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是直接快步上前。


    一手一個就拉著陳平安跟紅衣往家裏走。


    雖然她不知道陳平安跟紅衣這兄妹到底去執行什麽任務。


    但是報紙上說起的夜郎猴子邊境挑釁的事情,她反正心中總感覺,自己的好大兒跟女兒肯定在那裏!


    別問。


    問就是母子之間的心靈相通。


    當初生怕老媽擔憂,所以陳平安跟紅衣自然都不會把他們去參加戰爭的事情說出來。


    誰又能想到,其實人家心裏早就猜到了。


    也就是不說罷了。


    現在好了。


    不管是隱瞞的,還是假裝不知道的。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人都平安迴來了。那就什麽都好。


    聽說陳平安跟妹妹紅衣他們都出任務到家了。


    不一會兒。


    陳平安的嶽父跟朱琳大伯也匆匆趕了過來。


    這一下子,陳平安家的四合院是真的愈發的熱鬧起來。


    陳平安一迴來,


    自然就忍不住要親自下廚搞大餐,你還別說,陳平安現在愈發覺得,


    烹飪美食竟然比什麽都快樂。


    並且能讓他心無旁騖,寧靜致遠。


    陳平安掌勺,紅衣、晚霞跟晚晴三個丫頭自然很是熟練的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洗菜,切菜,燒火,端菜,擦汗……


    有了好幫手。陳平安施展起來廚藝更是得心應手。


    廚房裏不斷飄出的濃鬱食物香氣,讓院子裏的人都情不自禁狂咽口水。


    這就是陳平安頂級廚藝天賦技能的威力。


    經過不少時間的烹飪。


    滿滿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終於全家不完成。


    陳平安隨手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來陳年茅台。


    給愛喝酒的滿上。


    給紅衣她們準備了各種果汁、可樂、雪碧紅酒之類任選。


    然後一家子人都齊齊舉杯,暢飲一番,就開始邊吃邊聊了起來。


    吃吃喝喝一陣子。


    陳平安突然發現,朱琳她大伯貌似有些心不在焉,


    甚至是看著就恍恍惚惚,仿佛有什麽心事一直在折騰他,使他不得開心顏。


    於是敬了一杯酒之後,他沒什麽好忌諱直接就問道:


    “大伯,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為難的事情,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分析一下,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裏,時間久了豈不是要生病?”


    “啊?”


    “看來還是被平安你看出來了。”


    “你心思確實縝密,其實說起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最近我不是閑著沒事,跟一個朋友一起玩了一下賭石,


    覺得這東西也沒什麽難度,也花不了什麽錢。


    誰知道竟然越賭越上頭,小錢花花一下子就擋不住,


    直接砸了幾百萬下去,結果買了幾塊看起來把握很大的翡翠原石,


    切開一看全是廢料,


    真的是氣得我好幾天沒睡好覺,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技術不行,運氣也不行,


    後來我才醒悟過來,是那所謂的朋友一直在算計我,我這算是被人合夥給坑慘了,你要說真刀真槍來,我自己眼光差沒運氣虧錢,我當然認,但是被人當肥羊宰了,這口氣就實在難以下咽。”


    朱琳大伯悶頭灌了一杯酒之後,拍著大腿一臉氣憤說道。


    什麽?賭石?


    “就是切開石料賭裏麵的翡翠?


    一刀暴富一刀傾家蕩產那種?


    那玩意不是都一般在雲緬邊境那一塊搞的嗎?


    怎麽四九城現在也開始玩這些了?”


    陳平安一臉懵逼問道。


    “嗨!現在不是改革開放嘛,泥沙俱下,什麽玩意都有人幹,隻要能賺錢。”


    “這不是我的一個以前香江認識的朋友,


    原本一直就做珠寶生意的,


    看我來了四九城服裝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就也跟著過來,在四九城搞了一家賭石廠,


    美其名曰給自己旗下的珠寶店提供供料,順便給帶著老朋友們一起玩玩。


    然後見人就說自己那些可都是從老緬那邊搞過來的老坑原石,


    運氣好的一刀下去就是上千萬的利潤。


    我也是昏了頭了,被他給好一陣忽悠,就進了套子。


    平安你是不知道,被算計被坑也就罷了,我自己腦子有坑,


    這麽大年紀了還輕信人言。


    最主要是就昨天,在那裏賭石的,


    還有幾個原本在香江就是我的死對頭,我被算計虧錢倒是沒什麽,


    正所謂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


    你大伯我這次的老臉都丟盡了,被那些死對頭冷嘲熱諷,真的是氣得差點就腦溢血,平安你可別見怪,影響了咱們今天的聚會氛圍。”


    朱琳大伯一臉懊惱說道。


    “大伯,不是我說你,咱們家現在正當生意賺的錢夠多了,


    不管是賭石還是賭什麽,人都說十賭九輸,那種賭博的東西就沾不得,咱們以後不去就是了,你也別生氣了。”


    朱琳也開口安慰道。


    “是啊,還是琳琳說的多,賭狗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我以後真的再也不碰了,


    就是安安心心的搞好服裝廠的事業,給你跟平安的兒子女兒,留下多多的財富才是正事,來來來,喝酒吃菜,不說這些敗興的事情了。”


    朱琳大伯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媳婦說的沒錯。”


    “賭這種東西,確實一點都不能碰,


    因為誰都賭不過莊家的。


    但是話要說迴來。


    被人算計跟賭是兩碼事。


    他們算計我陳平安的大伯,那咱們就得找迴來這個麵子。


    錢不錢的無所謂。


    就是講究一個念頭通達。


    這樣吧大伯。


    晚上你先迴去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明天呢我跟你一起去一趟那個賭石的廠子,


    先幫出出氣,順便我也賺點錢花花,賭石是吧?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專家的。”


    陳平安最後笑著說道。


    “啊?”


    “平安,你不會是對賭石都有所涉獵吧?那玩意可真的太玄學了。”


    朱琳大伯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問道。


    他生怕因為自己的事,再連累了陳平安就不好了,那幾百萬就當喂狗了。


    對他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麽。


    哪有陳平安跟朱琳重要。


    “大伯,其實我也就是略懂罷了,但是呢直接碾壓你那幾個香江的死對頭跟那個給你下套的人渣,


    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你們也是了解我得,我從不說大話。”


    陳平安一臉認真說道。


    “這個,平安,其實大伯也就是年紀大了抱怨幾句,真的不用放在心上,要不咱們還是不去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沾這些玩意了。”


    “大伯,你看你急什麽,我又不是去賭,


    我隻是去看看那些家夥,到底是誰給的膽子,在四九城都敢搞這些歪門邪道。”


    陳平安繼續笑著說道:


    “還有呢,就是我順便去掏塊極品的翡翠原石迴來,


    小琳不是有懷上了,我得給她肚子裏的孩子準備的小玩意。


    到時候肯定用不完,那就正好給大家一人掏一塊兒極品玉器出來,這可是好事。當然,前提是那個人渣的廠子裏,


    得真的有那貨真價實好料子,不然咱們也就是去給他們一個小教訓,弄不到好玉,畢竟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行吧。”


    “既然你這麽說了,大伯自然對你的本事沒什麽可說的,


    平安你是大伯見過最天才的年輕人。


    那明天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麽個事。”


    朱琳大伯隻好點頭答應。


    陳平安可不是吹牛。


    開玩笑。


    他可是開掛的輪迴者,你跟他玩賭石?


    那跟白送有什麽區別?


    就他在自己隨身空間裏,從諸天萬界那些隔壁穿友農場裏垂釣來的黑科技裏。


    掃描翡翠原石的技能跟儀器簡直不要太多。


    什麽小到能感應原石裏麵玉石質地大小的天賦技能,大到直接能佩戴在手腕上的黑科技翡翠原石探測儀。


    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而且主打一個就是貨真價實,誰用了都說好。


    隻要陳平安往那些翡翠原石麵前一站,但凡那些老坑原石裏麵玉石氣息越是濃厚的,


    那他就能斷定,切開之後裏麵的玉質就絕對沒問題。


    就這樣。


    他賭石要是還會輸的話,就誰都別玩了。


    開掛的人就是這樣的。


    他隻需要開起來就行了,而別人需要考慮的就多了。


    ……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陳平安帶著自己媳婦去附近的公園溜達散步到十點左右。


    才送媳婦迴家,順便開著自己的車帶著朱琳大伯,


    一起朝著四九城的郊區那座賭石廠疾馳而去。


    等車子開到了廠子的附近時。


    陳平安一看那場麵,也是愣了一下。


    好家夥。


    這放眼望去,這個賭石的廠子外圍,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子。


    不得不說,這幾年看來這些投資做買賣的,


    生意都紅紅火火,財源廣進。


    因為能夠開著車來到這裏的玩賭石的,


    基本上都是有錢有閑的那群人。


    不然就現在這個年代,你沒錢沒渠道,是壓根都買不起車子的。


    陳平安其實也是真的沒有想到。


    這才開放了幾年?


    這一個個都賺這麽狠了?


    不得不說,咱們華夏的經濟潛力,


    真的是太恐怖了。


    自己還是有點沒想到,


    以華夏的底蘊跟人口基數,加上這麽多年的限製,


    現在一旦經濟開始騰飛起來,


    真的就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就說遍地是黃金,也沒什麽區別了,就是看誰會不會撿。


    你去拿火車皮拉著罐頭去換飛機,說自己要把喜馬拉雅山炸開,都能搞定,還有人信。


    這真是一個野蠻生長的年代。


    “哎呦喂,這不是說自己再也不玩了的朱大老板?


    怎麽今天又過來了?是不是還是不服氣?學費沒交夠是吧?”


    陳平安跟著朱琳大伯才剛剛走進賭石的廠子。


    一個身材矮小,


    看著約摸五十來歲,


    穿著一身西裝,留著兩撇胡子,長得賊眉鼠眼一臉市儈摸樣,


    手裏還盤著一串瑪瑙珠子的男人立刻就走過來陰陽怪氣說道。


    “嘖。”


    “是啊,學費還是的多交點,才能入行不是,


    而且我覺得必須得跟章老板你多學習,才能進步不是?”


    朱琳大伯依然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完全不在意章老板的嘲諷。


    朱琳大伯雖然一次都沒有見識過陳平安展現對賭石的專業性。


    但是他對陳平安有著無比的信心,


    光是陳平安收藏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就不知道能震驚多少人。


    而且他活了這麽大年紀,覺得自己賭石看不準,但是看人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所以今天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翻車。


    “好好好,勇氣可嘉,朱老板不愧是四九城財大氣粗的大老板,


    那個大家就多交流,多學習,希望朱老板今天運氣會好一點。”


    章老板此時這才把目光看向了朱琳大伯身邊的陳平安,


    一臉倨傲問道:


    “這位年輕人又是哪位?眼生的很啊。”


    “哦。”


    “這是我的侄女婿,這幾天剛出差迴來,聽我說賭石很有樂趣,今天也就是跟著哦我過來見見世麵,年輕人總是對這些感興趣。”


    朱琳大伯笑著說道。


    “說得好啊,年輕人確實應該多出來見識一下,賭石這玩意,刺激的很,還能教育人。”


    章老板隨口敷衍道。


    “章老板說話真好聽。”


    陳平安自然聽出來,這個章老板嘴裏的不屑跟蔑視。


    但是無所謂。


    今天自己就給他好好上一課,什麽叫賭石。


    這時候,又是幾個年紀頗大的人笑嗬嗬走了過來。


    “咦,朱老板又來了?今天氣色不錯嘛,


    這是又打算來學習了?學費帶的夠不夠?少了可學不到東西啊。”


    “老劉,你這是什麽話?


    看不起誰呢?


    人家朱老板怎麽可能交不起學費?


    現在四九城裏服裝生意做的最大的,就是人家朱老板,外貿紅紅火火,日進鬥金呐,哪裏用你操心學費的事情?”


    幾個人一看就是一丘之貉,


    上來就是沒一句好話,


    反而對朱琳大伯服裝生意透露出滿滿的羨慕嫉妒恨。


    因為這劉老板其實也是做服裝廠生意的。


    雖然也賺錢。


    但是他們的服裝設計師怎麽能跟陳平安給朱琳大伯的設計理念對比?


    所以生產出來的衣服款式,銷量,


    跟朱琳大伯工廠裏的貨,完全沒有可比性。


    簡直就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人家那些經銷商,寧願排著隊多花錢,去搶著批發朱氏服裝廠的衣服。


    也不願意看他老劉的貨物一眼。


    古人雲。


    同行是冤家。


    所以一直以來老劉對朱琳大伯是分外的眼紅。


    再加上兩個人以前在香江的時候,就是生意上的死對頭。


    哪裏會有什麽好話從嘴裏出來呢?


    恰好這幾天他們看著朱琳大伯在賭石上麵一下子虧了好幾百萬。


    那心裏就跟大夏天灌了一大口冰鎮飲料一般,


    別提多暢快了。


    今天看著又有熱鬧看。


    怎麽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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