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世裏,他就發現了這個驚人的秘密,並且早就施展過這一計策。

    也正是因為將那奚姐姐接到了家中,觀察了許久,他才斷定了她不是前兩世之人。

    當時是什麽感受呢?

    期待落空,就變得極度失望吧。

    真實奚姐姐的溫柔木訥性子,可一點都不有趣。

    而這次,他的血液裏隱隱流動起了一絲嗜血的興奮。

    剛吃過晚飯,奚筱就拿迴了手機。

    她正驚異於秋嫂的辦事效率,手機便震動起來。

    趁著護士剛推了小車出去,病房裏空無一人,隻有電視裏正播著纏綿悱惻的苦情連續劇。

    她急忙按下了接聽鍵:“喂?”

    “奚筱!你這周是怎麽迴事啊?我今天中午可是連打了你幾個電話!”小公舉還記仇於她兩次被掛了電話的經曆,此時更是火冒三丈:“我告訴你啊奚筱,你若再這麽輕視我,我等會就去你那醫院,給你循環播放天路去!”

    奚筱保持公關微笑,雖然她知道小公舉根本看不到:“我再給你一分鍾撒潑的時間。”

    小公舉:???

    “我敲,奚筱你膽子肥了啊!行,聽到我鑰匙聲沒,我現在就去買火車票,連夜去問候你嘞。”

    手機裏傳出鑰匙扣互相撞擊的冷冷聲,接著是門被重重關上的音響。

    奚筱尋思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坐好,勾起一綹頭發在指上玩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從你到我家的距離,要廢多少錢的火車票,但你願意去看我,我也還是很感動。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先給我解釋一下有關女主流浪千金的事情。”

    那頭的腳步聲驟然消失,晚風唿嘯,隱約夾著小公舉的吞咽聲。

    “你、說、什、麽?”

    “我說,為什麽我不知道女主是上任南宮家主的女兒。”

    “啊!”小公舉嚇出土撥鼠叫:“我的媽啊!你怎麽會知道?!”

    “事實就擺在我眼前,而且我馬上都要入住南宮家了呢——這特麽可真是個大起大落的人生呢。”奚筱哈哈的笑,正巧與電視裏那淚眼婆娑的女主形成了個鮮明的對比。

    “我日,這不科學!關於女主這個身世的秘密,我明明就放在了存稿裏,壓根都沒發出去啊,我去!這可是我打算用來威懾南宮瑾父母的底牌啊!啊我艸!”

    小公舉驚恐到連續口吐芬芳。

    “那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奚筱特意緩了緩,擦了個嘴:“南宮伊的腿,要好了。”

    “什麽?!”那頭直接爆炸:“這特麽是個什麽醫學奇跡?!我當初可是寫了他下半身神經壞死啊!要不是覺得他太慘了,就差沒給他再去截個肢了好嘛!”

    奚筱深深感覺到了對麵那人世界觀的崩塌,不由心情大好,假惺惺的安慰:“畢竟你在小說裏麵挖了不少坑,偶爾栽個跟頭也正常啦。”

    “你放屁!這是我挖坑的問題嗎?!這明明就是劇情走歪了的問題!”小公舉聲淚俱下:“我本來把你傳過去,是做好了一定程度上劇情崩塌的準備的,可我萬萬沒想到啊,你居然能把它崩成這樣!”

    奚筱找遙控器:“你這是反過來怪我咯?我特麽能知道你挖了這麽一個巨坑讓我跳啊?!”

    “媽的,不說了,我自閉去!”

    “嘟——”

    電話被掐斷,奚筱也不在意,隻是隨手扔到床頭,開始調台搞笑綜藝。

    果然隻要不是一個人苦,那就沒那麽苦。

    很快,一陣爆笑聲從病房裏響徹起來。

    而與此同時的隔壁病房。

    南宮伊死死堵住耳孔,精致的小臉上漫出緋紅。

    這家醫院,一向以設備高端,隔離到位著稱。

    也就是說,隔音效果比一般旅店要好太多。

    然而對麵女孩爽快的笑聲,卻無比清晰的、像鼓點一樣,重重敲在了他的耳膜上。

    他一向獨處,此時聽來,隻覺得刺耳異常。

    有什麽值得她這麽開心的。

    若是將那舌頭割下來,會不會安靜許多?

    他的眼尾掃過桌幾上的水果刀,琥珀色的瞳孔一點點幽暗下去。

    上一世,他就這麽割了劉玉鈺那女人的舌頭。

    絕望、含著血水而不清的咒罵,從她嘴裏噴湧。

    他看著她瘋狂地蠕動,瓷白指尖一鬆,那塊血肉便掉在了地上。

    惡犬被放進來。

    女人沒命地尖叫。

    戚異尖銳,像極了刮擦玻璃的刺撓。

    旁邊的幫手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他卻隻是倚著輪椅,笑的漫不經心。

    第三世,他沉溺其中,並無比享受著這種獨特的快樂。

    手指漸漸動作,他觸到了冰涼的刀柄。

    不一定要割了對麵那人的舌頭,可是卻真的想讓她閉嘴......

    “南宮伊!”

    病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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