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的語氣讓海泉微微一愣,抬眸突然看見路邊的小孩正在售賣花朵。


    因為當地特殊的天氣,小鎮上的花都是做成的永生花來售賣,幾乎不會凋謝。


    男孩顯然是看見了兩人,多年的銷售經驗讓他立馬做出判斷。


    花,就應該賣給情侶。


    眼見男孩抱著一捧花走來,海泉眼睛都亮了。


    “這不是藍色玫瑰嗎?”


    “這是永生花。”


    “什麽意思?”


    “經過特殊處理的花,不會凋謝。”


    海泉耳朵隻聽進去了“不會凋謝”四個字,難掩震驚的神色。


    此時男孩已經走到麵前,用著一口流利的外語詢問道,海泉眨眨眼轉頭看向男人。


    她聽不懂。


    權今舟挑眉。


    “我也聽不懂。”


    海泉微微一頓,皺眉不滿地開口。


    “你不是萬能的嗎?”


    權今舟側眸看了眼女孩,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戲謔。


    “錢是萬能的。”


    “而我剛好有錢。”


    男人語氣淡淡,從大衣掏出一遝現金遞給男孩,骨節分明的大手自然的抽起一朵藍色玫瑰遞給海泉。


    男孩顯然是看出來兩人不是本地人,因為溝通障礙,他慌忙擺手,不再說本地語言,而是改口英語。


    “sir, a bouquet of flowers doesn''t need so much money.”


    (先生,一束花不需要那麽多錢。)


    男孩有些心有餘悸的將錢重新遞迴去。


    這遝錢可以買下他所有的花了。


    由於學過英語,這一次海泉終於聽懂了,轉頭再次看向權今舟。


    男人薄唇輕啟,聲音分外磁性。


    “a tip.”


    (小費。)


    話末,男孩微微一愣,拚命地說著感謝。


    海泉望著手中的花,經過處理永遠的保留了鮮豔的顏色,但花瓣顯然是脫水處理過,並沒有盛開時飽滿誘人。


    “喜歡?”


    男人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海泉麵色微紅,不去迴答,隻安靜的繼續走著。


    遠處的廣場傳來一陣一陣音樂聲,老藝術家站在廣場中央,肆意的拉著小提琴,悠揚的音樂聲響徹雪梢。


    海泉拉著權今舟坐在一旁石板凳上,鬆針樹上一片厚厚的雪因為兩人的動作脫落。


    海泉驚唿一聲,大片的雪蓋在她的小腦袋上,冰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權今舟微微一頓,沒忍住低笑出聲,這才抬手斂去女孩頭上的雪漬。


    海泉鼻尖被凍得紅紅的,卻莫名臉頰升溫。


    天邊不知何時再次飄雪,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看起來很是浪漫。


    雪花落在人們長長的睫毛上,落在人們肩頭,落在人們心上。


    周圍人開始歡唿起來,海泉有些意外。


    “怎麽了。”


    “應該是初雪。”


    男人淡聲迴道。


    畢竟按季節來正處於夏末。


    海泉微微一頓,連忙抬頭望去,一雙碧藍色的眼眸純淨的仿佛一塊寶石一般,眼裏是藏不住的驚喜。


    雪紛紛揚,落在女孩手心。


    正想開口,突然一道沙啞的嗓音響起。


    “海泉。”


    海泉聞聲望去,下一秒被堵住唇瓣。


    溫柔的觸覺摩挲著,女孩瞳孔驟然一縮。


    反應過來後,海泉迴應著這個愛戀卻又克製的吻。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歡唿聲,無人在意角落的兩人,而海泉隻覺心髒瘋狂跳動。


    不知過了多久,海泉被鬆開,耳邊響起沙啞卻帶著依戀的嗓音。


    “海泉。”


    “據說,在初雪下相吻的人。”


    “會永遠在一起。”


    這是她聽過最動聽的聲音。


    偌大的廣場上,周圍的人在為雪落而歡唿,角落相愛的兩人則在慶祝屬於他們的初雪。


    …………………………


    而此刻,世界的另一頭。


    trueme酒吧二樓包廂內。


    包廂內隻有兩人,霓虹燈光打在賀堯臉上,看起來格外頹廢。


    賀堯將酒杯再次往桌上一拍,一雙桃花眼頭一次醉的迷離,語氣都嘶啞了幾分。


    “再來一杯。”


    “別演青春疼痛文學男主了行嗎。”


    白延淡淡開口,手上的動作卻是聽話,將賀堯空了的酒杯填滿。


    賀堯簡直懶得搭理白延。


    他這兩個兄弟一個比一個會落井下石。


    沒一句好話。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白延再次倒酒,同時開口。


    “別喝了行嗎。”


    “那你他媽還倒。”


    白延挑挑眉毛,語氣一如既往平淡:“我隻是說說。”


    “到底怎麽了?”白延語氣淡淡。


    賀堯麵色一沉。


    “我不會說的。”


    這對他的穩固二十幾年的人設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他就應該遊走在花草間,誰稀罕吊死在一棵樹上。


    既然她那樣無所謂,那他也不在乎。


    不過是三個月罷了,雖然他談最長的也沒超過一個月,但加起來超過不是一樣的嗎?


    白延懶得理他幼稚的話語,隻一語道破。


    “施夏不喜歡你?”


    賀堯:“………………”


    操。


    “她不喜歡你你這麽傷心,看來是動凡心了。”


    白延再次殺人誅心。


    “…………是我不喜歡她。”


    賀堯嘴硬道。


    “我要是喜歡她,才不會這麽輕易放棄,我既然放棄了,就說明沒多喜歡她。”


    “那你買醉幹什麽。”


    “誰他媽買醉,我隻是單純想喝酒了。”


    賀堯氣得咬牙切齒。


    白延再次淡淡挑眉,一張冷淡的臉一如既往的無所謂。


    “那你喝吧。”


    “喝倒了我給你打急救。”


    賀堯微微一頓,連語氣都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那你還真兄弟。”


    “應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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