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晚無力地半闔著眼眸,到這一刻,不管她的做為多麽與眾不同,也不管她在心底並還沒有真正認同他,但她也隻能乖乖地領受他即將要給她的初夜了……


    多麽奇妙呀,兩個原本不相識的人,因為夫妻的名份可以做這麽親密的事。


    更奇怪的是,她心底居然有股騷動,真是匪夷所思。


    她閉上眼睛感覺他熱燙的唇在她身上遊走,感覺到他正托住她纖嫋的腰肢,動手褪去她的衣物……


    驀然間,一個東西從她衣衫之間掉落,破壞了情潮暗湧的氣氛。


    「這是什麽東西?」


    霍東潛瞪著從她衣間掉出來的東西。


    他對這個龍紋徽章一點都不陌生,皇上和天闊也有一個,皇上與他徹夜下棋。


    那……


    這代表著,她肯定又私自出府了,而且是瞞著他和男人見麵,就算那個男人是他認識的龍天闊,他還是感到非常的吃味!


    弄晚同樣也瞪著龍徽章,迴來時隻顧著把玩古玉,她居然忘了把這東西給收好,真是糊塗哪。


    「這……這是我買的。」想起和郭天龍的約定,她隨口胡謅。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說。


    如此特別的東西,絕不是街上可以胡亂買到的。


    「為什麽不可能?」


    他怎麽能如此篤定?


    「總之就是不可能!」他想天闊應不會以真賣身份相見。他不願揭穿龍天闊的身份,繼續逼問她。「你今天又出府去了,是嗎?」


    「沒有!」她忙不迭搖頭。


    自找死路才會承人,再她也不願連累那些看管她不力的人。天知道他會怎麽懲罰他們。


    「還騙我?」他低沉的男聲醞釀著另一波怒氣。


    滿腹的柔情都煙消雲散了,他驟然下床,抓起外衣氣衝衝的離去,不願再與她待在同一個空間。


    「你真是害修我了。」


    弄晚看著坐下的龍天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怨。


    龍天闊不明就裏的看著她。「怎麽迴事?」


    聽說皇上已經派風尉軒當說客,要東潛好歹善待花弄晚是皇上親自指婚的人選,不要太冷落了人家。


    他還以為她與東潛之間的情況應該已經改善了,沒想到今天一見,她還是愁眉不展。


    「都是你的龍紋徽章害的。」


    她把原因告訴他,不過還是不明白霍東潛是怎麽斷定那龍紋徽章不是她買來的,心裏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麽說來,你們還是沒有圓房囉?」他忍不住露出了笑。


    好個東潛!美人當前,他居然可以因為生氣而枉顧欲望,這點他就萬萬做不到。


    「我想,我們大概是沒有那一天了。」她不抱希望的說。


    昨晚他就那麽把半裸的她丟在房裏,挑逗她的欲火後又絕情走人,害她一夜無眠,早晨醒來掛著兩隻難看的黑眼圈。


    龍天闊一臉的歉疚。「這樣吧,今天我請客,算是向你賠罪,我們不醉不歸。」


    他打定主意要把她給灌醉,就不信這樣一來她與東潛還成不了好事。


    「好吧!」


    反正她出府前,隱隱約約聽到下人們在說,霍東潛今天要進宮與皇上下棋,不會迴府了。


    那好!就算她喝個爛醉迴去也沒關係,她隻要在他明天迴府前醒來就行了,不會被他發現的。


    如此一想,她放心的開始與龍天閉對飲起來,越喝越多。越喝越快,越喝興致越高昂,越喝,夜也越深……


    霍東潛一進門就聽到他的夫人喝醉了的消息,他蹙著眉心,表情凝重鬱沉,教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他。


    他很快的踱迴房中,在門口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麵——「天哪!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呀!」榴紅急得又是毛巾又是醒酒茶,出盡百寶試圖將不勝酒力的弄晚弄晚醒。


    「不要吵我……」


    弄晚胡亂揮動著雙手,她雙頰晚霞般呈現一片迷人的嫣紅,唇角還帶著淺淺如夢般的笑意。


    榴紅快被搞瘋了。「小姐啊,我拜托您快點清醒好不好?要是被姑爺瞧見就不得了了……」


    「我已經瞧見了。」


    霍東潛跨過門檻,瞪著爛醉如泥的妻子。


    「將……將軍……」榴紅嚇得腿軟。


    慘了,槐綠為什麽不在這裏,槐綠要是在這裏就好了,她肯定會有辦法應付她們姑爺。


    「你出去吧。」他筆直走到床前下令。


    「哦——是、是的。」榴紅如獲大赦連忙退下,連一分鍾都不敢在房裏多停留。


    弄晚燥熱的踢開被子,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那麽多酒,渾身都感覺輕飄飄的,雖然頭有點暈,但感覺還不錯。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他打量著她,依他的經驗,她肯定喝了不少。


    「好熱……」她呻吟著換了個姿勢,覺得側睡比較舒服。


    他被她的醉態可掬給迷惑了,昨夜的欲望又湧上心頭,他突然將她壓倒在柔軟的枕頭上。


    「唔……」弄晚掙紮著想起來,可是動彈不得,怎麽股熱熱的氣息直噴到她臉上來?


    「你這個磨人精,折磨得我好慘。」


    今晚他原本要留在宮中與皇上對奕的,可是心裏卻一直擱著她的影子,忍不住向皇上告假迴府來了。


    原想與她開誠布公好好談談的,沒想到等待他的卻是這樣的畫麵,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你說什麽……」


    她感覺有人在對著她說話,也感覺到自己身上壓了個重重的東西,她用力推著,卻怎麽也推不開。


    「我說,讓我好好愛你,你這個難馴的小女人……」


    他封住她鮮豔的紅唇,濃濃的酒味使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反複吻著她,執意要吻掉她的酒氣。


    「走開……」她扭動著身子抵抗,她想好好休息,這個人為什麽一直來糾纏她呢?真煩!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走開的。」


    他抓住她胡亂捶打的粉拳,一個掌心便將她兩隻小拳頭固定在頭頂上方,一手熱切的解開她的衣衫。


    他輕而易舉脫掉了她的衣物,也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縛,與她赤裸相見。


    她柔美的身子同樣泛著淡淡嫣紅,像朵含苞待放的薔薇,靜待他的摘掠。


    她像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眨著水汪汪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看得他一陣意亂情迷。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看著空空的另一半床和未著寸縷的自己,弄晚怎麽也想不起來昨夜的事是怎麽發生的。


    她不是喝得酪配大醉才迴來的嗎?怎麽在醉夢中會出現霍東潛的臉,他吻了她,脫了她的衣服,還……還占有了她。


    她猛然掀開子,喜被上那點紅漬證明她的感覺絕非夢境。


    他們真的做了……


    昨夜那個駕馭著她,幾度讓她瘋狂的男人真是霍東潛!


    天哪——她摸摸發燙的麵頰,昨夜的柔情蜜情令她一陣心蕩神馳,迴想起高潮的那一刻,他狂吼著在她體內噴放熱源,她又羞得滿麵通紅。


    他上哪去了?


    「小姐,您醒啦。」


    榴紅端著洗臉水進來,後頭跟著槐綠。


    槐綠端著一托盤的食物,昨天剛好迴家去看生病姥姥的她,很遺憾錯過了榴紅紅形容成「完全變了個人」的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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