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日大早,江鋒吃完早飯,跟趙雪琳說了幾句話,就往外走去,早就跟張兵說好了,今天上午也要跑三家呢,出門走出巷子上車,現在廠裏的大車小車都準備了防滑鏈,開著安穩了許多。


    這邊江鋒出了門,還沒半個小時,巷子口又停了一台車,秦淮如昨天喂了一次,不過沒人來,知道今天肯定會來,大早就把藥下在粥裏,怕中途醒了,下了兩顆,反正一直睡到晚上是沒問題的。


    易中海這幾天從開始的提心吊膽,後來也想通了,應該是不敢,不然一個謀殺的罪名,他們是承擔不起的,這幾天換了床單和身上的衣服,睡覺也睡的香了,也是以為秦淮如想通了。


    吃完早飯後,秦淮如叮囑易中海休息下,人就出去了,易中海昨天下午睡,一直睡到晚上才醒,晚上也沒睡好,喝了幾口水,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沒過一會就聽見外麵有說話的聲音,秦淮如喊著張主任,到屋裏坐。


    易中海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接著就聽見外麵說道:“秦淮如同誌,今天我是代表紅星軋鋼廠來看看易中海同誌,聽說他入冬的時候又摔倒了,現在好點了沒?”


    “唉,還沒呢,天氣冷了,老易他年齡也大了,恢複的慢,現在還在休息,我看看他醒了沒有。”


    “還在睡覺,秦淮如同誌,你照顧他照顧的很好,不然一般老年人現在可是睡不著,不要喊他了,我在門口看看就行。”


    易中海一輩子算計人,聽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心中翻江倒海一般,不過也不清楚秦淮如怎麽就肯定的認為自己睡著了,這時候,裏屋的門簾被秦淮如拉開了,首先看進來的就是張副主任,看見易中海正睜大這眼睛看著自己呢。


    張副主任咦了一聲,開口說道:“易師傅,您醒了。”說完順著打開的門簾就走了進去。


    秦淮如一臉的不可置信,就聽見屋裏傳了易中海的聲音:“張主任,您來了,可算等到你們來了。”


    張副主任隻當是正常的打招唿呢,嘴裏安慰著說道:“易師傅,早就通知了,不過我們還是要抽出周末的時間,你受傷了就好好休養就是了。”


    “不是,不是啊。”


    易中海話沒說完,秦淮如急忙的擠了進來說道:“你看看你,睡覺睡糊塗了吧,張主任好容易來看你,可要好好的說話。”


    易中海知道,這次要是不說就沒機會了,老淚縱橫的說道:“主任啊,我說的是真的啊,你看看我,我背上都是瘡啊,這個女人巴不得我早點死,好給他兒子騰地方。”


    易中海這話一出,張副主任麵上表情就變了,對著門口喊了一聲,秦淮如急忙解釋著說道:“沒有,張主任,他是病糊塗了,哪裏有那迴事,你看看這床上,衣服不都是幹幹淨淨的嗎?”


    “嗯,我記得他是受傷了,可不是病,你先讓開。”張副主任說道。


    這時候跟隨張副主任一起來的同誌都走了進來,張副主任低聲說了幾句,就有人上前把易中海扶著坐了起來,易中海痛的直吸冷氣;


    邊上的人幫忙把易中海翻了個身,把上衣拉了起來,就見後背下半部分全都是瘡,一直到褲子裏麵,搞不好腿上也有,張副主任臉都黑了。


    不知道人家哪裏怎麽樣,但是今早來的第一家就搞這麽個事出來,虐待老人,這還不是兒女,張副主任開口說道:“秦淮如同誌,你就是這樣對待老同誌的,這是你的丈夫,你平常是怎麽照顧他的?”


    秦淮如臉都白了,易中海恨恨的是說道:“主任,你可要給我做主,我一片好心照顧他們孤兒寡母的,哪知道現在落得這麽個下場。”


    張副主任看著臉色蒼白的秦淮如,又看著一臉恨意的易中海,秦淮如也沒想到易中海平常那麽能裝,每天給什麽就吃什麽,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


    這次可是被他抓住機會了,不過為什麽好好的藥突然就失效了呢,張副主任跟旁邊工會的同誌說了幾句,看來要改行程了,這邊的事肯定要處理,怎麽才能弄的不那麽難看,說起來都是軋鋼廠的人。


    邊上也有人對這一塊比較熟悉的,低聲對著張副主任說了幾句,張副主任抬頭問了兩句,那人點了點頭,張副主任開口說道:“去,去個人找江副主任迴來,這邊院子的事他比較熟悉。”


    現在的幾個副主任都是靠著站隊李懷德上來的,碰見這樣的事巴不得把責任推開,也知道江鋒有能力,讓他來處理,就算以後出了紕漏跟自己也沒什麽關係。


    江鋒現在才到第二家,人家家裏不管平常怎麽樣,廠裏領導來慰問,都是好說好商量,起碼沒在領導麵前搞什麽幺蛾子。


    等到人順著找過來,江鋒第二家也差不多了,結果被拉到一邊說話,江鋒聽了後,當然心裏跟明鏡一樣,易中海的傷到現在也沒怎麽好,而且現在腰臀部位都已經爛了。


    轉頭對張兵說道:“你跟工會的人一起,去趟第三家吧,基本上也就這些事了,搞完了送工會的同誌迴去,我先迴院裏。”


    江鋒轉頭又跟工會的同誌說了幾句,那人也是驚訝萬分,點了點頭,江鋒急忙跟著人就往外走去,後麵工會的同誌解釋著說道:“江副主任臨時有點事,先走一步,我看這邊也差不多了,後麵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


    江鋒出門就上了張副主任的車,等到了院子裏,看著外麵還沒啥動靜,也知道張副主任還算是聰明,知道控製事態,不過怎麽能讓他把事態控製在易家呢。


    江鋒進院裏,也有出來洗菜洗衣服的人打招唿,隻是跟趙雪琳對了下眼神,也沒迴家,急匆匆的就往中院易中海家裏去了,張副主任看見江鋒來了,急忙上前把剛剛的情況給說了。


    最後開口說道:“江副主任,你看你是這個院裏的人,對他們家裏的情況也比較了解,我看這個事還是你來處理比較好。”


    江鋒知道這人是想推卸責任,嘴裏說道:“張副主任,這事您可不能落下,畢竟是你發現的,而且這個人平常在院子裏可是尊敬老人,愛護孩子,見人笑三分,哪知道做出這種事來。”


    兩人推讓了幾句,最後還是以張副主任為主,江鋒轉頭看向秦淮如說道:“秦淮如同誌,現在可是被抓了個現行,而且還是易師傅親口說的,你有什麽好說的。”


    秦淮如低著頭,也知道沒法狡辯,江鋒將眼光看向一邊工會的同誌,開口問道:“李幹事,你看這事應該怎麽處理,都是廠裏的同事,還是內部處理吧。”


    “張副主任,江副主任,我不同意,我都這個樣子了,廠裏領導既然來了,肯定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以後怎麽辦?”


    江鋒為難的看向張副主任和李幹事,兩人也是一臉的無奈,處理誰都不好,這種家務事,誰知道是什麽情況,江鋒低頭跟張副主任、李幹事說了幾句,就退到了一邊。


    張副主任心裏也有底了,開口問道:“易師傅,這個事廠裏和工會都會管,不過我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先去醫院,另外你認為秦淮如照顧不好你,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易中海也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一個殘疾人,隻能點了點頭,先去醫院,腦筋開始飛速的運轉了起來,是呀,以後怎麽辦,難道再離婚,不過還是記得錢的事,嘴裏說道:“張副主任,秦淮如拿著我的存折不還給我,不然我可沒錢上醫院。”


    張副主任轉頭看向了秦淮如,李幹事厲聲的說道:“還不拿出來,你們是真的狠心,吃絕戶吃的明目張膽,你就算是把他伺候上幾年,家裏的一切不也都是你的。”


    易中海聽見絕戶二字,眼淚又冒了出來,要不是今天廠裏來慰問,估計今年的冬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轉頭看著走進屋裏的秦淮如,又看到正在邊上屋裏探頭探腦的小當和槐花,腦筋裏靈機一動。


    秦淮如進屋把存折拿了出來,秦淮如估計想著已經十拿九穩了,存折裏的錢除了頭兩次取了後,在秦淮如手裏就沒動過,平常吃喝都是用的工資,不夠的才會動下自己的小金庫。


    李幹事接過存折,打開看了看,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想著這人以前工資可不低,轉手就交給了易中海,易中海接過存折看了看,發現也就是頭幾次讓去取的錢,把存折裝在口袋,對著張副主任說道,


    “張副主任,我要去醫院看病,不過我想讓她們照顧我。”易中海邊說話手也指向了小當。


    張副主任轉頭看了過去,江鋒上前說了幾句,張副主任開口說道:“是你的養女,可以,隻要她們同意就行。”


    秦淮如在一邊說道:“我不同意,那是我女兒,伺候你也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吧,我是你的妻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你的心思太重,你隻顧著賈家,你就沒想過,以後小當和槐花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她們長大了以後會嫁人的,出嫁我準備一份嫁妝就好了。”


    “你放屁,這裏是易家,她們兩個姓易,我的所有財產以後都有她們的份,你憑什麽隻是給個嫁妝,我和你死了,東西都是她們兩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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