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議雖然很早就開始籌備,但結束的卻是很快。


    隻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愁,特別是不死川實彌感覺自己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但麵對這個大家和主公都沒有異議的結果,他自然是不會再說什麽了。


    而且禰豆子也確實證明了對方對寶血沒有任何特別的想法,他也找不到任何挑剔的點,惟一受傷的可能就是他了。


    “可惡,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努力練習我的拳腳功夫,有一天一定要將那個家夥踩在腳下。”


    不死川實彌下定了決心。


    富岡義勇則去找了來到總部的鱗瀧左近次,他從當初聽到消息的時候,就好奇灶門炭治郎到底是怎麽修煉的了。


    而且和鱗瀧左近次這麽長的時間沒見,雖然每次都會寫信迴去,但還是有很多話想說。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炎柱煉獄杏壽郎倒是臉上帶著笑容,來到了已經站起身的灶門炭治郎麵前:


    “很高興,有你這樣的高手加入到鬼殺隊裏,有你這樣的人,我們鬼殺隊才能夠不斷斬殺惡鬼啊。”


    煉獄杏壽郎拍了拍灶門炭治郎的肩膀,然後樹起了一個大拇指:


    “還有你決心保護妹妹的模樣真的很讓人感動,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說完了這些,煉獄杏壽郎轉身離開了,隻剩下有些懵的灶門炭治郎。


    不過這時一旁的岩柱悲鳴嶼行冥走上前道:


    “這也算是杏壽郎一種認可你的方式,看來即便主公大人沒有表態,依舊是會有不少人支持你啊。”


    “您是?”


    “當代岩柱,悲鳴嶼行冥。”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是嗎?即便沒有人支持我,我也會保護禰豆子的。”


    灶門炭治郎不以為意。


    悲鳴嶼行冥微微沉默,他其實是更偏向於處決掉禰豆子的,這並不是完全出於對惡鬼的憎惡,更多是處於對產屋敷耀哉的安全考慮。


    畢竟惡鬼的手段繁多,若是發現有一名鬼物在鬼殺隊總部出現,或許會有惡鬼尋著蹤跡找尋到這裏來也說不定。


    本以為灶門炭治郎能夠有勇氣來到這裏是有什麽依仗,結果對方完全靠的就是自己的實力和一顆保護妹妹的決心。


    悲鳴嶼行冥自然是能夠理解這種感覺,隻是他覺得灶門炭治郎還是太過魯莽了。


    不過他自然是不會過多評價他人,便是退至了一旁,此時房間裏的人也已經是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了產屋敷耀哉和灶門彈炭治郎以及悲鳴嶼行冥,還有一名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的少年。


    少年一頭黑色長發,麵無表情似乎在發呆。


    但身上的服飾卻是柱級的服飾,正是霞柱——時透無一郎。


    “炭治郎,如今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可以說你想留下來和我談談所為何事了吧。”


    產屋敷耀哉開口問道。


    他饒有興趣看向了眼前的灶門炭治郎,他雖然心中早就有了處理方式,並且對灶門炭治郎有了些許了解,但真正見過麵之後,他發現對方還是有些看不透的。


    至少從對方進入道這裏開始,就沒有露出過任何怯場的表情,似乎對於對方來說,麵對眼前這麽多的人像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我想檢查一下產屋敷先生的身體,你現在的症狀似乎和我之前查閱到的一本古籍類似。”


    灶門炭治郎開口道。


    他留在這裏,當然就是林宇的指示了。


    雖然不知道林宇為什麽會對產屋敷耀哉的病症感興趣,但他現在對於林宇也是絕對信任了。


    “不妥!”


    話音剛落,悲鳴嶼行冥就已經開口阻止。


    畢竟灶門炭治郎的實力極強,若是在很近的距離下接觸到產屋敷耀哉,隻要灶門炭治郎的心中有一絲歹意,便是足以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狀態下傷害到產屋敷耀哉了。


    經過了灶門炭治郎和不死川實彌的戰鬥,悲鳴嶼行冥對眼前的這名少年可謂是忌憚無比。


    暫且不論灶門炭治郎說的隻用三成力。


    就論剛剛的灶門炭治郎那樣的一拳,悲鳴嶼行冥就覺得自己做不到。


    “無妨,我這病也算是老毛病了,找了很多醫師都未曾有任何頭緒,若是炭治郎你能為解惑一二也是好的。”


    產屋敷耀哉阻止道。


    他沒有想得到灶門炭治郎叫住自己是為了這件事情。


    在灶門炭治郎的消息傳到他這裏來的時候,他便是通過鬼殺隊的情報網調查了灶門炭治郎的信息。


    從身世到成長經曆,還認識了什麽樣的人,他都調查了出來。


    但不管是在灶門炭治郎的家鄉,還是在鱗瀧左近次那裏,灶門炭治郎都應該是沒有機會接觸到古籍才對。


    結果現在而灶門炭治郎又說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


    有可能是巧合,但產屋敷耀哉更覺得對方可能就是朝著自己來的。


    畢竟灶門炭治郎身上的秘密似乎很多。


    從富岡義勇和鱗瀧左近次那得到的信息,若是仔細分析,便是很輕易能夠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在兩年前,灶門炭治郎不過隻是一名普通的少年,但在趕去狹霧山之後,鱗瀧左近次又說對方是一位萬中無一的習武天才。


    割裂感之嚴重,都指向了一個結果。


    那就是灶門炭治郎在兩個月之內獲得了一個機遇。


    一個足以讓他一個普通人在兩個月裏成為強者的機遇。


    產屋敷耀哉當然從來沒有想過讓灶門炭治郎交出這個機遇。


    除了灶門炭治郎實力強大,鬼殺隊可能拿不到這個機遇外,那就是交個強大朋友遠遠要比多一個強大敵人要劃算很多。


    現在鬼殺隊雖強,但鬼物的活動痕跡也是愈發囂張,頻繁。


    即便擁有九名柱級劍士,人手依舊不足,更不用說每次出任務,眾人都有殘疾受傷甚至死亡的風險。


    所以灶門炭治郎的到來可謂雪中送炭。


    這個機遇是什麽不重要了。


    至於灶門炭治郎說的古籍,產屋敷耀哉倒是完全不抱期望。


    畢竟他的病是詛咒,是源於鬼舞辻無慘的詛咒,據他所知,世上應該沒有其他家族有這種詛咒。


    所以他更加好奇,灶門炭治郎說這些話,來接近他是為了什麽。


    灶門炭治郎倒是臉色不變,在聽到產屋敷耀哉的話之後,便是道:


    “請產屋敷先生將手伸出來吧。”


    產屋敷耀哉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一根臂膀。


    他穿著的是純色和服,不過麵料華貴,在這種麵料之下,則是露出了一截蒼白的手臂,上麵全是病態的蒼白。


    灶門炭治郎在腦海中林宇的聲音的指導下,將自己的食指搭在了產屋敷耀哉的手腕脈搏處。


    他自然不知道怎麽看病,但腦海中的林宇說他自己會來,灶門炭治郎自然是絲毫不擔心。


    而悲鳴嶼行冥則是緊張看著兩人,他看著灶門炭治郎的動作,眼神中透露著古怪,畢竟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麽古怪的看病方式。


    遠處正在發呆的時透無一郎,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無神的雙眸凝聚了幾分光芒。


    而當中,最吃驚的就是產屋敷耀哉了。


    因為灶門炭治郎看病的方式,他在產屋敷家族的藏書中是看過一些的。


    那是源自於海岸對麵一個龐大的古國。


    難道灶門炭治郎的實力變化也是因為得到了古國的傳承嗎?


    而產屋敷耀哉完全沒在意的心也稍微活絡了一些。


    畢竟他們產屋敷家族尋找治療詛咒的辦法都是在本國內打聽,也許古國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剛剛產生這樣念頭的產屋敷耀哉,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絲恍惚,眼神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隨後又恢複了正常。


    而其他人也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產屋敷耀哉產生的異樣,畢竟那一絲恍惚的出現僅僅是在轉瞬之間。


    這道恍惚自然就是林宇進入到產屋敷耀哉所導致的。


    此時的林宇則是沿著他察覺到的情力氣息,精神力不斷溯源著。


    從產屋敷耀哉的手掌處直接一路衝向了對方的大腦。


    直到林宇來到產屋敷耀哉的大腦處,眼神中不禁出現了一絲驚訝。


    因為他看到了一絲神奇的畫麵。


    那就是在產屋敷耀哉的大腦之處,盤踞著一條“蟲子”。


    這條蟲子當然不是生理學上的蟲子,而是血液組成的“蟲子”。


    蟲子並無太多動作,僅僅是壓迫在了產屋敷耀哉的大腦之上。


    林宇對產屋敷耀哉的病情從原著中自然是了解到,對方的詛咒其實並不是鬼舞辻無慘主動附加,而是在鬼舞辻無慘化鬼之後,而自然而然產生的詛咒。


    林宇觀察了一下這隻蟲子,他可以肯定情力的來源便是從對方的身上傳來,而且他也察覺到這隻蟲子很顯然是一直處在了沉睡狀態,但若是這隻蟲子一動,定然會讓產屋敷耀哉的大腦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林宇思索了一下,便是傳音給了灶門炭治郎。


    而灶門炭治郎也是趕忙開口道:


    “等一下產屋敷先生的腦袋可能會產生一些刺痛感,還請產屋敷先生做好準備。”


    “刺痛感,這是為何?”


    產屋敷耀哉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灶門炭治郎還真的能夠有一點手段。


    悲鳴嶼行冥也是不禁停住了動作,仔細傾聽。


    當年產屋敷耀哉救下了他,他自然是對產屋敷耀哉極其感激,對於產屋敷耀哉日漸加重的病情自然是心痛無比。


    但他也聽聞了產屋敷家族花費了無數財力治療此病無果的事情,自然是無能為力。


    現在灶門炭治郎居然能有一絲反應,這讓他心中如何不震驚?


    灶門炭治郎沉吟了一下,但其實是在溝通心中的林宇,很快他便從林宇那得到了迴答,立刻就轉述給了眾人:


    “產屋敷先生而應該看了很多醫生吧?”


    “這是自然。”


    產屋敷耀哉點頭。


    “但其實這些醫師都沒有看出病因,是因為這個病一直隱藏著,所以需要一些小手段來刺激此病,讓病因顯現,放心,此舉絕對不會對產屋敷先生造成任何的傷害。”


    灶門炭治郎裝模作樣道,這些全都是林宇指導的。


    後麵半段自然是安撫住了悲鳴嶼行冥和時透無一郎兩人,而產屋敷耀哉沉吟了片刻,便道:


    “炭治郎,你盡管施為即可,反正我的身軀已然破敗不堪,我不求能治療,但求你能夠幫助幼子治療一番。”


    “隻是檢查病因,此病尚能不能治療還是個未知數。”


    灶門炭治郎連忙道。


    “隻有病因也好。”


    產屋敷耀哉毫不在意。


    此時的他就算平時表現得如何穩定,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動了,畢竟此病一直都是產屋敷家族的心病,畢竟從出生開始,他們就因為此病被告知了死期。


    有什麽是比等死更可怕的呢?


    他們產屋敷耀哉對鬼舞辻無慘的仇恨從何而來,自然是因為對方的詛咒而產生的死亡,若是能夠治療此詛咒,自然也算是對以往的祖宗都有個交代了。


    “那好,請準備。”


    灶門炭治郎的話音剛剛落下,此時正在產屋敷耀哉裏的林宇也是驅動著精神力包裹住了大腦裏的那隻蟲子。


    蟲子在這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什麽,頓時被驚醒,粗壯的身軀開始扭動。


    產屋敷耀哉此時也是悶哼一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不過他也是硬生生忍住了再也沒有發出任何其他的聲音。


    此時腦海中的蟲子也是注意到了林宇的存在,兇相畢露,向著林宇怒吼一聲,竟然在血管表麵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意欲將林宇吞噬掉。


    “嗬,孽畜。”


    林宇輕笑一聲,伸出手掌下壓,頓時強大的精神力讓蟲子不能動彈半分,然後林宇的精神力再次變化,化作了刀刃,一刀割破了對方的血管,但在精神力的壓迫下,血管裏的血液沒有留出半分。


    林宇的精神力徑直衝進了破口之中,頓時他就看到了這隻蟲子的構造。


    林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容。


    隻見,在無數血液的流通之下,有無數宛若血管一樣的東西居然再度在血管之中構建,龐大的係統五髒六腑俱全。


    蟲子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哺乳動物。


    讓林宇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因為這些結構的構建都是情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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