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一路上罵罵咧咧。


    身後的私兵也聽了朱高熙罵了一路。


    “那老雜毛,老子早晚要讓他後悔來這世上。”


    一路罵罵咧咧的來到應天府城防大營外。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馬蹄聲。


    那馬蹄聲來的急促,朱高煦還以為是傳令兵。


    迴過頭看去,卻見來人居然是羅森。


    朱高煦見到羅森,嚇得亡魂皆冒:“快,快攔住他。”


    朱高煦急忙策馬跑進城防大營。


    “末將袁平,拜見漢王殿下。”


    “快,快給我調兵,外麵有賊人闖營,要來刺殺本王。”


    “什麽?”


    “快啊,記得給我抓活的,本王要親手磋磨那賊子。”


    羅森已經將朱高煦的那十幾個私兵打翻在地上爬不起來。


    羅森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城防大營中。


    袁平立刻帶著百人擋在羅森麵前。


    “大膽賊人,你可知道此乃何地?擅闖城防大營,死!”


    “來人,將這位大人拿下。”


    羅森猛然上前,一路橫推,一百多個士卒,全都被羅森打翻在地。


    袁平和朱高煦已經嚇得麵色蒼白。


    他們真沒見過這種絕世猛人。


    就算是那些猛將,他們赤手空拳最多也就捶翻十幾個。


    以一敵百那也隻存在於傳說中。


    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他們遇上了。


    “漢王殿下……他他……他……”


    朱高煦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羅森上來提起朱高煦,上來就是兩個大比鬥。


    “你……羅森,我與你不共戴天……”


    “還敢嘴硬!”羅森上來又是一套連招。


    朱朱高煦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腦袋更是腫成豬頭。


    “還敢不敢調戲我女兒?”


    “有種你就殺了我!”朱高煦怒吼道。


    羅森一腳踹在朱高煦的臉上,一腳、兩腳、三腳……


    “還敢不敢調戲我女兒?”


    “你……”


    羅森接著又是一腳、兩腳……


    “還敢不敢……”


    朱高煦連連搖頭:“嗚嗚……不……不敢了……不敢了。”


    “你敢毆打皇子,擅闖軍機重地,你該死……”袁平怒吼道。


    羅森拿出一枚免死鐵卷,砸在袁平臉上。


    “要殺我,去找朱棣要聖旨。”


    袁平被砸的滿臉是血,身體卻是重重一抖,能拿出免死鐵卷的,那絕對都是滔天的人物。


    即便不如朱高煦,那也不會差多少,基本上都是國公級別的。


    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要摻和這件事。


    這要是被秋後算賬,自己這小身板可不經造。


    看看就連朱高煦這個王爺,都被打成這樣,自己小小的城防營副都統,怕是要小命不保。


    羅森將自己略微散亂的頭發往後一撥。


    “介意借我一匹馬嗎?”


    “這……”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不介意了。”羅森搶了一匹馬揚長而去。


    朱高煦派人去找朱棣告狀,結果到了紫禁城前就被攔下來了,朱棣表示沒空,讓朱高煦自行解決。


    既然都拿了羅森的好處,朱棣自然沒話說。


    隻要羅森沒殺了他兒子,其他一切都好說。


    朱高煦被打一頓,能換來三年百萬兩的收入,這買賣實在是太值了。


    ……


    朱高熾風風火火的找到姚廣孝的府邸。


    如今姚廣孝屬於半僧半俗,還沒有入禪院修行,平日裏起居都已經貼近佛門,不過還是日日都會教導朱高熾。


    找到姚廣孝,朱高熾就帶著幾分怒意道。


    “姚師,那位是不是太過分了,老二這才下床,又被他打成了重傷,這次三個月都下不了床,第一次也就罷了,可是連續兩次,這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皇家放在眼裏。”


    “他又拿出一個免死鐵卷。”姚師淡淡的說道。


    “哈?父皇即便再如何感激他,也不可能給他兩塊免死鐵卷。”


    “不久之前,陛下手頭多了一份進項,就是白糖生意,那白糖生意可謂是日進鬥金,每天都有近千兩的進項。”


    “這與那羅森有何幹係?”


    “自然是因為這白糖製作工藝,就是那羅森送贈,那位用白糖製作工藝,換他再打二皇子一次。”


    “額這……這位羅先生還真是睚眥必報,如此也不錯,至少以後老二不敢再在那位羅先生麵前招搖。”朱高熾眼珠子一轉,在他那張看似憨厚的臉龐上多出幾分狡猾:“姚師,那位羅先生手頭可還有這種賺錢的買賣?”


    “應該是有的。”


    “當初我們起事的時候,父皇突然拿出煉鋼工藝、火繩槍工藝,還有蜂窩煤技術,是不是……”


    姚廣孝看著朱高熾,滿意的點點頭。


    “這位羅先生是真正的高人。”


    “姚師,要不你幫我去問問羅先生,反正老二已經要躺三個月,不如再挨一頓打,隻要羅先生能讓我也有些進項,隻要不把老二打死,其他的事情我兜著。”


    果然,沒有一個皇子是善男信女,朱高熾平日裏看著憨厚老實,坑起自家兄弟也是絲毫不手軟。


    “那就由貧僧走走。”


    姚廣孝其實也想去見見羅森。


    姚廣孝當天就讓下人遞了拜帖,不同於朱棣那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姚廣孝是將對方當做是同道中人,所以該有的尊重是必須的。


    次日,姚廣孝就來到羅府門前,與門口的家丁打了個佛號。


    “貧僧道衍,昨日遞過拜帖,今日特來拜見羅老爺。”


    “道衍大師請進,老爺吩咐過,您來後第一時間就請進去。”


    道衍在家丁的帶領下來到後院,羅森坐在湖畔釣魚。


    “老爺就在那邊,大師您請。”


    “多謝。”


    道衍走向羅森:“阿彌陀佛,貧僧道衍,見過施主。”


    羅森轉過頭,微笑迴應道:“大師不介意坐在這吧吧?”


    道衍笑著坐到旁邊的石頭上。


    同時目光打量著羅森,羅森看起來比想象中的年輕一些,麵容棱角分明,目光和藹。


    不過道衍卻知曉,羅森的武藝相當高明,三五十個人都不一定能拿下他。


    “大師此來所為何事?”


    “兩件事,一則是來看看羅先生。”


    “那看出什麽了嗎?”


    “沒有,羅先生麵相如無根浮萍,看不到過去,看不到未來。”


    天下人的麵相千奇百怪,有一些看不出來的麵相,道衍倒也不奇怪。


    “哦?大師還懂得相麵之術?”


    “爾爾小道,不值一提。”


    “早年間,在下也曾經遊曆山川四方,想要尋得高人真仙拜其門下。”


    “那可尋到了?”


    “尋到了,在昆侖山中倒是見到了一些高人,隻是那些所謂的高人,不過是欺世盜名的虛偽小人,倒是與那上門中的年輕一輩結交了一番,在他那學到些許本事。”


    “難怪羅先生武藝如此高絕,原來是得了昆侖元一門的傳承。”


    “大師也知曉那昆侖?”


    “自是知曉,貧僧恩師也曾經尋到那昆侖元一門,本是想與那元一門討教一番,誰知竟被視作旁門左道,一眾道人連決圍攻恩師。”


    “如此說來,大師也是玄門中人?”


    “貧僧雖是玄門中人,不過卻隻學了些許皮毛,與羅先生可比不得。”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大師不必妄自菲薄。”


    “不知羅先生所擅長的是何術?”


    “我擅長的是殺伐之術,不是在下自吹自擂,若是在下放開手腳,百十人都攔不住在下。”


    “貧僧自是相信。”姚廣孝笑著說道。


    “大師先前說此番前來是有兩件事,不知道還有什麽事?”


    “是太子殿下覺得漢王殿下平日疏於管教,所以想請羅先生幫忙多加教訓。”


    “哈哈……”羅森頓時明白過來:“朱高煦的教訓已經夠了,過猶不及,不過羅某倒是有些生意,願意與太子殿下合作。”


    “是何生意?”


    “琉璃。”羅森說道:“若是太子殿下允許羅某掛出他的名號,一個月一兩萬兩還是可以保證的。”


    姚廣孝點點頭:“多謝羅先生慷慨。”


    姚廣孝又在自己的僧袍內摸了摸,摸出一本《草堂術》的典籍。


    “此番來訪,並無準備什麽禮物,這是貧僧對軍陣、相麵、地勢風水研究的一些技巧與總結,還請羅先生不要嫌棄。”


    羅森鄭重的接過《草堂術》,抱拳道:“多謝。”


    隨後也拿出一本典籍,這是查克拉提煉方法,其中還有一份反轉術式的修煉之法,算是禮尚往來。


    “大師,這是我的一些修煉心得,他日若是有空,你我可以時常走動。”


    羅森從武奎那裏獲得的二十四練氣訣,這是昆侖的功法,自己不能在沒有經過武奎同意的情況下,在這個世界傳播。


    姚廣孝應該也是有一些玄門手段的,羅森在西方已經見識過那些魔法師。


    除了昆侖那些人,姚廣孝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中原玄門中人。


    不過姚廣孝精通的是玄術,而不是玄法。


    在玄門中有三千道法,三百六十術的說法,三千道法為玄門正宗,如卜卦算命,相麵測字都被歸屬於旁門左道,也就是三百六十術中的歸類。


    當然了,在玄門之中沒有如小說裏的什麽正魔對立之類。


    在這個時代,玄門大派有能力的就是組建宗門勢力,抱團取暖,自詡正道,就如昆侖元一就是如此。


    而三百六十術就是走街串巷,或者依附達官顯貴,就比如說姚廣孝。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姚廣孝時常來找羅森探討玄門術法。


    姚廣孝對反轉術式相當感興趣,隻不過查克拉體係是全新的修煉體係,所以姚廣孝摸索的格外吃力。


    永樂八年,順天府督建完成。


    同年朱棣下令遷都,這場聲勢浩大的遷都行動,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這才完全遷都。


    姚廣孝則是自削太子少師的職位,在順天府外的香光寺隱居。


    羅森也是順勢搬去了順天府,朱棣不可能放任他離開自己的視野。


    時間已經來到永樂十二年,朱棣又一次出征草原。


    在羅森看來,朱棣的這種遠征毫無意義,純粹的勞民傷財。


    戰略方向就是錯的,他的目的是清除北元餘孽,可是中原的危機從來就不隻是北元餘孽,而是整個草原。


    朱棣要麽就是將這些草原遊牧民族的根刨掉,見人就殺,殺他個血流成河,殺他個人頭滾滾,殺到草原成為無人區。


    要麽就設立都護府,為長久統治做準備。


    而不是打完一趟,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什麽收獲都沒有就走。


    至少如果是羅森來當這個統帥,那麽羅森必定會將所有草原諸部驅趕到一起,然後建立新城,搶走他們所有的戰馬牛羊,讓他們隻能依靠中原的補給維生,摧毀他們的信仰,強迫他們學習儒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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