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等了幾天,一直沒有消息。他都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好在今天終於有了消息。

    林會長告訴他,他的第一位老師是許正大師。然後給了他一個地址,旁的便什麽也沒說。

    江陽腹誹不已,好歹也說說這位許大師的為人,有啥愛好啊!

    明天是正式學習的一天,江陽想了想,還是準備貼一張告示。自己最近可能都無法正常營業,可惜了那些老顧客。

    可現實就是如此,有舍才有得,舍得二字幾乎貫穿人生。江陽心知,自己這時缺的便是學習,這就如同砍柴,刀都還沒磨快呢,能砍得了多少?

    飯店肯定會開,不過不是現在,當自己再次開店的時候,一定要讓這飯店成為全國最出名的飯店!

    江陽立下了一個目標,眼神變得堅定。

    第二天,江陽貼出來告示,自己則是朝著林庸給的地址前去。

    蓉城的酒樓很多,雖然最近些年,蓉城的火鍋串串更加出名,成了網紅城市,可那些真正做中餐的酒樓卻一直巍然不倒。

    芳杏樓便是其中一家,不同於菊園般,芳杏樓是傳承悠久的酒樓。據說在清代,芳杏樓便已經存在。後來曆經變遷,芳杏樓的地址變了好幾處,在八十年代才落座於如今的地址。

    芳杏樓是國營餐館,許正是芳杏樓的總廚。他在芳杏樓才落座於這裏時,便在裏麵學習。許正的師父,當年也是芳杏樓的總廚。

    芳杏樓作為川省代表性的酒樓之一,其主要經營的便是川菜。不同的酒樓,其代表菜也各不相同。芳杏樓的代表菜便是怪味雞絲和宮保雞丁。其特色菜很多,大多是各位大廚的創新之作。

    江陽作為蓉城人,雖然沒去過芳杏樓,可地圖上總是有的。輾轉兩趟地鐵,又步行十幾分鍾,江陽才終於到了芳杏樓。

    芳杏樓作為八十年代才修建的酒樓,其風格帶有濃厚的八十年代的氣息。裏麵的裝潢、桌椅的擺放無不具有一種時代感。當然,江陽又沒在八十年代生活過,對於這種風格也就是覺得新奇。

    後廚重地自然不可能讓陌生人進去,還好林庸後來想到什麽,又給江陽發來一個電話號碼。

    江陽打通後,電話裏傳來一個渾厚響亮的聲音:“哪個?”

    江陽連忙道:“請問是許大師嗎?我是江陽,來找您學習的。”

    “哦,江陽啊!你到哪裏了?”許正說道。

    “我就在芳杏樓裏。”江陽恭敬的說道。

    “你站在那裏,我馬上出來接你。”許正說道,掛了電話。

    江陽有些疑惑,這聲音怎麽有些耳熟呢?難道自己見過這位許正大師?不可能吧!

    許正自然是見過江陽的,還去考驗了他一番。對於江陽,他自然是認得的。很快,許正穿著廚師服,從後廚走了出來。

    江陽一看,一位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壯碩老頭朝自己走來,心想這便是許正了吧。

    隻是對於眼前的許正,江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美食節人流量大,江陽真的無法記住食客的麵貌,就算記住一位,後來那麽多人一來,印象也就被衝淡了。

    “怎麽?不記得我了?”許正走到他麵前,說道。

    江陽一時想不起來,聽這些說,應該是自己見過,他連忙說道:“敢問我在哪裏見過大師?”

    許正嘿嘿一笑道:“我買過你豆腐,還沒付錢,你不記得了?”

    許正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劃過江陽腦海,他一下子就記起來。我們再生活中也經常有這樣的事,明明有印象又記不清,隻要別人一提醒就能想起來。這種情況在考試的時候特別明顯!

    許正見江陽的樣子,笑道:“想起來了?”江陽點頭,許正說:“那就跟我進去吧。”

    許正帶著江陽來了廚房,打發一位幫廚去給江陽找了一套廚師服。江陽換上,站在許正身後。

    許正說道:“你基礎很差。”江陽點頭,雖然是事實,可仍然有些紮心。

    “你知道為什麽第一個和我學嗎?”許正問道。江陽搖了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原以為是隨意安排,如今看來還有深層次的原因。

    “因為我刀工最好,當年我學廚時,曾經練了五年刀工打基礎。”許正說道。

    江陽咋舌:“五年!”

    許正點頭道:“是的,五年。就這樣我直到如今,每天都還要抽出一個小時練習刀工。”江陽驚訝無比,這樣算起來,這位許大師練了多久的刀工?果然,能夠成為大師的人,都不可小覷。江陽態度更加端正。

    許正心裏點頭,鎮住了這小子就好。許正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拿起一根黃瓜,手上刀飛快。一把菜刀在許正手裏,似乎沒有重量,江陽心裏忽然冒出一個詞,好看!是的,許正的刀工好看,如同藝術般。

    一分多鍾,一根黃瓜被許正用蓑衣刀法切完。許正捏住黃瓜的一端,輕輕一拉,整個黃瓜就延長出來。

    江陽湊近一看,黃瓜上每一刀都厚薄均勻,且黃瓜相連完整,無一絲斷裂之處。

    許正說道:“一個月後,你若是能切出這樣的黃瓜,我便傳你一招絕技。”

    江陽心想,我一個月難道還切不出來?於是道:“好!”

    許正笑了,他指著麵前的土豆道:“有信心就好,現在,把這框土豆全部切絲兒。”

    江陽點頭,這事對他來說不難,切土豆而已,要知道他最開始就是用土豆練習的。

    江陽上手,試了試手裏的菜刀,然後開始切絲。許正在一旁看著,這切土豆絲不難,難得是怎麽才能切到細如發絲。當然了,這樣要求江陽還早了些。

    許正看了幾眼,也就沒看,去一旁忙自己的了。刀工其實需要點撥的地方很少,要得是練習,龐大的練習。隻有握刀有種如同自己臂膀的感覺時,那才是刀工有成。

    許正能教的,其實隻有一些鮮為人知的刀法和一些刀工的經驗。

    同時,許正能夠指出江陽不對的地方,針對的提出建議,使得江陽少有彎路。

    江陽做學生時就很聽話,如今學廚也是。既然許正說了,他就會去按時按量完成。

    時間過得很快,江陽一直在切菜,除了吃飯時休息一會兒,過了就手沒離過菜刀。許正也沒有再來看過一眼,甚至都不關心江陽練習的如何。自然他也沒說江陽什麽時候可以休息,什麽時候不能休息。

    江陽除了切土豆絲,還切一些其他的東西。一直到廚房所有人都下班,許正才讓江陽收拾著離開。

    迴到家裏,江陽倒頭就睡,實在太累了,比他在店裏還要累上許多。今天的他,連去係統空間練習的精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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