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13個玩偶都是巴掌大小,稻草秸稈編織,一個個有手有腳,栩栩如生,在它們的身上一個個竟然還用稻草編織著鎧甲,手裏拿著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等物。


    尤其是為首最大的一個稻草人,竟然有半個小孩多高,它的身上並沒有穿著稻草編織的鎧甲,而是真的罩上了一層明黃黃由金箔製作的金色鎧甲,上麵以紅色朱砂畫滿了奇形怪狀的符咒。而且它頭頂有角,雙目血紅,更顯的詭異無比。


    “這些都是少爺囑咐,前些日子以那些特別炮製的稻草秸稈所製作,老奴找了幾個鄉下編織竹篾竹筐的手藝人特別製作的稻草人,不知道符不符合少爺您所用。”趙老管家開口道。


    “嗯,不錯不錯。”司徒易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


    “這為首稻草人身上金箔盔甲上的《茅山護法神靈敕封三千咒》看來都是找專門的書畫匠人題寫,如我要求得分毫不差,趙老您有心了。”


    “少爺吩咐豈敢不盡力,少爺折殺老奴了。”看到司徒易滿意,老趙心頭的大石頭也放下了,立刻喜笑顏開。


    “接下來這兩天我要著重以陰陽道之秘法煉製這些草頭神,期間不能遭受任何打擾,趙老請您囑咐下人將這周圍300米以內的區域全部清空,任何閑雜人等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都不得靠近。”這時候司徒易神色嚴肅地對老趙說。


    “謹遵少爺的吩咐,少爺放心吧,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看到司徒易嚴肅的神情,趙老也知道事關重大,連忙點頭答應道。


    司徒易之所以對這草頭神的煉製如此盡心,一方麵是因為這對於他日後的實力提升有很大的幫助。


    另一方麵,他也是為了這司徒堡布置最核心的護法機關,可以算是司徒堡以後百年發展的底蘊了。事關家族的發展和親人的安全,由不得他不盡心盡力。


    趙老管家幹事還是十分幹淨利落的,很快整個院子周圍300平方米的範圍就被清空了。所有侍女仆從都不準進入,而且還有專門的護衛把手,正如趙老管家自己所說的那樣,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院落周圍所有的人員全都被清空了,司徒易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專心的製作這玄門奇門一道中詭譎神秘的“草頭神”來!


    不過他所製作的草頭神,與山煞宓翰等人手中的《山神祈禱法》秘籍中所記載的草頭神有著很大的區別,更偏向於陰陽道中的養鬼法以及怨神護法製作的方式,但其基本的大綱還是來自於山神祈禱法。


    其實這種法門,無論是根腳如何,大多都起源於民間古代的祭祀之式和更久遠的薩滿法,與巫術有著很大的關聯。


    而陰陽道中人起源於上清靈寶之法,昌盛於茅山捉鬼降妖之術,在三茅真君手中崛起,逐漸發揚光大,本身所傳承的秘法、符傳、密咒以及各種各樣的手段又再次分流,與各家各派的密法融合,最終形成了陰陽之術,最擅長的事便是驅魔降妖,捉鬼咒法,行走於陰間與陽世兩重天,所謂腳踏陰陽,形神立法。


    既然是職業捉鬼人,那麽能夠驅魂奪魄,也能夠養鬼行咒,有著各種各樣詭異奇絕的手段,例如什麽收魄小藏之術法、元陰攝神之道、鎖骨歸元、五鬼噬魂、陰魔太陰煉法等等不一而足。


    而司徒易更是此道中的大師級人物,隻是因為之前他一直修煉的是武術之道,等到進入地級宗師之境後才以自身秘法,破頂天門,以武入道,開辟出了腦域中精神之道,意念繁衍,重走了玄門奇門之路。


    他前世就是陰陽之術大師,這是他的壓箱底的功夫,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舍棄的,反而是他今後修行的重中之重,以此來證道,與武術之路平行並排,方才能走出一條玄門之道。


    朝聞道,夕可死矣。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以後的路還遠遠長著呢,甚至根本看不到盡頭,所有人都處在茫然之中。


    大道求索,本來就困難異常,埋葬了古今多少豪傑。


    而司徒易所能夠做的,隻有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以陰陽之術護法自身,方才能走得更長更遠。


    而與此同時,他的麵前,一方麵是一個檀木盒子,上麵14枚帶著血絲的白骨舍利,在昏暗的房間內綻放出一種妖異的光華。


    而在另外一邊,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大十三小,經過特別炮製的稻草秸稈編織的詭異的稻草娃娃,上麵都畫著奇怪的符文咒法,領頭的那個最大的有大半個小孩高的大稻草娃娃更是雙眼血紅,如同有了某種靈異的色彩,直勾勾的看著人,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起雞皮疙瘩。


    司徒易伸手一指,頓時其中一個小的稻草娃娃落在他的麵前,詭異的懸浮站立在地上。


    他伸手一指,一滴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尖飄落,落在那稻草娃娃的眉心之中滲透了進去,頓時稻草娃娃雙眼閃過一道黃光,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詭異叫聲,活了過來,詭異地扭動起來,像是一個怨靈在不斷的掙紮,場麵十分的可怖。


    但司徒易本人卻絲毫不在乎,像是早就習以為常,然後他在一指,檀木盒子中一顆較小的白骨舍利珠子滴溜溜的懸浮到他的麵前,他伸手一彈,整個白骨舍利珠子瞬間粉碎,化作一圈白色的濃霧立刻籠罩住那怨靈娃娃的周身,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去。


    同時司徒易再次咬破手指,在虛空中畫著符咒,他寫的是《三茅真經》中的茅山陰陽還魂道中的煉陰之術。


    等到他最後一個字寫完,正好在虛空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血紅色的‘敕’字,然後那‘敕’字正好落在那不斷掙紮可怖的怨靈娃娃的頭頂,一下地滲透入他的眉心。


    那鮮血寫成的血紅色的‘敕’字就如同一把大鎖,鎖住了怨靈稻草人娃娃的身體四肢,讓祂難以動顫,片刻之後,那稻草人娃娃的雙眼重新變成了幽暗深黑的顏色,沒有了先前的邪氣,反而看向司徒易的目光多了幾分恐懼。


    那怨靈娃娃就像是真的人一般開始小心的往前走,一步兩步……剛開始祂的腳步還不穩當,每一步都會在地上摔上一跤,走了四五步後,就已經熟練了人體的動作,然後祂緩緩的走過來,麵對著司徒易無聲無息的跪拜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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