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明天就和李炳憲簽專屬合同了。”李炳憲的編劇水平,張武還是很認可。劇本經過了他的潤筆,在台詞的處理和劇情的細節上,都很見功底。但這不影響張武發牢騷,“現在我也搞不明白公司的側重點了。三個沒有作品麵世的編劇兼導演,三個gagman,一個練習生。”

    “怎麽三個gagman了,我是演員,大勢演員!”牧凡扒拉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也被歸攏到gagman的行列了。即使是對這個職業沒有歧視,但還是忍不住虛榮心作祟反駁道,“那個編劇叫李炳憲?我去!哪個李秉憲?”

    “你不覺得平時做事比逗逼還逗逼嗎?”張武憤憤的指責著,徑直的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廚房裏隻留下金東哲一個人在忙乎著,他和牧凡兩個人,都沒有廚師那份天賦,打打下手其實還可以,隻是金東哲實在是看不上這兩個人幹活的墨跡勁。

    “不是那個李秉憲,你想什麽好事呢?”

    “切,真是那個李秉憲,我還不稀罕呢。”

    沒有在意張武嘲諷的眼光,牧凡也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

    其實牧凡沒有在那假清高。塑造電視劇或者電影裏的角色,他自信可以完爆任何人。舞台劇或者話劇的話,可能會力所不逮,因為這沒有導演剪切鏡頭,需要演員通過誇張的肢體語言動作等,表現角色的性格特征,和彰顯自己的角色分量。現實中如果有這樣的人,那隻可能是神經質了。

    李秉憲雖然演技不錯,不過因為好色而引出的一係列苟且,在娛樂圈裏算是半公開的秘密。牧凡還記得去年是金濟東告訴他的,言談期間還多有不齒別的隱晦。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之,早晚翻車別連帶了自己。

    至於多簽一個編劇還是導演,按照zero現在的狀況,還不是特別吃緊。就如他所說,在投資拍攝的時候謹慎一些,賠錢也不會賠的太大。

    電影從來就不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行業,血本無歸的案例比比皆是。這也是新人導演起步困難的原因。別人不提,就說牧凡第一部主演的電影,導演張勳,即使背靠著金基德這一座大山,不也同樣舉步維艱。

    那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前仆後繼的去投資?不可否認,有來路不明的灰色收入借此洗白。這種情況雖然真實存在,但隻占了很小的比例。在世界經濟大融合的如今,除非那些實在沒有了門路,才迫不得已選擇這個行業。

    其實更多的,是投資人的迷之自信。就好比每一個家長,都不承認自己的孩子會比別人家的差,哪怕在日常的訓導時,出現了很多鄰居家的孩子。

    當然,還有一部分純粹是錢多沒地方花,在這一過程中找存在感,甚至是尋花問柳也大有人在。投資方話柄最大,絕對的權利滋生黑暗,不過大部分都是你情我願罷了。

    而牧凡,從始至終,就沒指望在電影的投資上,能獲得多少迴報。衣食無憂,又隨遇而安,進入娛樂圈的初衷,也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於頹廢。至於名和利,隻要他的心足夠的黑,那就隻有兩個字,嗬嗬了。

    隨便分出一個精神能量,灌輸一些行動指示,控製一下現在的首富,簽一個股權轉讓輕輕鬆鬆。而且依照身體的本能,簽字的筆記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

    但是吧,這就好比玩單機遊戲。作弊得到好一點的基礎屬性,讓通關的難度沒有那麽高,還能提高可玩度。如果直接調了個無敵加法力無限,一路氪到終點,那還有什麽樂趣可言。遊戲隻是遊戲,隨時可以重新讀檔。人生不過百年,而且是沒有迴頭的選項。

    靠著作弊得來的無上演技,不過是邁向成功的堅實基礎,這也是他能在娛樂圈短時間內混的風生水起的主要原因。比如說藝能,不提那些優秀的gagman,就是和常混綜藝的普通演員,歌手idol等人相比,牧凡也是有所不如。

    能固定兩天一夜和無限挑戰,一方麵是薑虎東,劉在石的力薦,但也有節目組pd和電視台決策層看好他在演員這條路上的發展所帶來的影響和收視率。畢竟這個時候,綜藝還是不受當紅演員的待見。若某一天牧凡能獲得個影帝頭銜,那電視台高層估計做夢都會笑醒吧。

    “到時候把張勳哥喊來做副導演吧。”牧凡和張武坐在一起,商量著非常主播的具體拍攝事宜。從無到有組建一個電影製作團隊,雖然薑炯哲也有經驗,不過畢竟沒有單獨的挑過大梁,牧凡就想起了張勳。

    “張勳導演?他那邊有時間?”

    “嗯,之前聯係過了。跟著他的老師金基德導演,美其名曰說是采風。切,其實吧,他是看好了那個老頭子的一部草稿,好像是出自張瑉石之手的未完成作品。”牧凡有些哭笑不得,言談裏對金基德也沒有太多的尊重。

    很多人真的是隻能遠觀,不能靠近。剛涉入這個圈子的時候,還曾對這位在國際上多次獲獎的禁忌片導演多有敬重。說實話,裏麵各種高大尚的人性揭示的寓意,牧凡根本就看不懂,就是奔著的激情鏡頭去的。深入了這個圈子,才知道裏麵的齷齪。

    也不知道是金基德本身性格的變態,還是因為拍了太多變態片子把他的性格帶偏了,反正各種不好的傳聞絕非空穴來風。

    張勳那邊有成熟的臨時製作團隊,上次電影就是電影兩人合作的也很愉快,牧凡當然是想讓他盡快脫離了金基德,以便收入囊中。雖然是包含了一些功利心,但也不乏對張勳的關心。金基德這條船,早已經千瘡百孔,總有翻的那一天,到時候船上的人,誰都逃不掉。

    “張勳導演能過來幫忙當然是最好了。”張武點了點頭,磨合純熟的一個團隊,比臨時找人靠譜的多,也可以節省不少成本,不經意一迴頭,牧凡剛趁著他沉思的時候,悄悄的站了起來,擰開一瓶燒酒偷偷的灌了一口,剛好被抓個現行,“呀!說了不讓你喝酒!”

    “就一口,死不了人!”

    “不行!快給我放下!”

    兩人爭執時,沒注意房門大開,九個轟子連同李知恩,崔雪莉,鄭秀晶一個不少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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