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同意那咱們就先作詩如何?”馮寶寶見到大家都捧場就挑選了最難的一個,畢竟戰王妃大字不識一個,就算學習也肯定不會作詩。


    看著池塘中的荷花靈機一動:“不如大家就以荷花來作詩?皇後娘娘您覺得如何?”


    慕容敏也樂得看他們鬧騰,年輕的活力讓著充滿死寂的皇宮舔了一份色彩,她端莊溫和的點點頭:“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拿主意就好了,我這老人家不參與了。”


    “皇後娘娘您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大呢,若是不說別人還以為您是我姐姐呢。”馮寶寶小嘴叭叭的特別會說,哄得皇後笑意連連。


    “大家可以作詩了,就從左邊開始吧。”作詩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會,左邊的一個姑娘正是戶部尚書嫡女沈佳瑤,為人大條正直。


    沈佳瑤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來個什麽,心裏腹誹:“說好的參加宮宴吃吃喝喝呢,做什麽見鬼的詩?”


    “看來沈小姐沒有做出來呢,不如蔣小姐先來?”馮寶寶出盡風頭,表情變得洋洋得意起來。


    禮部尚書蔣玲瑗眼眸一挑不屑一笑看了眼池塘中的並蒂蓮花道:“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


    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


    名蓮自可念,況複兩心同。”


    一首古詩豔壓全場,調整了身體的坐姿昂首挺胸,傲氣的小眼神更加不可一世。


    馮寶寶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快就做出來,臉色略微不自然道:“蔣小姐真是多才多藝,好詩好詩。”


    蔣玲瑗可沒有那麽謙虛,態度十分張揚露出自信的笑容:“那是當然,老師都誇我聰明呢,說不準以後能成為女詩人呢。”


    “嗬嗬……”馮寶寶尷尬的笑笑,轉頭看向蘇奕寧。


    “戰王妃該您了,如果您不會可以認輸的呢。”臉上嘲諷的笑意不要太明顯,就差指著鼻子說:傻子不會就認輸吧。


    蘇奕寧把玩著韓韞深的長發,隨口說了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簡單明了。


    這話一出眾人驚歎,不是說詩句有多麽的精妙,而這份談笑風生的心態。


    “沒啦?”馮寶寶見她不語,不由問道。


    “沒了。”這首詩她隻記得這麽多,具體的也記不住了,作詩她本來就不會。


    “……嗬嗬,好詩好詩。不知戰王妃這是向學學的呢?”拐彎抹角的意思就是她在剽竊別人。


    “我抄別人的,這首詩不是我做的,我隻是拿來湊數的。”大大方方的態度更是讓人覺得戰王妃十分大氣。


    若是別人肯定要哭鼻子了,又覺得羞愧的。


    “戰王妃……”馮寶寶還想在說什麽就被皇後娘娘打斷了,端莊的眉眼中有著溫怒:“馮小姐你一直抓著戰王妃不放過分了,這心性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


    慕容敏看著張熟悉的臉龐陷入了迴憶,那個女子祈求她放她走,她是那麽脆弱嬌媚,引得皇帝連連留宿。


    那個瓢潑大雨的夜裏她做了一件事……


    “皇後娘娘臣女錯了,前些時日聽聞王妃正在學習變升起了玩鬧之心,請皇後娘娘勿怪。”不管內心多麽焦急,表麵上仍舊保持著冷靜,該認錯就認錯沒有猶豫。


    馮寶寶內心驚慌失措,被皇後用這樣的重話責備,這對她有很大的影響,皇子妃很難擔任了。


    “起吧,身為女子不要那麽苛刻才是。繼續玩吧。”慕容敏幾句話就把事情平息,同時也讓蘇奕寧換來了短暫的安寧。


    接下來一群小女孩們開始繼續吟詩作對,各種之乎者也把蘇奕寧聽到睡著,禦花園小廳中有了這樣的畫麵。


    蘇奕寧閉著雙眸打著瞌睡,不知何時她的頭已經靠在了韓韞深的身上,微風輕拂兩人的秀發交織在一處。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頭發吹在臉上有點癢。”


    “她好乖好輕……”


    韓韞深已經恢複了意識,在黑暗中感受外界的一切,鼻息間滿是她身上的清香,這股香氣讓他心神蕩漾。


    兩人依偎在禦花園中形成了一道風景線……


    君淩夜在角落中看著兩人相依相偎狹長的眼眸越發幽深,那雙眼眸好似深淵一般,令人深陷。


    “七皇子……”他身邊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容貌清秀普通,此時她滿麵羞紅扭扭捏捏的低著頭,根本沒有注意到心上人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見到七皇子沒有理她,她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像對麵看去,她沒有想他是在看戰王妃,而是把目標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七皇子您在看什麽?”她眼眸已經定格在馮寶寶身上,從她的角度觀看正好是她的位置。


    已婚的戰王妃早就被忽視在一邊,畢竟身份高貴的皇子怎麽可能去看一個傻子呢,就算她沒有成親也對她構不成威脅。


    “嗯?沒有看什麽,怎麽了?是因為我看別人所以不高興了?你是在吃醋嗎”君淩夜狹長溫潤的雙眸深情的看著她,這一刻她就是他的唯一。


    他湊近耳畔,溫熱的唿吸打在耳蝸上,讓她全身酥麻差點腿軟了,剛剛那點不悅全都忘記,現在臉若火燒,捂著臉跑掉了。


    這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她的父親是西南王司空振,兄長是西南大將軍司空寒,他手握重兵做事雷厲風行,一直是皇帝的心頭患。


    司空家沒有韓家那麽忠誠,他們被封異姓王之後一直割據一方,極少會進京,就算進京也會準備萬全。


    這次司空雪兒進京就是為了安撫皇帝,並且為她找個如意郎君。


    “主子,司空小姐走了要不要追?”小廝在一旁提醒。


    君淩夜無所謂掃了一眼她的背影,眼眸幽深不悅冷道:“不需要,她會自己迴來。”


    這是繪畫的比賽再次開始,這次馮寶寶有記性了。


    她不在去主動與蘇奕寧說話,而是無視她。


    要說畫畫這可是她的強項,當年當神偷的時候第一個技能就是拓本,臨摹畫畫不在話下。


    “麻煩準備一份筆墨。”她側頭對著身邊的內侍說道,麵前石桌上的茶具全都被挪到一邊。


    看她如此興師動眾的準備前奏,有人暗暗嗤之以鼻:“一個傻子能畫出什麽,能畫出小雞吃米嗎?”


    “嗬嗬,你可別亂說皇後娘娘該不高興啦!”


    “也許能畫出來與狗搶食呢。”蔣玲瑗冷潮熱諷,絲毫不顧及蘇奕寧的臉麵,當年的事情再次被拿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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