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伊察覺到她的異樣,走到她一側:“怎麽了?”

    奚筱揉揉太陽穴:“沒事,我們進去吧。”

    剛剛那個身影,莫名有點眼熟。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看花了。

    “迴去再睡睡吧,奚姐姐你今天好像很困的樣子。”他道。

    她貓哼一聲,臉朝前衝,摳摳眼角的積垢,不甚在意:“都怪我平時把生物鍾養的太好了,所以才會一到周末不睡飽就渾身不得勁。”

    突然什麽東西拎住了她的後脖頸衣領。

    她糊著眼,沒有減速。

    卻隻是在原地踏步了好幾下。

    就如同是在江海裏狗刨式地遊了幾圈泳。

    驟然,一聲繾綣的輕歎在她後腦勺出現:“奚姐姐......你快要撞門了。”

    奚筱這才站定。

    空氣還溫涼涼,有絮絮的風拂過她的麵頰。

    發絲飄柔,她的唇合著。

    靜默片刻。

    南宮伊正欲低頭窺去。

    隻聽得很輕的嗚咽音,順著女孩的喉嚨滑出來。

    接著,便見她抓住眼前拱門的噌亮漆杆子,把臉往間隔中卡去,身子露在外麵,屁股翹起。

    傻乎乎地不再動彈。

    而他的手還抓著她的脖領,此時陷入進退兩難。

    紫筋逐漸跳出白玉般的皮膚。

    想拽她出來,卻又不知道她在賣什麽瘋。

    再等了等。

    直到鼻尖冰涼一片。

    他才終於聞得了一道弱弱的求救:“伊......救我,我頭出不來了......”

    南宮伊:“......”

    自那天之後他才知道,原來真的會有人因為缺覺,而會做出一些類似醉酒後的傻瓜舉動。

    而那個傻瓜,還會在好不容易拔出了她的頭後,靈魂怨念出竅。

    要不是他哄了又哄,一路送她迴了房。

    估計她還能在別墅外,蹲在角落裏繼續畫著她的圈圈。

    “我不會嫌棄奚姐姐的。”

    他最後這般慰藉她。

    奚筱眨眼,鼻音重重地,帶點罕見的撒嬌意味。

    下一句接話卻是大煞風景。

    “沒事,等我睡醒,就屁事沒有了。”

    .....他默。

    果然撒嬌什麽的,都隻是他的錯覺。

    *

    當教室裏騷動乍起的時候。

    奚筱正坐在倒數第二排,專心致誌地手繪著她的二維碼。

    而在此之前,她的新任後座顧綿綿,已經在課間笑話了她整整十分鍾,甚至連廁所都沒舍得去。

    理由大抵是,有某人放著一個好好的學霸不當,竟然自甘墮落到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奚筱也沒辯說,隻是掃了她作業本一眼。

    然後淡定地用指出了她一係列的計算錯誤。

    最後,甚至直接一口報出了正確答案。

    戚子茜同時也不服輸地在旁邊敲著計算器,嘴巴卻是越長越圓:“你是怎麽做到的,明明這些公式都這麽複雜?!”

    奚筱自然而然地又收獲了一波周邊人驚羨的目光。

    卻不以為意,隻是繼續心安理得地又去塗實她的二維碼。

    開玩笑,想當年她上大學高數的時候,特別是臨近期末的日子,可沒少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恨不得拿把刀子捅了那時一個學期都不好好聽課的自己。

    簡而言之,大學的期末考試,那就是利用一周的時間學習一整個學期的課程。

    所以沒有點自學能力,那還能活?!

    而這些才高一的差等孩子,還真的是太嫩了。

    她奚筱啊,雖然懶得去做功課維係學霸人設,可是在這個班裏,倒還不至於會滑出前十。

    不過估計班主任許倩就不是這麽想的。

    畢竟看她給自己新排的位置就知道了。

    但這後排可真是個嘮嗑的風水寶地。

    還集聚了不少有趣的人才,可比前排有意思多了。

    所以奚筱表示很滿意。

    如果就能這樣混完半年,那就更完美了。

    直到耳畔的噪音愈發加大,她才終於忍住了自己的一點強迫症,半途抬起了頭。

    講台上,赫然站了一個夾著課案的青年男子。

    淺灰色的立領長風衣,燕尾擺長至膝下,竟也完全沒有壓個。

    他的膚色也很白,但與南宮伊的冷白皮不同,他更偏向於暖白皮,又或是黃一白的色調。

    長得很溫雅,鳳眼微挑,眼尾一滴淚痣,輪廓就像是從水墨畫裏沁出來地一般。

    氣質跟肖清得倒是有些像,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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