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很興奮,比過年還開心。


    這可是活著的三等功啊!


    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呆了所有人。


    作為中間人,張揚趕緊站出來說和。


    “雲董,這什麽情況?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好說啊,別傷了和氣。”


    雲野毫不客氣地瞪了迴去。


    那麽多優秀人才都死於間諜之手,有個屁的和氣!


    介紹個間諜,你是何居心?


    “這麽說,你是要保他是嗎?”


    張揚被雲野嚇了一跳,悻悻往後縮了縮。


    “沒,我就是鬧不明白為什麽要動粗,咱有話好好說嘛。”


    “跟間諜有什麽好講的?”雲野嗤之以鼻。


    韋豪聽到這話,頓時叫苦連天,不停得喊冤。


    “不是,誰間諜了?


    你不能冤枉好人呐!


    就算你是雲野,也不能胡作非為。


    我笑臉相迎,好心好意想跟你交個朋友。


    你反而讓人當眾羞辱我,這是什麽待客之道?


    憑什麽說我是間諜?”


    眾人紛紛看向雲野,期待他的解釋。


    雲野神情不屑,看韋豪的目光看似在看臭蟲,滿是厭惡。


    邵傑還擱病床上躺著呢。


    都是這些間諜的造的孽。


    “別以為普通話說得流利,社會化訓練過關,就真把自己當華國人。


    你還不夠格!


    鳳凰傳奇的歌都不會唱,好意思說你是華國人。


    你要真是貴省人,聽到《奢香夫人》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放屁!”韋豪五官扭曲,情緒頓時失控,“哪能僅憑幾首歌就給我扣上間諜的帽子?


    我平時不愛聽鳳凰傳奇的歌,我覺得土,不行嗎?


    我文化程度低,壓根就沒聽說過奢香夫人。


    難不成就不許貴省人不沒知道奢香夫人嗎?


    你分明是在針對我,我不服!”


    其他人麵麵相覷。


    從幾首歌判斷出一個人是間諜,聽著多少有點牽強。


    很多人都不信,隻是礙於雲野的麵子不方便說。


    還是張揚站了出來。


    他收過韋豪的禮物,更願意相信韋豪不是間諜。


    要不然他豈不是成同謀了。


    “雲董,怕是搞錯了吧?


    他怎麽可能是間諜呢?


    興許真的隻是沒聽過鳳凰傳奇的歌而已。”


    雲野不為所動,上下白了張揚一眼。


    “他連旋律都跟不上一兩句,怎麽可能是華國人?


    華國人一生之中或多或少都聽過鳳凰傳奇的歌。


    張總,以後交朋友要擦亮眼睛。”


    韋豪不停掙紮,大吼大叫。


    這番作態落到雲野眼中多少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


    “我要不是間諜怎麽說?”


    雲野當眾承諾道:“你要不是間諜,那就是我誤會了你。


    我大擺宴席,當眾為你奉茶道歉,並且答應你一個要求。


    老實待著吧你,省著點精力待會應付保密局的人。”


    約摸著過了10分鍾,胡局長親自帶隊趕到抓人。


    聽說雲野是憑幾首歌就斷定對方是間諜,胡局長嘖嘖稱奇。


    不過關係到雲野,寧殺錯也不能放過。


    胡局不敢馬虎,把人抓迴去調查。


    而且聽說韋豪是張揚介紹的,他二話沒說示意手下把張揚也一起帶走。


    到這時候,張揚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怕了。


    “領導,我不知情。


    是他給我送禮讓我引薦給雲董,我不知道他是間諜。”


    胡局長不為所動,揮手示意手下把人帶走。


    別人可能會激蕩張揚百億富豪的身份,但他可不會忌憚。


    這裏是首都。


    你就算身家千億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張揚的話在胡局長看來純屬放屁,一點作用沒有。


    張揚急了,仿佛被押往刑場似的,焦急地朝雲野喊道:“雲董救我啊,就算他是間諜,我也不知道哇。


    咱們是自己人,我可沒想害你。”


    到底是自己人,雲野料想張揚也不知情,幫著在胡局長麵前說了好話。


    “這是我朋友,他應該是真不知情,是上了那人的當。”


    “知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會查清的。”


    保密局的效率很高,不到兩個小時候內就查清了韋豪的底細。


    這邊酒會還沒結束,那邊就查清了韋豪的底細。


    胡局長親自把張揚送迴來。


    “的確是間諜,對方是小日子。


    他的公司倒是真的,不過主要是靠著日資做大起來的,在貴省還有一定的影響力。


    要不是在你麵前露出了破綻,他估計還能繼續潛伏下去。”


    雲野撣了撣衣袖,深藏功與名。


    “我就說嘛,哪有華國人聽到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不接綿綿的腳下青山花正開。”


    胡局:“恭喜,20萬獎金稍後發給你。”


    “客氣了客氣了。”雲野隱晦地問了一句,“韋豪接近我,是不是為了?”


    說到這裏他點了點腦袋。


    戰顱!


    胡局長點了點頭,告辭離開。


    雲野了然,深感自己今天觀察細致。


    “嗨,得虧留了個心眼。”


    張揚一臉後怕,忙著跟韋豪撇清關係。


    “雲董,我跟韋豪不熟,我也是被他蒙騙了,屬於受害者啊。”


    錢學東等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沒心沒肺地調侃起來。


    “老張啊,你可差點釀成大錯。”


    “好在雲董機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人家潛伏十幾年,被你幾首歌識破,找誰說理去?”


    ……


    年會後,雲野也成為了春運的一員。


    今年過得和往年沒什麽不一樣。


    大年初一,沿江路寒風肆虐。


    太陽在烏雲的背帷後昏昏欲睡,贛江和天空混沌一色。


    江麵泛起褶皺,就像綢子上細碎的紋理,驅逐著浪花前進。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曾家洋溢在新年的喜悅氛圍中。


    廬陵是四線小城市,過年還留守在城裏的人沒那麽講究。


    親戚之間初一就會串門,關係好點的拖家帶口也有的是。


    三叔一家的到來讓曾家變得鬧騰了起來。


    茶桌上,身為清華大學生的曾淼成為了親戚們口中的話題人物。


    “還是小淼出息,考上了清華大學,讀大三了豁。”


    “聽說你還拿到了獎學金,哎呀,以後畢業出來前途無量啊。”


    親戚的恭維讓曾爸曾媽樂得眼角紋都開了。


    孩子有出息,父母腰杆子就硬。


    沙發另一邊,三叔家的女兒曾心怡看著眾星捧月似的的堂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鼻翼上的鼻釘清晰可見。


    三叔衝女兒勉勵道:“多向人小淼學習,你看人家上高中的時候會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不。”


    “哼!”曾心怡聽著就煩,斜眼看向別處。


    她正處於把無知當個性的年紀,又碰上叛逆期,壓根就不進去大人的教誨。


    更別說她還特嫉妒曾淼搶走了屬於她的關注。


    三叔見她這樣,不由得有點火大。


    “誒呀,你什麽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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