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的真實身份,南宮家短期內必定不會大肆宣揚,但具體什麽時候會宣布,或者願不願意宣布,那就是未知數了,畢竟現在的南宮家主並非親生。

    而且估計現在對於她的突然出現,那人還頭疼不已呢。

    不過她倒不在意,畢竟隻要她人能活蹦亂跳的,還能借機接近男主,那有沒有身份上的認證,她可是一點都不關心。

    腳步聲漸遠,奚筱躺了下來,開始認真地思考等會是該吃醫院堂食裏的小混沌,還是特色麵食。

    而此時,出了病房的那兩個少年,無論是用走的,或是用輪椅滑動的,在醫院的走廊上都行得極慢。

    每一步,他們都像是在醞釀著什麽。

    頭頂一排排的冷光燈亮起來了,微微有些暗,內側的南宮伊縱然不遮不掩,半邊臉也打上了層薄薄的陰影。

    原本深褐色的發澤,黯至了墨黑,皮膚白得似燒釉,隻有那緋紅的唇邊,像是點綴上去的精細花紋。

    諮詢台的兩個小護士,一見到他們,就忍不住地在心裏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

    但直到等到他們出了正門,她們才春心蕩漾地討論起來。

    “嘖,果然年紀不是問題,臉才是王道,就剛剛那個坐輪椅的少年,看到沒,擦,長得真好看!要是腿沒毛病,估計分分鍾都能出道了。”

    另一個應答:“是是是,你就好那驚鴻一瞥,要我說啊,他旁邊那個稍大一點的少年,看著也很清風朗月啊,我就喜歡那種舒服款的。”

    她們越聊越歡,幾乎要忘卻本職,因此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正悠悠踱步過來的奚筱。

    但是奚筱也並不是專程過來的,她隻是插著耳機,隨著音律擺起頭,順路右拐,進了廁所。

    通往醫院大門的路上,有一條並不長的綠蔭道,出了醫院大樓的兩個少年隨之踏了上去。

    肖清知道,若是現在再不替自己辯說,近期也就沒有機會了。

    “你好像.....對我有些誤會。”他輕輕抓住了南宮伊的輪椅,俯身道。

    南宮伊臉色未起波瀾:“是麽,我怎麽不覺得?”

    他繼續:“我後來才知道你那天遭襲了,所以對不起,我當時沒能安慰到你。”

    “肖清,這句對不起,你可是說早了。”南宮伊側過臉,輕輕勾唇,瞥向他,語氣不慍不火:“我還真不知道,你對不起我些什麽。”

    兩人眼神一經相觸。

    肖清便覺得這人,眼裏似乎藏了冰淩,正直直地插入他的四肢百骸裏,又順著血液詭異地流動起來,凍結了他的全身。

    他驚蟄般彈開了手:“就送我到這吧,下次再見。”

    隨之幾步跨了出去,有些落荒而逃。

    他堅信南宮伊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他身上那股受了歲月積澱的濃濃冷戾,以及血煞般的氣場,究竟是從何而來?!

    “好戲還沒開始呢。”南宮伊低喃,表情寧靜到極致,而後轉身迴了醫院大樓。

    奚筱剛解決完生理需求,便撞見了炮灰弟弟進門。

    “你迴來的正好,走,我們去吃飯吧。”她搭上他肩,眼裏有碎碎星辰:“你想吃什麽,我都打聽過了,醫院的堂食裏麵的東西可多了,南北方的菜都有,齊全得不行。”

    見南宮伊有些猶豫,她直接推動了他起來,一路上給他參考:“我個人還是習慣吃南方的家常菜一點,比如什麽菠蘿咕嚕肉,糖醋排骨,可樂雞翅......”

    越說,她口裏的哈喇子越多。

    “奚姐姐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他軟語溫聲,半掀眼簾,濃密的睫毛烏翹而纖盈。

    “哈哈我就知道,走吧走吧,我位置都瞧好了,就靠窗那,視野通暢。”她摸上他頭頂,熟稔地搓了搓。

    內心又同步吐槽:唉,這炮灰弟弟也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但凡男主能有他一半的好接觸,那她也不用這麽頭疼了。真搞不懂哎,同樣是一家人,性子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終於落座。

    等到第一個瓦罐大菜上來時,奚筱摩拳擦掌,迅速夾了一塊悶香的雞肉過去,而南宮伊卻是立著筷子,無從下手,有些窘迫地咬住下唇。

    “怎、怎麽了,不喜歡?”奚筱嘴裏鼓鼓囊囊的,說話不免有些燙舌。

    他臉頰潮紅:“我......我挑食,不能接受香菜。”

    她這才發現菜上麵灑滿了一層香菜,而且味道濃鬱異常。

    於是她拾起筷子,細致地將那些浮著的香菜都挑進了自己的小碗裏,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南宮伊嘴嚅了嚅,琥珀色的瞳仁有些驚縮。

    奚筱注意到了他的變化,隻是笑起來:“你是不愛吃香菜,還是不能吃香菜啊?我知道有一部分人,吃到香菜是會有不適的生理反應的。”

    “我隻是覺得,香菜的味道聞起來很奇怪。”他戳了戳碗中飽滿剔透的米飯,開始細嚼慢咽,如同中世紀雅人深致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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