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副駕放著的哈蘇不禁一笑。

    “有了拍照設備後應該去拍些什麽呢?”林凡喃喃自語。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拍些什麽。

    風景?美女?

    林凡都不怎麽喜歡,拍美女太俗,拍風景還得去郊外,平常公園裏的景色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的。

    想了一會兒,林凡也沒想出什麽好拍的。

    這時候,林凡的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微博推送。

    ‘山城吉文美術館總接待人次突破一百萬!’

    林凡腦袋靈光一閃。

    就是你了!

    打定主意,林凡看了一眼地圖,開車前往吉文美術館。

    正開著車,林凡接到了一條微信。

    林凡剛才將手機放在了旁邊的手機支架上,他看了一眼,當時一愣。

    將車停在路旁,林凡拿下手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屏幕,微信是張亮發來的,內容讓他非常震撼。

    饒夢雲死了。

    張亮說饒夢雲是從樓梯上摔下去死的,她的父母來到醫院截住了她,說是有一個和他們家關係非常好的人家,那戶人家有一個男孩子,985畢業,現在在醫藥公司上班,父母讓饒夢雲去相親,她不肯,父母也不退讓,父母強拉著她,她在掙脫的過程中不小心從樓梯上跌落下來,一個寸勁兒摔到了後腦勺,當場死亡。

    醫院已經報警,饒夢雲的父母已經被警方控製。

    看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林凡的心裏咯噔一下,仿佛一顆心被揪住了。

    世事真是無常,一個好好的大活人說沒就沒。

    林凡倚靠著車門,心裏十分的難受。

    他還記得和饒夢雲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後者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然後兩個人就認識了。

    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人就沒了。

    林凡有饒夢雲的微信,點開微信,打開饒夢雲的對話框,林凡輸入一句話:小雲,願你在那個世界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

    輸入完這句話,林凡心裏的沉重感減少了許多。

    收拾了一下心情,林凡繼續開車前往吉文美術館。

    林凡覺得現在的心情適合在靜靜的地方呆著。

    不多時就到了美術館。

    林凡花了260元買了門票,背著哈蘇就進去了。

    剛一進入展廳,林凡就覺得一股藝術氣息撲麵而來。

    吉文美術館共有五層,每一層都是3000平米,層與層之間的高大柱子林凡粗略估計得有6米,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巨大的落地窗讓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

    林凡拿著相機拍了一張,看了一眼成片,發現無論是色彩表現還是構圖都是十分完美的,這就是他單反相機攝影精通技能的厲害之處,可以讓他在拍照的一瞬間就完成構圖和角度的調整。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林凡哪怕隻是隨手一拍都是世界上最頂級的照片。

    林凡漫步在一樓,看著一幅幅畫作。

    對於畫作,林凡不會欣賞,他隻是上學的時候在課本上看到過各種名家的畫。

    他記憶最深的是兩幅畫,《蒙娜麗莎》和《最後的晚宴》,這兩幅畫在他上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的時候美術老師都會濃墨重彩的進行講解,因而他對這兩幅畫的印象很深。

    吉文美術館在山城排名第五,藏有各種畫作。

    林凡看了一眼,當代作家的畫居多,可以說,百分之一百的畫作他都是不明白作者的意圖,不過他想,這可能就是藝術吧。

    看不懂的才叫藝術。

    林凡一直覺得當代的畫可能都是靠亂編一通然後賣出一個高價的,很多畫作他看了之後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卻偏偏拍賣出了天價,他認為當代藝術品絕對是洗錢的一個極佳的門路。

    若是一些古代的畫作,拍賣的價格高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人家年代擺在那裏,可是當代的一些畫作拍出幾千萬甚至上億,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此時的林凡站在一幅畫作前欣賞起來。

    這幅畫的名字叫做‘啊?’

    作者是一名近些年新崛起的新銳畫家金元。

    金元他在這幅畫作上畫了一個黑色的大大的問號,但卻是倒過來的。

    林凡看了一會兒不明就裏,拿起相機拍了一張。

    正要離開,就聽到一個聲音。

    “林先生?”

    林凡聞言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李藝涵?”

    今天的李藝涵穿了一件藍粉相間的碎花長裙,露出白皙的雙腿,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感覺。

    “是我,林先生,李小姐呢?”

    李藝涵向四周看了一眼。

    “她沒和我一起來。”

    “這樣啊。”

    李藝涵甜美說道。

    “嗯。”

    “看來林先生您很喜歡藝術啊。”

    林凡聞言心裏有些尷尬,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無聊才來的。

    於是林凡含混不清的應了一下。

    “林先生,您從這幅畫作中看出了什麽?”

    李藝涵看著這個倒著的問號問林凡。

    林凡哪知道金元所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又不想說不知道露怯,他覺得藝術這個東西就像是閱讀理解一樣,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隻要說(編)的(的)過(合)去(理)就可以。

    林凡先是一皺眉然後微微一笑,說道:“我覺得金元想要表達的是他對這個世界的疑問,他在質問這個世界,問號之所以是倒過來的,是因為他認為他在質問世界的同時世界也在質問著他。”

    林凡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說得很慢,聲音很認真,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李藝涵聽了之後點點頭,笑著說:“林先生您的藝術造詣真高。”

    林凡隻是笑笑,“我隻是理解了一點,金元畫家可能還有其他的深意,我想那才是他真正所要表達的東西。”

    李藝涵點點頭,她酷愛藝術,她有一個目標就是將來去國外留學,感受一下外國的藝術氛圍,為此她在愛麗酒店兼職攢錢。

    李藝涵本來以為林凡隻是一個土豪,閑來無事才在吃早餐的時候花費一萬五聽人演奏,可現在通過林凡的藝術欣賞,她覺得林凡和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李藝涵越來越覺得林凡是一個很藝術的人了。

    “林先生,我們去看看其他畫作吧,我很想聽您的藝術理解。”

    林凡一聽心裏一驚,看來他還得不停地編瞎話。

    可是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真實想法,笑著說:“好啊,我也想聽聽你對於藝術的理解。”

    然後,兩個人就在一樓看了一會,畫作都看完了,兩人上了二樓。

    等到兩人上到二樓不久,外麵進來一名保安,他和裏麵場館的人進行了換班。

    等到這名保安看到金元的畫作是一臉無語。

    “肯定是館長的兒子將它給調過來的。”

    保安走上前,將倒著的問號翻轉過來。

    這些天館長十歲的兒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迷戀上了將這幅畫給倒過來,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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