與司機說了後,那司機便將江陽拉了過去。

    築城是沒有地鐵的,坐公交江陽也不熟悉。也不想那麽麻煩,索性便打車。

    築城的交通沒有蓉城擁擠,很快江陽便被送到了苗家酸湯魚館。

    下了車,付了車錢,江陽便台步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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