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沒有出去成功,因為季胤找到了。


    他被人吊的赤身裸體地掛在了牌坊上,現場凝聚了大量圍觀的百姓。


    蘇奕寧剛想看清楚點就被韓韞深攬入了懷中低語:“別看,免得髒了眼睛。”


    “別鬧,我看看。”她推開了他遮擋自己眼眸的大手,定睛看向季胤。


    白條條的身體上有著許多的痕跡,這些痕跡很微妙,頗有幾分曖昧。


    “讓人去查查是誰吊上去的,我感覺與大皇子脫不開關係,畢竟這京城中與城衛軍有關的隻有他了。”


    蘇奕寧相信這事情也不是簡單的失蹤,很可能季胤已經廢了,失蹤了這麽多天以後能不能做男人還不一定呢。


    韓韞深不悅地看了一眼季胤,還是點頭讓人去調查,現在他手上的人馬已經在承天,南擎,突厥,西越全部閃開,隻等合適的時機動手。


    ……皇宮。


    “我的兒啊!”薛紫欣嚎啕大哭,十分淒慘。


    蘇奕寧也被召見迴宮,她讓韓韞深最近小心點,保不準有人會往他們身上潑髒水。


    季胤還沒有醒來,黎川因為暫時留在宮中為嫻妃治病,也來看看這場熱鬧。


    禦醫檢查了一邊搖了搖頭:“皇上,臣才疏學淺檢查不出來為何皇子還不醒來。”


    季胤胸膛微微起伏著,唿吸微弱,有點像是在熟睡。


    “飯桶!連什麽病都檢查不出來,你真是廢物!”


    季南軒臉色十分的難看,看著兒子身上的痕跡心頭就籠罩著一層薄霧。


    “黎神醫,可否麻煩您幫忙來檢查一下?”現在他對黎川都有心理陰影了,生怕他再來一句要錢。


    蘇奕寧也插言道:“黎神醫檢查一下吧,診金我來出。”慷慨大方,十分豪邁。


    黎川沒有伸手碰他,而是從衣袖中甩出一根絲線。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是懸絲把脈!”


    蘇奕寧知道怎麽迴事,八成是這個家夥的潔癖犯了。


    黎川的臉色卻沒有了往日的輕鬆,疑惑得嘶了一口氣。


    禦醫見他也這麽疑惑,不由地冷笑腹誹:“神醫,您也是檢查不出來了嗎?”嗬,就這還神醫?呸!


    黎川眸色冰冷地掃了他一眼,對蘇奕寧道:“公主,麻煩跟您借樣東西。”


    “什麽?”


    “小白!”


    蘇奕寧一抖手腕,撫摸小白的蛇身兩下:“小白去弟弟那裏。”


    下一秒小白好似一條白色的閃電,忽然出現在季胤白皙的小腿上。


    微涼的蛇身在他身上緩緩遊蕩,這種微癢的感覺能帶起一片雞皮疙瘩,小腿的肌肉不受控製地顫抖幾下。


    蘇奕寧一眼就明白了,季胤是在裝暈。


    他明明是受害者為何還要裝昏迷?這有點於理不合。


    接著,黎川從隨身攜帶的針包中拿出一隻最長最粗的銀針:“四皇子這個情況很可能是縱欲過度而陷入短暫的昏厥。”


    “容在下用最粗最長的針對他進行一個放血治療,祛除鬱結。”


    薛紫欣抽抽搭搭,瑟縮地看著銀針:“神醫,這真的能讓我兒醒來嗎?”這針光是看著就覺得疼了。


    她還沒有感覺出來不對勁,眼巴巴地看著黎川。


    黎川沒有搭話,冷夜寒星般的眼眸一閃戲謔,尖銳的針尖就刺入了食指的指尖。


    另一邊小白也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季胤當即坐了起來,瘋狂地甩掉還在吸毒的小白,順帶還踹了一腳黎川。


    “嘶,你這個庸醫,居然讓蛇咬我,還紮我你是不想活了嗎?”


    黎川可不是想要弄死他,而是真的還解毒,當然他這個態度那就算了。


    “嗬,皇上,四皇子醒了。”黎川勾了勾嘴角,那笑意讓人不寒而栗。


    “砰!”季南軒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跑哪去了!”


    “堂堂皇子讓人一絲不掛地吊在牌坊上,你是想要讓國都的人笑話死你嗎?”


    這件事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霎時間就傳遍了大大小小的街道,已經成了百姓們閑暇之間的笑談。


    季胤無所謂地聳聳肩,半遮半掩:“父皇,兒臣隻是去喝了酒,但不知道得罪了誰,把我給掛了上去了。”


    “你去哪裏喝酒了?”薛紫欣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這一身的痕跡哪裏是一般的喝酒?


    季胤不耐煩道:“母後,兒臣隻是喝點酒,哪裏能去哪裏,我被人欺負就夠難受的了,有這個時間不出找出那個欺負我的人。”


    季南軒對皇子的行蹤並不關心,他們已經大了自然有自己的社交圈子。


    見他沒事也就不再做多關心,最近這幾天被季冉的事情弄得對薛紫欣也不是很待見。


    鬧劇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黎川,到底是怎麽迴事?”剛剛黎川的態度可不像是沒有事的,更不像是戲弄。


    如果是戲弄不會出動小白的。


    兩人並肩前行,向著甘泉宮方向走去,黎川站住腳步,沉吟道:“性癮。”


    “斷腸草有許多種功效,其中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讓人興奮,比如嫻妃那種精神興奮。”


    “或者如逍遙散一般在行房時興奮,其中藥劑增大之後會有依賴性。”


    蘇奕寧了然,點了點頭想到了一些現代的事情,同時也明白為何小白會吸食。


    “如今看來季胤是想要隱瞞這點了。”她望向遠處霧沉沉的天氣。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有很多地方不對勁,季胤很可能不是太子的人選。”


    黎川腳步頓了頓,了然道:“薛紫欣身體有一半的血是承天人,若是她對季南軒隱瞞身份,那她就是完完全全的承天人了。”


    “試問,一個外人怎麽可能讓其繼承皇位,那不等於把大好的江山送給承天嗎?”


    蘇奕寧讚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一會你出宮時候把這個消息帶給韓韞深,對了,蔡家有情況,嫻妃這邊你有幾成把握?”


    嫻妃的傷勢很嚴重,如用泉水治療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但她並不想這麽做。仟仟尛哾


    “就算我能治好傷勢,也醫不好內心的傷,哎……”見她慘烈的模樣黎川也不由得感歎。


    “盡力而為吧。”蘇奕寧帶著沉重的心情去看望了嫻妃,傷口已經開始長出新的肉芽,目測更遭罪的時候來了。


    “最近三皇子一直守在甘泉宮,沒有什麽異樣。”


    兩人正聊得火熱,沒想到一個侍女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公主,神醫!快去救救嫻妃娘娘,她、她自殺了!”


    侍女抓住他們的胳膊就跑,已經顧不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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