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

    她猛地一抖。

    作為一個半吊子,她好歹也算是掃過一眼這狗血小說的最新章節的,上麵明明是連半個字也沒提到過女主的這個隱形身份!

    “我手機呢?”她摸了摸床頭,那裏空落落的,隻能找到兩根頭發絲。

    “在這。”秋嫂從口袋裏取出來:“但是也被撞壞了,開不了機。”

    奚筱接過來試了試,果然是壞了個稀巴爛,隻好暫且打消了與小公舉通話的念想,又在環顧了病房一圈後,皺了眉:“南宮伊呢?”

    “二少爺還在做著全身檢查,過一會才會出來。”秋嫂起身將奚筱背後的枕頭又塞了塞:“小心靠好,雖然小姐你傷的主要是頭部,可是脊椎那也擦到了一點,所以不能輕視。”

    奚筱隻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老人,就如她的第二個阿婆那般和藹,不免乖乖聽話,老實躺了下去。

    這時南宮霖忽然走向前,在秋嫂耳邊說了些什麽。

    “小姐你不要亂動,老奴去去就來。”

    隨著她的提腳,病房裏的一群人也都跟隨在她後麵,絡繹走了出去。

    隻除了一個人。

    奚筱看過去,正麵迎上了他那雙深沉的眼眸,裏麵正泛起化不開的暮色,讓人捉摸不透。

    “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啦。”她倒也還有心情說笑。

    南宮瑾壓下心頭古怪的感覺,麵無表情:“好好養傷。”

    然後轉身要離開。

    奚筱見他這次居然沒有不耐煩,也不知道哪裏拘來的勇氣,大聲叫住他:“喂,那我以後還能追你嗎?”

    他的腳步擱淺了幾秒,語氣照舊毫無波瀾:“隨便。”

    待房門被輕輕帶上,她才癟了嘴,懨懨躺好,對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還說什麽女追男隔層紗,都是騙人的吧。

    她明明都這麽積極了,卻也隻是得來了他這麽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未免也太沒有存在感了。

    小心髒不由微微的憋屈——媽的,這男主未免也太難追了吧!

    難道她真的也隻能跟原女主一樣,和他悠哉悠哉地潤物細無聲嗎?!

    醫院走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彌漫,有護士推著小車急急走過。

    而深處,站定了一對中年男女和年輕老人,三雙眼睛隻是看著男人手中的手機,麵色迥異。

    半晌,年輕老人開了口:“這些視頻都是哪來的,又為什麽聽不清小姐的聲音。”

    中年男子搖搖頭:“來路不清,幾個小時前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手機上,我還特意找了專人檢測過,並沒有病毒,而聲源是被特別處理過,根本無法恢複。”

    “秋嫂,不說奚筱的學習成績,你先看她的性子是多麽市蠻,在公交車上頂撞人也就算了,還跟著混混去亂混打人,這樣的女孩,真的夠資格迴到南宮家嗎?

    再說了,要是這些視頻被傳出去了,您讓我們南宮家還怎麽在上流圈子裏立足?”中年女子端著莊淑的架子,冷冷說道。

    秋嫂並沒有被她震懾住,反而挺直了身板,死死盯著她,目光有著炎涼的犀利:“劉玉鈺夫人,請你先搞清楚,無論奚筱小姐做了些什麽,她身上都留著南宮家的血!而這就代表著她擁有合法繼承人的資格,那你說她有沒有資格!”

    劉玉鈺氣勢弱下去,求助般地扯了丈夫的袖口:“老公,我就是照實說了一下情況,你看看秋嫂這嚴肅的樣子......”

    南宮霖也不敢跟這老人發生直接衝突,畢竟她手中掌握著大部分他養母的遺產,說句不好聽的,秋嫂的存在,就是他那養母為了她自己遺落在外女兒而留下來的保障。

    “秋嫂,這些事情的原委還沒徹底調查清楚,我們現在也隻是跟您打個商量,您先別急著動怒。”他語氣溫平,想要緩和氣氛。

    “我家少奶奶於我有再造之恩,無論如今的小姐變成了什麽樣子,我都要務必保證她迴到南宮家,你們那些多餘的話也不用說了,就先這樣吧。”

    她板起臉,整理著自己的儀表離開。

    六十歲的人了,還是將自己照料的很好,就如十幾年前送走了少奶奶一樣,隻是頭上多添了幾絲華發。

    “老公,我們真的隻能讓那野丫頭迴來嗎?”劉玉鈺懣懣道。

    南宮霖瞥她一眼,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結,但語氣還是有著生意人的穩健:“人都出現在秋嫂麵前了,你還能做些什麽嗎?不要再想了,那秋嫂可不是個吃素的主。”

    女人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索性換了話題:“不知道伊那身體是怎麽迴事,居然到現在也沒檢查完。”

    “你這個做母親的,光在這說什麽,還不快去看看。”他撥開她攏上來的手,有些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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