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安哥的本事你還不了解?


    安啦安啦,


    我要真的想去某一個地方不被人發現,


    就真沒人能夠發現我的蹤跡的,


    而且我再說一次,隻要你以後遇到了什麽難事,


    就隻需要跟我說一聲,我肯定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幫你搞定,記住了嗎?”


    陳平安看著朱琳紅紅的雙眼認真說道。


    “嗯嗯嗯,我的平安哥天下無敵,我懂了,反正有平安哥,我什麽都不怕了。”


    朱琳又縮進了陳平安的懷裏,跟一隻橘貓一般蹭著他,仿佛一艘漂泊的小船,


    終於又迴到了自己的港灣,那麽不管外麵是多大的風浪,她都不會懼怕,隻覺得溫暖心安。


    朱琳現在心裏滿滿的感動,因為她雖然真不知道陳平安到底是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的,


    但是她認為肯定是長途跋涉,累得不輕。


    兩個人所在的軍區距離可不近,


    不管坐長途汽車還是火車,都得顛簸好久。


    可是陳平安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他真的沒有騙自己,在她最喜歡安慰跟溫暖的時候,


    從天而降!


    就如她兒時一直幻想的蓋世英雄!


    朱琳此時此刻隻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直到夕陽西下天色漸晚,


    陳平安這跟朱琳說自己要走了,朱琳的內心自然是十萬分的不舍。


    但是她知道陳平安不可能留在這裏。


    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也沒有撒嬌著讓陳平安再留一會什麽的,而是細心的幫他整理著衣服,異常的溫柔乖巧。


    陳平安看著朱琳這小鵪鶉的樣子,心裏柔軟的要化開了一般。


    最後又抱了抱朱琳,在她晶瑩的耳邊輕聲說自己一有時間就來再來看她的,


    反正就都跟今天一樣,讓朱琳好好期待著驚喜吧。


    朱琳頓時感動壞了,抿著嘴紅著眼睛連連點頭。


    最後就站在夕陽最後的餘暉裏,看著陳平安用極快的速度朝著軍營外牆的方向跑去,


    然後到了高聳的圍牆邊上雙腳猛蹬地麵,手扒著牆體,就這麽敏捷又瀟灑地躍上了牆頭,


    然後大鵬展翅一般跳了下去,


    徹底消失在了朱琳的視野裏。


    朱琳又獨自在原地站了好一會,這才一步三迴頭的迴到了自己宿舍。


    陳平安其實並沒有立刻利用隨身空間的空間錨點迴去自己的部隊那邊,


    而是又用了一張“六娃體驗卡”隱了身,然後摸了迴來,


    在朱琳的宿舍附近,從隨身空間裏搬運了不少他早就培育訓練好的大頭螞蟻特種兵,安置在了那裏。


    這樣他有空就可以使用德魯伊之力來觀察朱琳這邊的情況,


    可以做到朱琳一有什麽危險,他就可以第一時間隱身跳躍過來,悄悄幫她消除隱患。


    畢竟今天他才剛過來,就遇見了對朱琳心懷不軌的衣冠禽獸,


    誰知道還會不會有那些跟章指導員一樣的渣渣暗中潛伏,在覬覦著朱琳這個姑娘,


    畢竟朱琳現在渾身散發著獨特的韻味。


    陳平安剛才擁她入懷的時候,都差點把持不住。


    所以他不放點大頭螞蟻特種兵在這邊,心裏屬實是不放心。


    做好了細致的安排之後,


    陳平安才通過隨身空間的時空錨點,迴到了他部隊附近的那個小山頭,


    解除了隱身狀態,慢悠悠迴到了部隊。


    ……


    而那邊被陳平安敲暈的章指導員跟那個女文藝兵,


    一直躺在辦公室的地上足足昏厥了幾個小時,才漸漸清醒過來,


    那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又因為章指導員經常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搞這種事,所以也沒人會主動過來打擾他的“雅興”,兩個人昏倒的事自然沒人知道。


    而這兩貨醒來之後也是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完全就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又為什麽會一起莫名其妙的暈倒。


    章指導員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隻迴憶起來自己當時什麽都沒察覺,


    就直接後腦勺一疼然後兩眼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現在醒過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躺在地上太久了濕氣入體,又或者是感冒了,


    反正章指導員感覺渾身都不對勁,全身上下哪哪都又酸又疼,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但是他也沒太在意,


    因為腎虛這個問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他被掏空之後,都會有些許這個感覺。


    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章指導員自然也對啥都沒了興趣,


    揮了揮手把這個還在一臉委屈的女文藝兵給趕出了辦公室之後。


    章指導員才又想起來,今天自己貌似被朱琳那個油鹽不進不識抬舉的新兵給冰冷拒絕的事,心裏的那團邪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不過他這一生氣身上的氣血一翻湧,


    頓時就覺得那些酸疼又強烈了幾分,


    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他的骨頭一般,


    想撓吧又無從下手,


    你要說具體怎麽個不舒服吧,


    他又總結不出來,


    反正就是索然無味,看什麽都覺得煩躁,這也是他對剛剛那個還算頗有姿色的女文藝兵,一點感覺都沒然後無情趕走的原因所在。


    於是章指導員也不想再蹲在冰冷無趣的辦公室裏了。


    他直接踉踉蹌蹌跟喝醉了一般出了辦公室,連晚飯也懶得吃了,


    迴到自己的宿舍之後,


    臉也不想洗,直接倒頭就睡,心想也許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好了。


    在入睡之前,章指導員還在心裏盤算著,


    等自己睡飽了,看他怎麽收拾朱琳這個狂妄自大不識好歹的新兵!


    居然敢跟他甩臉子,真的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給她點顏色瞧瞧肯定就怕了,到時候還不是乖乖跪著求他放過她?


    桀桀桀……


    章指導員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


    第二天。


    天才剛蒙蒙亮。


    章指導員竟然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然後發現了一件讓他覺得很沮喪的事情。


    他昨天期待的一覺睡醒後自己又神清氣爽精神百發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反而更加糟糕了。


    章指導員皺著眉頭,想著這麽下去可不對勁,


    於是就想起床穿上衣物去找個軍醫給自己好好看看,


    但是當他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問題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他感覺自己竟然連起床都有點力不從心了,渾身的酸痛比昨天又加重了。


    章指導員這個時候才有點慌起來了。


    “不是!這不正常啊,我什麽都沒幹,怎麽突然病成這樣子?”


    章指導員喃喃自語著,


    然後廢了九牛二虎才算是把自己穿戴整齊,


    然後下了床,想著先去上個廁所再說。


    但是還沒等他走兩步呢,膝蓋就是一疼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


    幸好他連忙用手扶住了桌子才沒摔倒,於是章指導員小心翼翼,


    扶著牆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了宿舍。


    剛出門還沒走兩步呢,


    就聽著章指導員“哎呦窩草!”


    慘叫一聲。


    “不是!章指導員,你這是幹什麽?怎麽一大早就給我行這麽大的跪拜之禮,使不得使不得啊。”


    隔壁的一位領導正好也剛出門,結果“噗通”一聲人家章指導員就給他跪下了,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心裏明白肯定是有問題,於是連忙過去把章指導員從地上扶了起來。


    “林營長,別開玩笑了,我這是得病了,


    趕緊先送我去咱們醫務室看看吧,我感覺現在渾身酸痛,


    一走就哪哪都疼,剛才就是腿使不上勁了,才跪你前麵的……”


    章指導員欲哭無淚朝著林營長說道。


    “啊?你這到底是得了什麽病這麽嚴重,得了,你先扶著牆堅持一下啊,


    我去喊人幫忙,來人啊,那個小劉,對對對快過來!幫幫忙一起送章指導員去醫務室!”


    此時一個新兵剛巧路過,就被喊住了,一聽有事立馬就小跑了過來,


    然後就幫著一起把章指導員扶到了醫務室裏。


    醫務室的值班醫生給章指導員做了一番基本的檢查之後,


    他的眉頭就是一皺,因為他檢查之後,完全沒有診斷出章指導員到底得了什麽病,驗血的單子上也顯示他一切指標正常。


    “檢查結果怎麽樣醫生?我這到底是突然得了什麽病?


    怎麽好端端的從昨天開始就莫名其妙全身又酸又疼,然後還伴隨著一陣陣無力的感覺,今天我原本以為是感冒了,結果起來反而比昨天還嚴重。”


    章指導員躺在那裏一臉焦急的問道。


    “章指導員,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邊醫務室的檢測條件比較簡單,


    所以完全檢查不出來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趕緊讓部隊派個車給你送軍區醫院好好做一個全身檢查,


    算了,我直接打電話申請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醫生說完就站起來打電話去了,


    章指導員本身顯然不是個什麽大領導,但是他背景不一般,上麵有人。


    所以人家醫務室的醫生自然不敢怠慢。


    沒一會兒,部隊就派了一輛吉普車過來,


    然後幾個士兵就把章指導員抬到了吉普車後座上,


    然後開車把他送到了軍區醫院,醫生先初步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之後,


    就立刻安排他進行了全方麵的體檢。


    等到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之後,


    章指導員自然想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


    於是目光死死盯著那些化驗單子焦急問道:


    “醫生同誌,檢查的結果沒什麽問題吧?


    我覺得應該不嚴重,就是渾身無力加那些酸疼罷了。


    你趕緊把檢查結果告訴我就行了,也省得我猜來猜去。”


    “啊這……冒昧問一句,章同誌你還有家人在這邊嗎?


    因為你這檢查出來的情況有些不好說,你很可能需要住院治療,那樣就必須要有親人貼身照顧跟陪護的。”


    軍區醫院的主治醫生一臉嚴肅說道。


    “啊?住院治療?還得人陪護?”


    章指導員一聽完主治醫生的這番話,心裏真的是哭暈在廁所。


    一陣絕望湧上心頭。


    他真的是想不到,自己昨天還什麽事情都沒,也一點征兆都沒有。


    怎麽今天就變成要住院治療的結果了?


    而且看起來還問題很嚴重的樣子。


    “醫生同誌,我家人都不在這邊,我是一個戰士,你有什麽話隻管說,我挺得住,真的。


    請你直接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病。”


    章指導員一臉堅持追問道。


    主治醫生低著頭沉思了片刻,才點了點頭直接把那些檢測單子都遞給了章指導員。


    然後歎了口氣說道:


    “根據你的這些檢測單子上的結果來看,


    我們軍區醫院的幾位專家都一起會診過了,


    聽說咱們國內就四九城的一家醫院出現過跟你這種類似症狀的怪病。


    我們都認為這就是國際上都束手無策的絕症‘漸凍症’,


    你身上的肌肉跟器官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在喪失活力,


    具體為什麽會得這種病的原因我們也是完全不清楚,


    所以我們專家會診完之後,一致決定你必須住院治療,這樣我們才能稍微控製一下你的病情,緩解你的酸疼。”


    “啊?什麽漸凍症?我怎麽聽都沒聽過?


    還有我的肌肉跟器官為什麽要喪失活力?


    你們專家會診的意思就是我最後直接變成一團躺在病床上動都不能動肉團?


    然後死又死不了?活又是活死人?


    這我怎麽受得了?醫生同誌,你們多聯係一下別的軍區醫院的專家,看看能不能找到治愈我的辦法,我還年輕,我不要這樣躺在床上當活死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章指導員立刻就崩潰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涕淚橫流,活像是一個絕望的潑婦。


    “不!你不會一直成為活死人的,因為根據四九城醫院那邊的推斷,


    你這種病到了最後,就連你的舌頭都會失去活力,那麽你很可能會隨時被滑進喉嚨的舌頭給活活嗆死,憋死,噎死。


    所以你還是不要大意,這也是我們為什麽要求你必須要找來家人陪護的原因所在,畢竟我們軍區醫院的護士人數也不夠,難免有照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建議你現在還是盡快通知家人來一趟吧。”


    章指導員一聽什麽?


    原來自己還不是活死人,而是到了最後會變成一個被自己舌頭害死的廢人?


    這種丟人的死法!


    他真的是聞所未聞!


    他真的不甘心!為什麽老天爺要這麽對他?


    那他還怎麽報複收拾朱琳那個新兵?


    他還怎麽享受快樂的生活?


    不會這樣的!


    他一定要找到大國手來治療自己!


    他不會認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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