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一邊扯著大嗓門喊得震天響,


    而且語言的藝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般人都知道,大半夜你要是喊什麽抓小偷之類的,


    有些人會覺得反正又不是偷的我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天這麽冷,還不如點躲被窩裏睡覺暖和,吃瓜什麽時候不能吃?


    出來的人會不多。


    但是你喊著火了就不一樣了,這要是真燒起來,火勢控製不住的話,


    整個四合院一燒,可就危及他們的生命裏了,


    這就是區別!


    況且陳平安這次可沒有亂說話,傻柱就是來放火的。


    陳平安反正一邊喊著,一邊大腳丫子繼續狠狠往傻柱身上踹去,


    就這還是他已經很收著力道了,


    生怕一會兒真把傻柱踹死,可就死無對證,那多沒意思。


    一聽陳平安說有人放火要把他們都送下去陪聾老太太跟老家他們,


    四合院的街坊四鄰們都跟被針紮了一般,


    用最快的速度從自己家裏躥了出來,


    整個四合院頓時就沸沸揚揚起來,


    而陳平安的老媽李秀芝跟妹妹小紅衣自然也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跑了出來。


    四合院的街坊四鄰們都循著聲音聚集到了後院,


    反正秦淮茹拖著幾個拖油瓶,


    閻埠貴家裏人最多,


    劉海中這種熱鬧自然也不會不出來,


    就連萬事已經波瀾不驚的一大媽也推著易中海從家裏出來了,因為她生怕真燒著了,易中海殘疾了,絕對跑不出來。


    結果所有人來到後院一看,


    雖然火沒有燒起來,但是他們都不傻,


    那滿鼻腔的汽油味道,所有人都是聞得出來的,


    已經有心眼活絡的人,發現了華點。


    就是那些汽油,明顯就是全部都圍繞著陳家傾倒的,這明顯就是為了火燒陳家而來的,他們都是被殃及池魚了。


    但是這種一言不合就要燒死陳平安一家的狠辣的手段,


    讓他們這些人也打心眼裏覺得驚悚很惶恐。


    紛紛開始嚷嚷起來:


    “陳平安,你這又是得罪誰了?竟然這麽兇殘,這明顯是想弄死你全家啊!就是你腳下的雜種嗎?抬起你的小臉來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閻埠貴首先湊到陳平安的身邊一臉關心問道。


    他可是四合院陳平安座下第一舔狗,豈能落於人後。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著。


    陳平安一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腳下之人身上,


    於是又故意踩了一腳。


    “救命啊,殺人了,陳平安才是惡人,老子都快被他踩死了,你們都是瞎的嗎?快救我啊,快去派出所報案!嗷嗚!~”


    地上的傻柱頓時又大聲慘嚎起來。


    他這一出聲,就算晚上光線再暗,大家也立刻就聽出來了。


    “嘖嘖嘖……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四合院的戰神傻柱,你怎麽躺地上?不涼嗎?”


    “好家夥,我一猜就知道,這事隻有傻柱能幹得出來,


    我早看他居心叵測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你是不是想把整個四合院都燒掉?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去派出所報案的,還用你教呢?”


    “就是,你還好意思慘叫?就你這種做法,我覺得應該以其人之道還知其身,不如我去拿點汽油過來,咱們把傻柱點了,給大家助助興。”


    “你厲害,那你快去快迴,我們都等著你點火。”


    “呸呸呸!老子隻負責出主意,敢不敢就是你們的事了,汽油不要錢?”


    就在眾街坊四鄰嘰嘰喳喳的時候,


    一道極其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傻柱!我原以為你至少還算個人,但是我錯了,你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我們家是拆你祖墳了,還是殺你全家了?


    你竟然大半夜撒汽油想燒死我們一家子?


    我們到底跟你什麽仇什麽怨,值得你這麽煞費苦心搞這種沒人性的事情?


    你的殘廢腿是誰幫你治好的你又忘了?


    忘了沒事,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會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原來是李秀芝走上前來,盯著陳平安腳下的傻柱冷冷道。


    傻柱哪裏還能迴話,他現在反正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豁出去了。


    所以就光慘嚎,別的啥也不說,也沒臉說。


    “那個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爺,你們都別吵吵了,我先來問問你陳平安,


    這整件事到底是什麽情況?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劉海中覺得自己這個四合院的一大爺存在感越來越低,


    在四合院的聲望也一跌再跌,都快趕上現在殘疾的易中海了。


    所以為了刷聲望,


    他很不情願地站出來主持大局,


    但是他不願意問傻柱,他隻想讓陳平安開口。


    陳平安瞥了一眼劉海柱這個大草包,淡淡說道:


    “劉海柱你是聾老太太附體了嗎?


    還是瞎了?


    我腳下的傻柱跟我剛才說的一番話,你愣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對吧?


    這都已經明牌了!


    簡單來說就是傻柱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大半夜帶著滿桶的汽油,


    把我家周邊全部澆了一遍,然後就要點火放火燒房子,


    要不是我警惕性高嗅覺敏銳,


    現在我的家跟老媽小紅衣都已經深陷火海了。


    這深更半夜的,


    你們說說誰能跑得出來?而且這天幹物燥的,風也不小,


    我們家一著火,一家傳染兩家,


    整個四合院都跑不了,現在聽明白了嗎?


    你有這閑工夫在這裏裝腔作勢,能不能先安排人去派出所報案?


    能不能幹點人事劉海中!”


    劉海中被陳平安這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顏麵無光,隻能陰沉著臉,


    一個大逼兜子拍在了自己身邊忍著笑的劉光福後腦勺上,


    “你這兔崽子沒聽見人家陳平安說的嗎?還站在這裏等什麽?快去派出所報案!”


    又莫名其妙挨了一個大逼鬥的劉光福隻能灰溜溜轉身就往派出所跑去了。


    陳平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情況果然跟他預想的一樣,現在等派出所來人就完事了。


    他覺得是時候給傻柱來一個狠的,


    反正也玩膩歪了,


    他陳平安覺得是時候讓傻柱去住免費房,吃免費飯,過上衣食無憂,三餐規律的自律生活了。


    這正月裏來,四合院裏也是時候應該安靜一下。


    所以就讓四合院戰神爽一下。


    “什麽?陳平安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想想你自己幹了什麽事!


    我成了太監求你幫我斷肢重生你還要拒絕,


    既然你不仁我自然不義,我燒死你全家有什麽問題嗎?”


    傻柱一邊又開始在陳平安腳下瘋狂掙紮一邊歇斯底裏咆哮著,


    那瘋癲的樣子,仿佛要生吞活剝了陳平安。


    陳平安臉上依然雲淡風輕,


    也沒有開口迴應傻柱的瘋言瘋語,


    隻是腳下猛然卸了力氣,傻柱頓時就彈了起來,


    齜牙咧嘴就朝著陳平安一個餓虎撲羊,


    可是陳平安早就等著了,抬起腳就是一個右鞭腿,


    又把傻柱踹到了牆上,跟一灘爛泥一般,緩緩滑倒在了地上,陰暗蠕動,慘叫連連。


    這下子沒有陳平安踩著,傻柱也不敢再起來挨踹了。


    他現在竟然神奇的期待派出所的公安同誌快來,免得自己真被陳平安給踹死就不劃算了。


    這其實就是人性,傻柱原來以為自己已經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沒想到生死之間真的有大恐懼,


    他雖然已經廢成這樣了,讓他在被踹死跟坐牢裏選一個,他毫不猶豫會選擇後者,


    真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傻柱趴在地上裝死的時候陳平安才緩緩開口。


    “傻柱,人都說將死之際,你的一生會用瞬發的方式,


    在你的大腦裏閃現你的一生,


    那麽你是否想起來了,我陳平安或者陳家,有哪裏對不起你的?


    是不是你這個神經病一直在跟我陳家潑髒水使絆子,


    你是不是常常暗自得意,以為你雙腿殘疾那次就是因為想要暗算我,


    結果自己被人打殘了,然後我還把你治好了?


    我就是逗你玩,明白吧?


    這次你成了太監,又想要找我搞什麽斷肢重生,難道你真覺得自己是個天才?是什麽讓你產生這種錯覺的?別說我不會什麽斷肢重生了,就算我會,我也不會給你治,就跟易中海的殘疾一樣。”


    陳平安看著傻柱就跟看著依托答辯,


    繼續用嫌棄的口吻說道,


    “我原本想著你沒了命根,應該會安心做個太監,


    誰知道你反而喪心病狂,大半夜還要灑汽油燒死我一家,


    你這種人真的是死不足惜,你的下場也全是咎由自取,自己選的路,進去之後就算是每天撿肥皂,也要哭著走下去。”


    “陳平安!你閉嘴!撿肥皂是什麽?


    老子就算是進去了也一定會活得好好的,你給老子等著瞧!”


    傻柱忍不住又開始狂吠起來!


    陳平安嘴角一歪,隻是把腳稍稍抬了抬,傻柱頓時就嚇得閉口不言,然後把自己蜷縮成一個蝦米的模式,


    這可是他從許大茂那裏學來的挨打經驗,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還用在了自己身上。


    這讓傻柱情何以堪。


    四合院的街坊們邊看邊搖頭歎息,覺得傻柱真的是病的不輕。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傻柱說好話,


    因為他們現在都是一陣後怕,都腦補著如果沒有陳平安發現這件事,


    那麽自己家跟家人是不是也得被傻柱給燒死?


    這就很讓他們恨得牙癢癢。


    又怎麽會指望他們站出來幫助一個極其厭惡的人呢?


    但是突然之間一道連陳平安都意外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平安你……你住手,就算傻柱有罪,那也是等著公安同誌來處置他,


    讓法律來製裁他,


    你這麽殘暴的毆打他是什麽情況?”


    原來是茶藝大師秦淮茹!她竟然會站出來幫傻柱說話


    這算什麽?


    臨別前的最後的小美好小確幸?


    陳平安看著一臉悲天憫人的演技派大師秦淮茹,


    拍著手似笑非笑說道:


    “秦淮茹你站出來幫傻柱說話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但是現在這麽一看我就明白了,你不就是怕傻柱進去跟人撿肥皂去了,


    你這個俏寡婦就再也沒有這麽順手好用的工具人拉幫套了。”


    陳平安實在是對秦淮茹這個茶藝大師太了解了,


    他早就看光了這個俏寡婦,


    原本熟知四合院劇情的陳平安,對秦淮如的認知也就停留在白眼狼心機婊的這個層麵,


    但是自打他來到了這個四合院的平行世界,越接觸越發現,


    其實在整個四合院裏,最難纏的,


    除了那個已經下去跟老賈小賈聚會了的聾老太太,


    當屬秦淮如這茶藝大師。


    “陳平安……你……你怎麽能憑空無人清白?我就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罷了,你的心怎麽這麽髒呢?”


    秦淮茹立刻轉身掩麵而泣,


    但是在她的雙手之下,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扭曲驚恐了起來。


    自己內心的所思所想竟然被陳平安一語道破,


    真的太可怕了!


    秦淮如這個淒涼的遭遇過後,是真的再也沒人站出來幫傻柱說話了,誰也不想撞這個時候陳平安的槍口上。


    所以接下來,吵吵嚷嚷的四合院除了傻柱的哀嚎聲之外,再沒人說話了。


    氣氛都顯得越來越尷尬起來。


    但是還好,


    劉光福終於氣喘籲籲帶著派出所的公安同誌迴來了,


    他幾乎是被公安同誌拖著趕到四台院的,


    因為次可不是什麽小偷小摸之類的事情了,而是真宗的殺人放火,


    這四合院裏的人都想逆天嗎?


    怎麽越把他們帶迴去派出所喝茶,他們就鬧騰的越厲害呢?


    這到底是個什麽奇葩的四合院?


    講道理其實公安同誌們見識過不知道多少的四合院,


    但是跟這個四合院這樣離譜的,


    他們還真是獨此一家,再無分院。


    既然涉及到了大案子,他們的心情自然很是焦灼,所以幾乎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


    就怕萬一陳平安守不住手腳,真把縱火未遂的傻柱給活活踹死麻煩了。


    “都給我住……咦,怎麽都這麽安靜?難不成你們四合院現在說話收費了?”


    帶隊的老熟人公安,


    一衝進後院人未至,聲先到,


    結果就看到了後院此時異常詭異的寂靜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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