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倒是沒有想過,這裏還有這麽一片建築群。


    不過想想也是,鬼殺隊能夠在各個地區精準找到鬼物的消息,想必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


    這樣的組織靠著幾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維持下來的。


    穿過眾多建築,灶門炭治郎就注意到了一棟大別院。


    在門前已經有人等待了。


    依舊是一身和服的白發少女,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完全不擔心眼前的少年是一名會對柱級劍士的暴徒。


    “我們又見麵了,灶門炭治郎先生,還有鱗瀧左近次先生,初次見麵。”


    產屋敷日香向著兩人微微欠身,然後側開了身子,向著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人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裏。


    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外麵還算是安靜的房間裏,站滿了人。


    這些人裏麵有灶門炭治郎熟悉的人,比如富岡義勇和蝴蝶忍。


    但其他人的身上無一都不穿著代表柱級戰士的羽織服,他們的臉色或多或少凝重地看著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倒是絲毫不慌,走到了房間裏惟一一張桌子麵前,跪坐在了軟墊上,將自己身後的木匣子放在了地上。


    鱗瀧左近次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站在了一旁。


    沉默持續了短短幾分鍾,立馬就被打破。


    “我說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啊,還這麽囂張坐在這裏?”


    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白發刺蝟頭青年開口道,他向前幾步,眼瞳中燃燒著憤怒。


    “你是?”


    灶門炭治郎毫不客氣,雖然從小也算是一個有禮貌的人,但經過了兩個月的旅程,也知道了對自己的敵人根本沒有客氣的必要。


    至少現在在灶門炭治郎看來,這裏的眾人基本都是自己的敵人。


    白發刺蝟頭少年頓時額頭青筋暴露,怒氣頓時上湧。


    不死川實彌作為風柱,見過的強大對手不少,但絕對都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模樣,對方身上全是破綻,而且根本沒有強者的氣場。


    蝴蝶忍和灶門炭治郎之間戰鬥的細節他也是聽了,但兩人不過交手了一瞬,灶門炭治郎斬斷了蝴蝶忍的武器。


    但不死川實彌依舊是心中帶著質疑。


    畢竟蝴蝶忍的力量就是柱級劍士裏麵墊底的存在,加之當時蝴蝶忍的目標是那隻鬼物,灶門炭治郎的實力在他的心中還是要帶上一個問號的,所以他想親自試探一下。


    “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啊,不過是打敗了一個最弱的柱級劍士,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囂張?”


    不死川實彌剛剛想要開口,就注意到自己身後傳來了一股殺意,他不用迴頭就知道蝴蝶忍應該是在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但是不管怎麽說,蝴蝶忍確實是輸給了對方,這個時候若是承認了對方的實力,那不就是滅自己威風了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不死川實彌心中確實是認為就是蝴蝶忍的實力不濟,這才導致灶門炭治郎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裏。


    明明眼前這個帶著惡鬼的少年來到總部壞處那麽多,若不是蝴蝶忍實力不濟,也不會讓對方出現在這裏,出現在主公的麵前。


    “喂,小子,我看你根本沒有那麽強吧?”


    不死川實彌頓時逼近到了灶門炭治郎的麵前,挑釁十足道。


    “到底有沒有那麽強,你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灶門炭治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冷然迴複道。


    不死川實彌死死盯著灶門炭治郎,手已然悄悄摸到了自己腰間的劍柄上。


    這個時候,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開口的人是一名僧侶風格的巨漢,他的額頭上有一條極長的傷痕,雙眼全盲。


    “實彌,我看,空手切磋即可。”


    岩柱——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似乎在關照灶門炭治郎。


    不死川實彌瞪大了眼睛,雙眼中充滿了血絲:


    “行冥,你是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嗎?”


    “本是人類,何必想殺?而且主公將至,你希望主公看到房間一團糟的模樣?”


    悲鳴嶼行冥不為所動,似乎不想場麵失控。


    不過灶門炭治郎卻是知道,若是不死川實彌動用了劍,還輸給了他的話,柱級劍士們很有可能就徹底在灶門炭治郎麵前失去了威勢。


    也就是說,悲鳴嶼行冥其實是看出他的實力?


    灶門炭治郎心中微動,倒是對眼前的這名僧侶多了一分尊敬。


    “可惡。”不死川實彌咬牙切齒,顯然悲鳴嶼行冥搬出來的主公讓他屈服了,他轉而看向了灶門炭治郎道:


    “既然如此,那就便宜你了。”


    灶門炭治郎冷冷看了對方一眼:


    “來吧。”


    話音落下,不死川實彌就已然動手。


    不死川實彌情緒暴躁,但是在戰鬥的時候暴怒的外表下反而有著一顆冷靜的心。


    他之前就分析了灶門炭治郎的實力,覺得灶門炭治郎可能是力量奇大的那種類型,速度可能比得上他們這些柱級劍士,但速度絕對不是別人的突出項。


    所以麵對這種對手,不死川實彌先動了,對他來說,占據先機永遠優於被動防守。


    他雙手呈拳,揮出了一記又快又重的直拳。


    雖然是拳,但多年來鍛煉的風之唿吸劍法,可以說是印刻在了他的肌肉之中。


    拳風帶著淩冽之意,直指灶門炭治郎的麵門。


    這一拳不死川實彌沒有用盡全力,目標在於試探。


    不過這樣突然的襲擊,讓在場的幾人皺起了眉頭。


    富岡義勇本來就是支持灶門炭治郎的,如今灶門炭治郎跪坐在地,行動不便,顯然不死川實彌占據了優勢。


    不死川實彌的這一擊雖然是試探,但若是灶門炭治郎應對不佳,後續的一係列進攻都將陷入到劣勢之中。


    可其他人也沒有開口,富岡義勇說到底也是現役柱級劍士,自然不能像是鱗瀧左近次那麽明確的站隊。


    他隻能在心中祝福灶門炭治郎自求多福了。


    但灶門炭治郎卻笑了。


    說實話,他最擅長的可不是什麽劍法,而是拳法啊。


    他沒有任何想要起身或者動彈的意思,隻是靜靜看著對方的這一拳,然後猛然出拳,速度更快更猛。


    竟在後出拳的情況下,精準落在了不死川實彌的肚子上。


    不死川實彌的拳頭陡然在空中僵住,他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吐出來,不過將眼睛瞪到最大的他,還是硬生生將這口氣給吞了下去。


    但身形卻是忍不住倒退了五六步,差點就要撞在牆壁上了。


    灶門炭治郎冷冷看著對方,開口道:


    “這一拳,我隻用了三成力,所以你還要切磋嗎?”


    灶門炭治郎說的是實話,他的拳有多重,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這還是在沒有動用內力和情力的情況下。


    但這一句話,頓時就讓不死川實彌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也不禁目光微凝。


    狂,實在是太狂了。


    三分力就能夠將不死川實彌擊退,那麽全力又該是怎麽樣的呢?


    “你小子,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不死川實彌徹底爆了,灶門炭治郎說的這些話很明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的手頓時就握上了劍柄,下一秒已然拔劍出鞘。


    他儼然已經忍受不了灶門炭治郎這樣的羞辱了,怎麽能讓一個外人在鬼殺隊總部如此囂張?


    他的身形陡然向前衝鋒,周邊則是別人的唿聲:


    “不死川!”


    “實彌!”


    灶門炭治郎卻是絲毫不急,他看著對方的身影,手也落在了自己腰間的日輪刀上。


    直到一道不大,但卻溫潤的聲音響起:


    “不死川,停手吧。”


    不死川實彌的動作這才陡然停止了下來。


    “主公。”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最先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行了一禮。


    不死川實彌臉上的表情也迅速平複下來,轉身向著聲音來源處半跪著行禮。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包裹鱗瀧左近次在內,都向著相同的方向半跪下齊聲道:


    “主公!”


    危機徹底解除,灶門炭治郎也將目光徹底轉向了眾人行禮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對於鱗瀧左近次一直都十分推崇的主公,他自然是好奇已久。


    但讓他意外的是,主公產屋敷耀哉並不是一個強大的戰士。


    他的臉上充滿了病態的色澤,額頭上隱隱有著看上去駭人的青色紋路,甚至走路都是被一名和服少女攙扶著。


    主公居然就是這樣一名病人!?


    灶門炭治郎有些驚奇。


    而在灶門炭治郎觀察產屋敷耀哉的時候,產屋敷耀哉也在觀察著灶門炭治郎。


    對方給產屋敷耀哉的第一感覺便是年輕,出奇地年輕,甚至臉上還帶著稚氣。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名少年能夠擊退千錘百煉的柱級劍士。


    但事實確實是這樣發生了。


    而且對方對鬼物似乎並沒有偏見。


    這是很好的品質,畢竟可以說怪殺隊的每一名劍士都對鬼物擁有著仇恨。


    仇恨雖然可以改變一個人,但也很有可能蒙蔽一個人。


    加上產屋敷耀哉也看過了鱗瀧左近次給他寫的信,信件上麵自然是深入介紹了灶門炭治郎的信息。


    可以說灶門炭治郎對朋友親人溫和友善,對敵人心狠手辣。


    這比任何人都適合成為一名鬼殺隊隊員。


    既擁有強大實力又擁有大好的品質,這還真是出了一名不得了的少年啊。


    看著在場的九位柱級劍士,產屋敷耀哉的神情陡然出現了一頓。


    他突然意識到,這一屆的鬼殺隊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幾屆之一了,甚至很可能隻有初代鬼殺隊才能比擬。


    如今又出現了灶門炭治郎這樣的存在,是不是就意味著鬼殺隊和惡鬼之間的糾纏終於能夠解決了呢?


    “主公?”


    悲鳴嶼行冥有些意外看著有些走神了的產屋敷耀哉,在他的印象中,產屋敷耀哉在人前幾乎沒有這種表現啊。


    產屋敷耀哉迴過神,微微一笑道:


    “唔,沒事,我們繼續吧。”


    他將目光轉向了灶門炭治郎,柔聲道:


    “炭治郎,初次見麵,我叫產屋敷耀哉,是如今產屋敷家的家主,也被添為主公,但我有時候更多覺得自己隻是一名管理後勤的人。”


    “謙虛了,產屋敷先生。”


    灶門炭治郎聽著對方的自我介紹,在對方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敵意,甚至更多的是一種善意。


    所以他也放下了心來。


    “嗬嗬,之前不死川實彌有些冒犯了,所以我在這裏先向你道歉了。”


    產屋敷耀哉笑著帶著歉意低下了頭。


    所有人都不禁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想到主公居然會向著一名少年低頭。


    灶門炭治郎也是,本來坐在這裏一動不動的他以最快速度起身,躲開了這一禮。


    而灶門炭治郎的速度頓時讓所有人側目。


    因為剛剛那一瞬間,灶門炭治郎的速度讓他們都看不清了!


    若是剛剛在和不死川實彌的戰鬥中,灶門炭治郎站展現出這樣的速度,不死川實彌而又會以什麽難看的姿勢輸掉?


    所有人都不禁陷入沉思。


    灶門炭治郎隻是一名少年,就算對方是從娘胎開始鍛煉,也不該擁有這樣的速度吧?


    更有人想到灶門炭治郎剛剛說的隻用了三分力,會不會就是真的呢?


    既有速度又有力量……


    這是什麽樣的怪胎?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樣修煉的啊?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震撼。


    其中,最震撼的自然就是富岡義勇了。


    作為和灶門炭治郎最早交手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灶門炭治郎到底了修煉了多久。


    但你說這家夥用兩年就修煉成這樣了?


    不要太離譜啊……


    富岡義勇想起了自己修煉了這麽多年,才修煉成這樣。


    難道人與人之間真的有差異?


    “產屋敷先生是長輩,我不能受這一禮,若是道歉,也就隻能讓這位不死川道歉了。”


    灶門炭治郎躲開了對方一禮,但不代表他不需要道歉,所以他直截了當將自己的目標指向了不死川實彌。


    本來還因為灶門炭治郎震撼無比的不死川實彌,聽到灶門炭治郎這樣一說,頓時就臉色難看起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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