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鍾梓蕭在,那薑墨璃就別想再亂來了。反正她懷孕的消息已經公之於眾,這諾大的軍營裏,誰還敢讓她操勞啊。肚子裏懷著未來的皇孫,薑墨璃現在啊,就是動一小步,都有人盯著。


    最終,快被逼瘋的薑墨璃終於是爆發了,拎著鍾梓蕭的耳朵就是一陣臭罵。


    對的,就是拎著鍾梓蕭的耳朵臭罵,而且還是當著將士的麵。


    當然,這最關鍵的還是,鍾梓蕭不怒反而是擔心薑墨璃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一下,真的看的這些大老爺們那叫一個佩服啊。


    他們之中娶了媳婦的不在少數,也是親身經曆過媳婦懷孕時的暴躁脾氣的。有忍著的,也有不忍的。但這底線還是私底下夫婦二人隨便罵,這當著這麽多人不給麵子的罵人,而身為太子的鍾梓蕭還不發火反而小意哄著的,他們的確沒怎麽見到過。


    當然了,就算他們看到了,也隻能當做沒看見,誰的閑話都傳,那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說過了,還是先說說這薑墨璃吧。


    其實啊,這也怪前些日子壓抑久了。所以啊,這鍾梓蕭一來,便成了導火索。反正再怎麽鬧,也有鍾梓蕭替她解決問題,所以這薑墨璃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開始無理取鬧了。


    可這偏偏鍾梓蕭還無條件的慣著,這才有了後麵這一出。


    薑墨璃是先罵了一通鍾梓蕭,隨後拎著藏鋒來解釋,怎麽她現在就連走走都成了限製啊。


    當然,這最後還是薑墨璃贏了。


    鍾梓蕭隻能妥協,命清言與莫言隨時盯著,千萬不能出事。


    雖然是有人跟著,但好歹薑墨璃能隨意走動了。這點小毛病,薑墨璃也就不在意了。


    想想自己現在反正沒事,薑墨璃麻溜的帶著人,就去找熊鷹聊天了。有些事情,她還真的需要弄清楚。


    熊鷹被抓,已經關了不少時間了。本來已經自生自滅了,見著薑墨璃進來,亦是沒有什麽反應。


    薑墨璃也不在乎這些,讓莫言給自己找了個椅子,搬到了熊鷹麵前。


    悠然的坐下,薑墨璃把所有人給打發了出去。


    才道:“熊將軍近來可好,應該過的很愜意吧。”


    要不怎麽說薑墨璃嘴損呢?說起話來,那叫一個紮心。


    當然,這熊鷹也是不客氣,直接就迴道:“自然還好,吃了睡,睡了吃,日子別提多悠閑了。怎麽,薑將軍不去想法子應付魏軍,有時間來看熊某。”


    熊鷹說著,自上而下打量著薑墨璃,“不過,薑將軍這一身來這裏,漂亮是漂亮,隻是似乎不太合適吧。”


    薑墨璃都懶的有所表示了,反正她也知道,自從這鍾梓蕭來了,自己那身鎧甲啥的,老老實實的給脫了,而那些男裝都是緊身的。所以,最後挑來挑去,薑墨璃被逼的換了這身女裝。


    不說熊鷹真的看不出這是戰場之上與他交手的那個冷峻的將軍,就是軍營裏那些與薑墨璃熟悉的人,對薑墨璃這身裝扮,那也是震驚大於熟悉。就一句話,著實看不慣,但又說不出哪裏怪。


    當然,今天薑墨璃來,也是有目的的,不想與熊鷹多說,薑墨璃直接就單刀直入,“就別說些沒用了的吧,浪費時間。在下就直說了,熊將軍可還記得當年與在下父親的那一戰。”


    熊鷹吃不準這薑墨璃究竟想幹嘛,但還是點點頭,“還有印象,不知道薑將軍想知道些什麽。”


    “熊將軍,別多心,在下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知道,當年劫我母女三人,是誰出的主意,又是誰當的內應。當年一戰,熊將軍是主將,想必這些,將軍還是知道的吧。如果將軍能告知,我薑墨璃保證,可保熊家平安。”


    薑墨璃聽著這話語之中的戒備之意,抿嘴笑了笑,隻是這笑意中儼然帶著一抹恨意。


    “陛下也輸了?”


    熊鷹不愧是魏國名將,智勇雙全,一聽便聽出了薑墨璃這話中的意思。


    薑墨璃也不避諱,點點頭,“是的,為救我而死,死前讓她善待魏國上下。”


    熊鷹證實了這個消息,楞了楞神,好一會兒,眼中含淚,卻異常堅定的道:“好,我說,但我隻求你放我熊家老小,讓他們安全離開魏國。至於我,生死已經不重要了。”


    他是魏國的忠臣,現在魏國都出事了,他也不可能獨活,但他的夫人,獨女,都是無辜的,他不能禍害到她們。


    薑墨璃嗯了一聲,也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可熊鷹卻以為薑墨璃答應了,把事情是和盤托出。


    薑墨璃得知了真相,雙手緊緊握拳,還是在清言的攙扶下,才出了牢房。


    苦苦追求多年的真相,現在總算是大白了。相信,就算是爹爹,也不敢相信,這最後的主使,竟然會是他吧。


    薑墨璃現在隻覺得渾身冰涼,就如同墜入冰窖一般,讓她煎熬。


    跌跌撞撞之間,薑墨璃現在隻想找到鍾梓蕭。除了他,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清言扶著薑墨璃,莫言覺得不對,是麻溜的跑去找鍾梓蕭了。這要是出事,自己與清言就是有百條命也不夠賠的啊。


    鍾梓蕭得了消息,匆匆趕來,隻見薑墨璃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清言在一旁,是勸也不是,扶也不是。好在鍾梓蕭很快就來了。


    見這狀況,隻能先把人給抱迴去再說。


    真的是除了鍾梓蕭,薑墨璃不想再見到任何人了。


    鍾梓蕭一走到薑墨璃麵前,薑墨璃便撲入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小臉埋在鍾梓蕭的胸膛,無聲的哭泣著。


    鍾梓蕭吻了吻薑墨璃的鬢角,陰沉著臉,一把抱起了薑墨璃。


    在場之人,反正是都被鍾梓蕭的那個眼神給嚇到了,不怒自威。清言與莫言現在是真的有些擔心熊鷹了,這如果沒他招惹太子妃,那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當然,這些,現在鍾梓蕭是管不了了。


    把人抱迴去,薑墨璃依舊是死死不肯撒手。


    這樣的情形,鍾梓蕭還是第一次見。


    沒的辦法,鍾梓蕭隻能像哄小孩似的把人摟在懷裏,輕言細語的哄著,不厭其煩。


    就如同他們五個人所說,鍾梓蕭這一世的耐心,早就給了薑墨璃一個人,除了薑墨璃,這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如此對待了。


    薑墨璃哭了半個時辰,鍾梓蕭就哄了半個時辰。語氣就一直沒變過,輕言細語的,無論是誰這看著,都不會相信,這是他鍾梓蕭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可是事實就偏偏是如此,都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鍾梓蕭每每遇上薑墨璃,都是很有耐心的哄著,沒有半句怨言。


    或許,這是從見麵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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