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師傅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謝謝你了,那有事我就招唿你。”


    打了招唿後,雷師傅也沒多說啥,人家就一個女眷在家,不進屋就好,有事招唿一聲,在院裏大家都看得見,雷師傅也是老江湖了。


    等兩人轉身,就看見幾個人正在往裏搬東西,何雨柱在一邊指揮著,東西放在院子裏,可不能擋住人家走路,等下還要從屋裏清地麵和牆麵的垃圾,還要拉出去倒的。


    一會功夫,都歸置好了,兩人就跟雷師傅打了聲招唿,又發了一圈煙,騎上自行車就去上班上學去了。


    眨眼間就到了周末,江鋒和何雨水都放假了,想著也沒事,兩人出門就往百貨大樓去了,何雨柱這幾天可是白天上班,不時的去接送他的曉燕,今天下午又出去玩了,不過晚上要去黃明家,再怎麽樣也是要當何雨柱的證婚人,上門去拜訪是正常的,昨晚江鋒又去了趟鴿子市,買了隻雞,手裏還有肉,有這兩樣就夠了。


    出去的時候跟雷師傅也說過了,反正家裏有李明家的看著,幾個師傅也是賣力的很,何雨柱的主屋已經都做好一間的牆麵了,臥室正在做牆麵,兩人來到百貨大樓,江鋒拉住何雨水直奔買手表的櫃台,對著營業員說道:“同誌,有沒有上海牌手表?”


    營業員看了他們倆一眼,嘴裏蹦出一句:“沒有。”


    江鋒笑了笑,接著說:“同誌,您看我這邊家裏有喜事,打算買兩塊,想問下什麽時候有貨呀。”


    說完踢了踢雨水,雨水湊到櫃台前說道:“姐姐,姐姐,您就說說嗎,我請你吃糖。”說完遞了兩顆奶糖過去。


    營業員眼睛一亮,伸手就把奶糖裝進了口袋,裝作跟熟人一樣,摸了摸何雨水的頭:“真是乖,國慶前有一批到貨,不過好多人定的,要是有關係,找找我們主任,好了,你們去玩吧,我還要上班呢。”


    江鋒和何雨水兩人聽了這個消息後,心裏也是打鼓,這看看要去找誰,江鋒還有點鬱悶,我都這麽帥了,也沒多看我一眼,怪不得這些地方要貼告示,看見的人太多了,脾氣都不好。


    既然買不到手表,兩人就在百貨大樓裏逛了起來,趁著時間還早,把手裏的糖票全部用了,買了兩斤奶糖,兩斤硬糖,等到國慶這些東西肯定會賣斷貨的,也要跟柱子哥說一聲,要買什麽東西,早點帶嫂子過來買了就是,等到國慶後,一些常用的肯定是有的,稀缺點的物品又要等來貨了。


    江鋒想到這,就把手裏的煙票酒票都拿了出來,全部買了,何雨水看表哥掏錢像放水一樣,也是驚得拉著江鋒的手:“表哥,不買了,你是不是病了。”說完還摸了摸江鋒的額頭。


    江鋒一巴就對著何雨水的手打了過去:“你懂啥,馬上國慶了,到時這些東西都難買,現在準備上,國慶後你哥就要辦婚宴了,到時買不到怎麽辦?沒看見我買的東西都是能放的。”


    何雨水聽了,也是直點頭,兩人在裏麵開啟了“買買買”模式,隻要是稀缺的東西,結婚用的上的,都買上,把手裏的票都用光,不過這些稀缺的東西,江鋒手頭也沒幾張票,一些是在鴿子市裏淘換的,還有一些是簽到得的,不過簽到的大部分都是糧票和肉票,隻有少量的煙酒茶油票,兩人出百貨大樓的時候,江鋒手裏提著兩個袋子,沒辦法,拿不下,這一下又是大幾十沒了。


    何雨柱這時候正帶著李曉燕到處逛呢,反正騎著自行車,背後媳婦拉著衣服,一路上不知道多得意,何雨柱也知道晚上有事,現在正在送李曉燕迴去的路上,剛剛去了景山公園玩,兩人現在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卻是沒注意,在公園裏被人給盯上了,下午的景山公園可不止他們一對情侶,還有一個也是剛剛來相親的。


    許大茂在催了他媽七八次後,許母終於說動了婁譚氏,讓婁曉娥出來和許大茂見麵,本來兩人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見麵的,兩個年齡都沒到,許大茂受到何雨柱的刺激,這幾天又是搬家裝修,又是買這買哪的,恨不得天天住在許富貴家不迴來了,好容易說動了婁家,讓兩人先見上一麵,不過要正式上門最少也要到明年。


    現在的婁振華日子也不好過,雖然還有時間,但是也感覺到了風向不對,做為民族資本家,從公私合營後,他們這些人已經沒有話語權了,有的人還覺得可以享受下去,也有人已經感覺不對,想著未雨綢繆了,婁振華就是後者,要不是想通過許大茂靠攏工人階級,就憑許家,以前婁家的傭人,能跟他結親?


    不過許大茂確實是影視劇中“一血達人”,雖然人長得不怎麽樣,但是嘴甜,皮厚,兩人見麵不一會就逗得婁曉娥開懷大笑,跟著許大茂也是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許大茂也知道婁家不缺錢,自然也就不會表現的大方,反倒是樣樣算計,擺出一副會過日子的形象,也讓婁譚氏對他印象大好,她也知道女兒是個什麽性子,要是兩個人都大手大腳的,以後家裏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雖然婁家能幫補,但是也不至於找個男人都要婁家養著吧。


    今天是第一次見麵,約在景山公園,婁譚氏和許母都有來,不過坐了一會就讓兩人自己去逛逛,大概一個多小時,婁譚氏和婁曉娥對許大茂印象很好,畢竟這個年代工人家庭,這種能說會道的可是少數,上麵那些門當戶對的倒是不少,不過現在都不行了。


    許大茂就是在送走了婁曉娥,帶著許母準備迴去的時候,看見了何雨柱和李曉燕,何雨柱他們在前麵,許大茂眼珠子一轉,對許母說道:“媽,我想起來有點事,要不你先坐公交車迴去吧,我去辦完事就迴來。”


    許母當然是沒問題,今天許大茂可是讓她在以前的東家麵前漲了不少麵子,點頭答應了一聲,就自己往公交站走去。


    許大茂在後麵慢慢的跟著何雨柱,等到出了公園,兩人騎上車走了,許大茂也趕緊的上了自行車,跟了上去。


    何雨柱送李曉燕迴家,一直到了李曉燕家門口,兩人才分開,許大茂在巷子裏看著何雨柱走了,李曉燕還在門口看著,等到何雨柱走的都看不見了,才轉身準備迴家,許大茂也是著急了,騎著車就衝了出去:“等等,同誌。”


    李曉燕轉身看向許大茂,許大茂到了李曉燕跟前停下車,開口問道:“同誌你好,我想問下剛剛那人是傻柱嗎?”


    “什麽傻柱,你說什麽?”李曉燕帶著一絲警惕看著許大茂,一張馬臉,看著都不像好人。


    “哦,就是紅星軋鋼廠的大廚,他外號叫傻柱,你不知道嗎?”


    李曉燕聽見這人能說出紅星軋鋼廠大廚的事,也放鬆了下來,一般現在能認識還知道廠裏職務的,應該也是廠裏麵的人,不過聽見這人叫何雨柱傻柱,心裏也是有氣,沉著聲音問他:“他明明叫何雨柱,你為什麽叫他傻柱,你也是軋鋼廠的嗎?”


    “是呀,我是軋鋼廠的,你不知道他為什麽叫傻柱嗎,他就是個傻子,他爸給他取的外號還能有假嗎,現在他爸也跑了,家裏到現在讓給個外人當家,你說他傻不傻,而且他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人,你可以到廠裏去問問,車間的工人對他好大意見的,我是看見你跟他一起,不忍心你踩到他這個坑裏,你是不是在和傻柱處對象。”


    李曉燕點了點頭,對許大茂說:“我跟他也認識了十來天了,沒覺得他脾氣不好啊,家裏人也去廠裏和院裏打聽過,也沒有你說的這些情況,你是不是要騙我,你叫什麽名字,在背後詆毀人。”


    許大茂眼珠子一轉,隨便編了個廠裏的工人的名字:“那是他騙你才對,我在軋鋼廠鉗工二車間上班,你要是不信可以托人到廠裏去打聽,我說這段時間他怎麽變好了了,跟門口保衛科的關係也處好了,前幾天還說著要請保衛科的人吃飯呢,院裏的一些大媽也被他收買了,昨天還在院裏請兩戶人家的孩子吃饅頭,有一戶就是前院的三大爺家,那些人肯定是說他的好話呀。”


    李曉燕聽得半信半疑,你說他說的是假的吧,有些事跟何雨柱閑聊,何雨柱也有說過,像廠裏要請保衛科吃飯,不過說的是保衛科幾個人關係好,知道他談了對象捉弄他,為了出來見她,才答應請人家吃飯的,院裏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不過要是有這事,去打聽肯定打聽的到,當下冷著臉說道:“我看你就不像好人,在同事背後說人家壞話,我不想理你這種人,你走吧。”


    說完李曉燕就推開門走了進去,許大茂還在後麵叫著:“哎,同誌,你要相信我呀,傻柱真不是好人,你要分辨清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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