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黑死牟的理智被侵蝕,喉嚨裏發出的怒吼,就宛若是野獸的嘶吼一般響徹在了整個鬼殺隊總部的上空。


    即便是在激戰的惡鬼和鬼殺隊隊員以及柱級劍士,都不禁側目,將注意力放在了黑死牟和灶門炭治郎的爭鬥之中。


    快到看不清的兩人,在空中碰撞在了一塊。


    “咚!”


    沉悶的聲音宛若有僧侶敲響了洪鍾大呂,一聲炸響之後,又是聯綿不絕的鍾聲。


    轟!


    他們兩人腳下的建築已然是承受不住兩人的進攻,轟然倒塌。


    兩人的戰場頓時從屋頂轉移到了地麵之上。


    所過之處,全部都因為兩人恐怖的力量而地麵龜裂,建築倒塌。


    甚至有不少戰場距離兩人過境的惡鬼和鬼殺隊隊員們都因為不想受到波及而遠遠的遠離了他們兩個人。


    猗窩座現在已經是完全不在意其他惡鬼和柱級劍士戰鬥的結果了。


    因為他明白這些惡鬼其實就是消耗品,他們的命並不值錢,隻要鬼舞辻無慘想的話,可以製造無數個出來。


    但像黑死牟這樣的存在已經是十分稀少了。


    至少他的戰力高度是猗窩座,絕對抵達不了的。


    若是黑死牟都不能夠擊敗灶門炭治郎,那又有哪一個新任惡鬼能夠勝任這份職責呢?


    除非鬼舞辻無慘願意親自出手,隻是顯然如今對方的態度就是不想冒險,想要鬼舞辻無慘出手是不可能的了,就隻能看現在的黑死牟是否能夠擊敗灶門炭治郎。


    很快兩人交手的速度就逐漸的緩慢了下來。


    顯然兩人的狀態已經漸漸的變差了起來,畢竟這麽高強度的動作,對兩人的體力都將會是一個極大的消耗。


    黑死牟盯著他們,心中焦急。


    而終於兩道人影終於是逐漸出現在了人的麵前,也就此分離開了。


    是誰贏了?


    猗窩座的心中是升起了這樣的想法,隨即他眼瞳一縮。


    這一次他終於是看到灶門炭治郎深深的喘著粗氣,在他的臉上還有一道淡淡的血痕,顯然是剛剛的黑死牟留下的。


    不過很顯然站在他對麵的黑死牟狀態要更差一些。


    如果說之前黑死牟的造型是驚悚的,那麽現在的黑死牟完全就是一副淒慘的狀態。


    之前從他身體裏麵生長出來的各種血肉尖刺此時已經全部被折斷。


    破碎的衣服裏麵都是一個個被爆開的血色眼球。


    血色的液體將近布滿了黑死牟的身體,甚至黑死牟的半邊腦袋也被一拳轟碎了半邊,黑死牟一動不動。


    輸了?


    猗窩座的心裏升起了一絲絕望。


    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眼前的黑死牟完全沒有倒下的意思。


    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發現對方的身上有血肉蠕動的跡象,他表麵崩裂的皮膚和眼眸都在逐漸恢複。


    黑死牟雖然在直接戰力上是比不過灶門炭治郎的,但優勢便是在於對方這恐怖的恢複能力。


    當初猗窩座便是知道黑死牟已經是突破了即便被看透也是能夠重生的界限。


    僅憑這一點就知道黑死牟的恢複能力到底有多麽強,而如今,又再次多次獲得鬼舞辻無慘大人血液的黑死牟定然是恢複能力獲得了極大的增強。


    現在看來,果然,黑死牟已經是獲得了增強,即便是在頭顱破壞的情況下,也能夠進行這種程度上的治療。


    而灶門炭治郎則是不同了,畢竟對方的身體不過是人類,又怎麽可能擁有惡鬼這樣強大的恢複能力?


    隻要灶門炭治郎不能一次性將猗窩座斬殺,那麽終有一天,灶門炭治郎會被黑死牟耗死。


    想到這裏,猗窩座連忙是趕到了黑死牟緩慢恢複的身軀旁邊,警惕地盯著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沒有理會猗窩座,也是沒有想去如何擊殺黑死牟。


    因為在剛剛地交鋒之中,他便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沒有到達一個碾壓的地步。


    他不僅是歎息了一口氣。


    “果然,隻用內力,還是有些不夠。”


    看著黑死牟正在逐漸的修複著身體。


    灶門炭治郎也是內視自己的身體。


    其實他剛剛的一戰看上去十分的淡定,但其實過程十分之兇險。


    黑死牟還是給了他不少麻煩的。


    幾次都讓他不得不承受著一拳的同時給予黑死牟一拳。


    雖然不是太嚴重的攻擊,但是對於灶門炭治郎來說依舊是有些影響狀態的。


    甚至他因此受了些內傷。


    不過這些內傷已經在內力的滋潤下變得完好無損的起來,雖然他的表麵上看上去還是有血跡,但是他現在狀態很好。


    雖然林宇的藥方並沒有將它打造成一個無堅不摧的怪物,在抗擊打能力上比不上眼前的黑死牟,但讓灶門炭治郎最為欣喜的便是一個治療能力。


    之前他用內力療傷的時候,往往速度十分之緩慢。


    結果現在內力的治療變得十分極其強大。


    這種恢複能力甚至可以比肩一些比較弱小的惡鬼。


    即便是這種狀態,灶門炭治郎就已經十分滿意。


    至於關於他為什麽不使用,其實是因為灶門炭治郎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


    之前雖然說想和不死川實彌進行切磋一番,但是在灶門炭治郎閉關服藥修煉了十幾天之後。


    他便是意識到,憑借著自己現在強大的內力,在實力上他已經完全碾壓了不死川實彌。


    到了這種狀態還去找不死川實彌來測試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些沒有作用了。


    所以灶門炭治郎從一開始就將和黑死牟的戰鬥當成了一種測試。


    他想要看看自己現在在不動用情力的情況下到底是有多強。


    現在看來,讓灶門炭治郎還是有些不滿意的,畢竟自己在力量和速度上也僅僅是比黑死牟強上那麽一籌。


    他當然不知道鬼舞辻無慘為了對付他,而在大幅度上強化了黑死牟。


    所以他還是一直記得之前林宇所說的話,鬼舞辻無慘是比這些上弦是要強大很多倍的。


    情力之前林宇也是說了,算是一種外力,若是他的內力不強大,是無法承受更多的情力的。


    所以灶門炭治郎一直將自己本身的內力和鍛煉後的肉體當成了自己的實力。


    不過現在看來,他若是不動用情力還不是鬼舞辻無慘的對手。


    這和之前灶門炭治郎的預期肯定有些出入的。


    不過也隻能這樣了。


    灶門炭治郎搖了搖頭。


    而在灶門炭治郎思考的這段時間裏,一直都在觀察雙方戰鬥結果的柱級劍士們是急了。


    他們並不清楚灶門炭治郎還沒有全力以赴,本來還在觀望的他們,在看到灶門炭治郎站在原地沒有動之後,頓時是有些慌亂了起來。


    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黑死牟現在正處於最為虛弱的狀態,若他們是灶門炭治郎,肯定是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擊的。


    而現在灶門炭治郎沒有任何動靜,極有可能就是因為已然力竭。


    想想也是,剛剛那種強度的攻擊,灶門炭治郎都能夠和對方對攻這麽久,甚至是將對方的半邊頭顱轟掉了,可見兩人對拳期間,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量。


    灶門炭治郎力竭反而是讓他們好接受一點。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灶門炭治郎不處於和黑死牟的戰鬥之中。


    甚至不死川實彌已經想要放棄眼前的惡鬼,向著黑死牟發動進攻了,不過沒有眼睛的悲鳴嶼行冥卻是緩緩開口道:


    “慢,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現在不出手,什麽時候出手?”


    不死川實彌的動作一頓,然後在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之後,頓時是揮刀輕鬆抵擋住了一旁惡鬼的攻擊。


    雖然這些惡鬼在鬼舞辻無慘血液的注入下,已經是有了之前上弦鬼物的戰力,但現在的不死川實彌已經不是之前的不死川實彌了。


    在接受了灶門炭治郎情力種子的饋贈之後,他已經將自己的實力抬到了一個更為高的地步,所以對於這些以前還算得上十分棘手的上弦實力的鬼物們,他此時此刻卻是感覺十分輕鬆。


    現在他麵對的那名惡鬼已經被他穩穩壓製住了,隻不過是在聽到悲鳴嶼行冥的聲音之後,出現了意思走神的狀態。


    “雖然我看不清,但我發現現在的灶門炭治郎完全沒有心跳加快過,或許是所謂的勞累都隻是假象。”


    悲鳴嶼行冥也是用自己那奇特的武器壓製著對麵的惡鬼,好幾次都差點是劃過了對方惡鬼的脖子。


    “而且,現在有猗窩座的守護,你很難成功、”


    悲鳴嶼行冥開口道。


    “假象?”


    不死川實彌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可能性。


    但想了想也確實是的,灶門炭治郎之前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根本就沒有見過對方力竭的模樣。


    當然最重要的是悲鳴嶼行冥後麵的一句,現在的他確實不是猗窩座的對手,他現在去就隻能夠挨揍了。


    或許還有可能生出其他的可能性。


    不過他依舊是有些不甘,揮刀斬斷了眼前的惡鬼的手臂道:


    “難道現在的我們就是隻能夠看著嗎?”


    “現在也隻能相信灶門炭治郎了,我們更重要的是將這些散布在總部的惡鬼清掉,之後再想辦法幫助灶門炭治郎吧。”


    悲鳴嶼行冥收起錘落,輕鬆是斬斷了眼前的惡鬼的脖子,他迅速將自己的目標轉向了另一名惡鬼。


    不死川實彌也是隻能深深看了灶門炭治郎一樣,斬斷已經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惡鬼之後,便是撲向了另一名惡鬼。


    而此時在產屋敷耀哉的宅邸裏,產屋敷耀哉也是臉色凝重。


    可以說,這一戰若是能夠就這樣持續下去,並且斬殺掉黑死牟,就算是鬼舞辻無慘到最後都沒有來,他們也能夠還給霓虹很長時間一段的和平。


    但若是灶門炭治郎輸了,對於他們的打擊絕對是毀滅性的。


    畢竟單單就猗窩座和黑死牟,其他的所有柱級劍士都無法對抗。


    可以說這一戰是否能夠達成目的,就是全部都係於在了灶門彈指狼身上了。


    一定要贏啊。


    產屋敷耀哉握緊了拳頭,祈禱著。


    而就在此時,一直都安靜地站在身旁,帶著天狗麵具的左近次鱗瀧突然歪了歪頭。


    在麵具下的眉頭微皺。


    “怎麽了?”


    珠世注意到了左近次鱗瀧的動作問道。


    “我似乎感覺到了一股不熟悉的氣息,不過一閃而逝,或許是因為我本性多疑了。”


    左近次鱗瀧搖了搖頭,他剛剛隻是一瞬間聞到了那股陌生的氣息。


    所以刻意一說,他倒是感覺自己剛剛是壓力太大,有些迷糊了。


    “是嗎?”


    珠世卻是留了一個心眼。


    而此時,在灶門炭治郎的麵前,黑死牟已然重生完畢。


    此時他的眼裏全是加倍的不甘。


    似乎剛剛被打得麵目全非的不是他,而是灶門炭治郎。


    不過雖然黑死牟此時眼神裏已經近乎瘋狂,但他的腦海中依舊是還有一絲理智。


    憤怒和本能讓他心中戰意燃燒,但他還是明白,現在的他沒有恢複完全,需要更多的時間。


    而就在他思考迴憶剛剛灶門炭治郎的動作之時,他的腦海中陡然是響起了一道聲音。


    這道聲音極其遙遠,但很快在他的腦海中炸響:


    “往西走。”


    到最後,黑死牟頓時就明白了這是鬼舞辻無慘的聲音。


    難道是鬼舞辻無慘心動了,想要親自出手了?


    黑死牟心中一喜,若是鬼舞辻無慘出手,定然能夠輕鬆擊潰灶門炭治郎。


    而此時,猗窩座也是想著他看了一眼,然後頓時明白了鬼舞辻無慘肯定也和猗窩座說了,這才導致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也是沒有任何猶豫,兩人都選擇相信鬼舞辻無慘的話。


    相似點頭之後,頓時就一起跑向了西方。


    灶門炭治郎自然是不會讓眼前的兩人就此離開。


    所以他毫不猶豫跟了上去,同時雙手握拳,再度出拳。


    黑死牟迴過頭,同灶門炭治郎硬拚了一記拳,然後就打算離開。


    灶門炭治郎微眯著眼睛,上次黑死牟就是這樣離開了這裏。


    今天他自然不會這麽輕易讓對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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