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迴休息室，溫卓之已經走了, 卻換來了剛才看見的一隊人的首位, “家父這些年時常念起兩位。”
關清毅聞言擺手，“我還不知道你爸的心思, 你也不用講這些客套話。”
江碩淺笑, “看來兩位的身體依舊爽朗。”
曾國耀瞧見關小南探出個腦袋，瞪眼, “鬼鬼祟祟的做什麽，進來！”
關小南吐舌拉著曾惜進門, 朝江碩頷首示意, 江碩側頭看著兩人進來，淺笑點頭目光落在後方的曾惜上。
“這是兩位的孫女？”
曾國耀點頭，朝姑娘們介紹，“這是江碩，你們叫江叔, 這是我的孫女, 曾惜, 關小南是老關的孫女。”
“江叔。”
江碩含笑點頭, 對兩位長輩道，“兩位先休息。”言罷，他起身走到門外，曾惜在後方就去送他, 他走時淺笑看了眼曾惜, “不用送了, 迴去吧。”
關小南在裏頭看著他走了，扭頭問：“爺爺，這江叔誰啊？”
關清毅解釋，“西區江家人。”
曾家軍政，江家官政，用現今的話來說都是在各自領域的大佬世家。
關小南恍然大悟地感歎，“政府人員啊——”
曾國耀睨了她一眼，“怎麽？想搞事情，走後門？”
她連忙搖頭，“不敢不敢。”
這邊江景行迴到原地，正巧溫沂從病房內出來，他隨意扯了扯領帶，掀起眼簾，瞧見江景行，往日散漫的氣質又出來，“喲，舍得迴來了？”
江景行看了眼病房，“怎麽樣？”
溫沂眼眸一沉，“這幾天的事了。”
江景行無聲拍了拍他的肩，兩人皆是無言，江碩走來，溫沂瞧見問好，“江叔。”
江碩點頭，“這幾天別亂跑了，有事找我們。”
“謝江叔，時間挺晚了，您先迴去吧。”溫沂朝江景行扯了句，“過幾天來找你。”
江景行點頭跟著江碩往外走，軍區醫院私密性強，來往人稀少。
兩人邁步走進電梯內，江景行伸手按了負一鍵，江碩直視前方忽而開口。
“叫曾惜是嗎？”
江景行手一頓，隨即漫不經心地直起身子，將手放入褲兜內。
“嗯”
江碩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麽？還怕我對人家小姑娘不利？放心，我看過了，小姑娘挺穩當的。”
“倒是你，曾家人可不是會簡簡單單就會認可你……”
.
次日早上，曾惜從房內出來瞧見隔壁開門的關小南，關小南也是挑眉看她，“今天沒上班？”
“嗯，你呢？”
關小南驕傲道：“老子放假了！”
“下來吃飯！”
樓下的兩位爺爺坐在樓下看著她們道。
安姨將早餐端來放在桌上，關小南喝了口粥問她，“今天有什麽安排？”
“和左樂定了時間見麵。”
左樂的傷早就好了，得知她已經迴來了，馬上給她發了信息約時間見麵。曾惜想著和左樂見麵後，正好去z大，時間上沒有什麽衝突。
“我的車你開過來了麽？”
關小南點頭，“在車庫，下午別來找我，我可能要去看一下醫生。”
曾惜聞言挑眉看去，“看醫生？”
“對啊，我今年都沒時間做體檢，趁著放假去檢查看看。”
曾惜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也不戳穿她。
“好好檢查。”
關小南給了她一個微笑，不語。
“……”真的想打她。
曾惜吃完飯後上樓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到車庫提車出門。
八半點的冬天依舊寒冷，車輛高峰期已過，路上行車偏少，偶爾會有幾人騎著自行車經過，曾惜行車至一家咖啡廳門口，停在路邊的車位上，熄火正要解開安全帶時，車窗忽而被人敲響。
曾惜扭頭看去，將車窗搖下，來人戴著衣帽朝她打招唿，“老板好。”
來人正笑眯眯的看著她，不是左樂又是誰。
曾惜下車，按了按車鎖，看了眼左樂常在衣服內的右臂，“傷怎麽樣？”
左樂聞言晃了晃自己的手，笑道：“早就好了，要不是你不讓我去，我早就去a市找你了。”
曾惜邁步往咖啡廳內走去，邊走邊說道：“那段時間拍攝也快結束了，你沒必要過來，你留在工作室也好修片子。”
左樂跟在她身後往樓上走，點頭，“是，是，你是發我工資的人，我當然要聽你的了。”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各自點了杯咖啡，關小南忽而想起，“之前你不是發了幾張生日照片嗎，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性給片方做了多好的前期宣傳。”
曾惜當然知道，發微博的第二天片方就給她打了電話，她也解釋了自己沒有那意思，隻是覺得當時她應該那麽做，那些孩子值得讓大眾知道那天是他們的生日，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生日。
“我知道，我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左樂聞言，忍不住開口，“那你和那z大的江教授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一怔，左樂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可是聽小妮說了，你和那江教授的事，不過你們也太巧了吧，這都能碰到！”
曾惜也覺得巧，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讓她從未想過的結果。
讓她至今還是不敢相信。
她是他的女朋友。
左樂感歎，“你看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曾惜：“……”
兩人聊了一會兒，她交代了左樂紀錄片的後期處理的問題，想了想之後也需要到工作室，她就沒多說，走出店內想送她迴家，左樂擺手，“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十分鍾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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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曾惜不強行送她，自行開車去了z大。
.
路旁的樹木已經隻剩光禿禿的枝條，學生懷內抱著上課的資料，散亂地朝教室走去，而一幢辦公樓內，熙攘和煦的陽光灑在室內的地板上，一道敲門聲驚醒室內的寂靜。
“進。”
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人打開門，進門朝座位上的人說：“教授，今天我是你的助理。”
男人坐在椅子上，正低頭看著桌上的書籍，隨意點頭，“資料準備好了嗎？”
程悅瑜點頭，“準備好了。”她抬腕看了眼時間，開口，“那個教授，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走了。”
教學樓離辦公樓不遠，程悅瑜跟在江景行的身後走著，有時瞧見路邊幾個女生紛紛側目盯著前方的人。
她偷偷移到右側，飛快瞥了眼前的人，見他一臉的冷漠。
她莫名想到了一句話，你的冷漠是前進的步伐。
程悅瑜一陣惡寒，她搖了搖腦袋，促使自己清醒，看著離教室不遠了，先快步走去準備好器材。
此時教室內的學生，正直直盯著門口的方向，忽而瞧見一雙腿邁步進來，纖細的小腿下穿著一雙粉紅色的單鞋。
？？
粉紅色？
學生們看著進門的程悅瑜一臉的錯愕，怎麽是女的？江教授呢？！
程悅瑜抵住眾人的視線，掩麵快步走到角落，將準備好的東西搬到講台上。
學生們這時意識是助理，稍稍有些安心，再次扭頭朝門口看去，隻見一人緩步前行，身穿白大褂，他低著頭，隨意地用手翻折起袖口，手指微微曲起使的線條感抓住人們的視線。
他站定在講台上，眼簾掀起，朝前方席位一掃，忽而停在某處。
幾秒後，他靜靜地收迴視線，開口，“今天的教學……”
學生席內，最後一排的角落裏的女生默默開口，“剛才教授是不是往這邊看了幾秒。”
“你做夢嗎？教授什麽時候關注過我們？”
“我真的感受到了！”
曾惜聽著身旁兩人的對話，默默翻了翻自己桌麵上的白紙，眼眸微垂。
剛才他一眼就發現了她。
曾惜過來的時候，害怕學生認出自己，出門時帶了一副無框眼鏡，起先她還是怕有人會認出來，特地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後來才發現她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節授課的人，那她倒是要感謝江景行的魅力了。
她想此抬頭看著前方的人，嘴角微揚。
江景行正低頭說著ppt上的資料，忽而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去，曾惜猝不及防他這般看來，下意識低頭看著桌麵上的紙。
做完這個動作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傻氣。
江景行轉身提筆在黑板寫著，麵對著黑板，嘴角微勾。
“剛才教授是不是又往我們這兒看了？”
“好像……有。”
曾惜：“……”眼力為什麽這麽好？
之後的課上，江景行老實下來了，曾惜也專心上課。
曾惜大學時是攝影專業，除了必修課和專業課外，其他的課程她概不沾邊，更別提生物工程了，對她來說是枯燥乏味的浪費時間。
但還是要為了給江景行麵子，她神遊看著前方，發呆。
“同學。”
身旁一道聲音忽而響起，有人伸手手拍了拍她的肩，她迴神側頭看去，是一位男生。
男生低著頭朝她遞過來一個折疊的紙條，她狐疑地接過，展開。
【同學，你是哪個專業？】
曾惜眨了眨眼，提筆迴複，【攝影。】
曾惜以為對方不會再迴複，沒想到男生又遞了張紙來，她還沒來得及看卻被一道聲音止住了。
“右邊倒數第二排第三位的女生。”講台上那人發出聲音。
言罷，眾人皆是一怔，隨即找尋他所說的位置，往那兒一看赫然就是曾惜的位置。
曾惜沒想到江景行居然會點她，但隨著越來越多人往她這邊看，她無奈隻能起身。
教室前坐在角落裏的程悅瑜還疑惑教授什麽突然叫人了，直到瞧見站起人的麵容時，她雙眼頓時瞪大。
江景行看著她，輕聲道：“剛才我說什麽了？”
曾惜：“……”
她哪裏知道。
身旁的女生默默將書推到她的右側，曾惜瞥了一眼，開口，“基因調控。”
江景行聞言，“上課不要交頭接耳。”
曾惜默默迴了句，“哦”
言罷，她坐下卻半點不看講台上的人。
良久，下課鈴響起，學生起身稀稀疏疏地往外走，講台上的人理了理資料，邁步走下講台緩步走向倒數第二排。
還未走的學生有疑惑，一般教授上完課直接就走了，今天怎麽下來？
曾惜當然知道江景行朝她這兒走來，但她就是低頭不看他，餘光瞥見一處白大褂輕輕晃動。
而學生們就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拾階而上，走到剛才被點名的女學生身旁，他單手撐在桌麵上，伸出那好看的手似是了捏了捏她肩上的碎發，然後聽見他出聲，淡淡道了一句。
“生氣了？”
門口一排的學生身子一歪。
啥？！
關清毅聞言擺手，“我還不知道你爸的心思, 你也不用講這些客套話。”
江碩淺笑, “看來兩位的身體依舊爽朗。”
曾國耀瞧見關小南探出個腦袋，瞪眼, “鬼鬼祟祟的做什麽，進來！”
關小南吐舌拉著曾惜進門, 朝江碩頷首示意, 江碩側頭看著兩人進來，淺笑點頭目光落在後方的曾惜上。
“這是兩位的孫女？”
曾國耀點頭，朝姑娘們介紹，“這是江碩，你們叫江叔, 這是我的孫女, 曾惜, 關小南是老關的孫女。”
“江叔。”
江碩含笑點頭, 對兩位長輩道，“兩位先休息。”言罷，他起身走到門外，曾惜在後方就去送他, 他走時淺笑看了眼曾惜, “不用送了, 迴去吧。”
關小南在裏頭看著他走了，扭頭問：“爺爺，這江叔誰啊？”
關清毅解釋，“西區江家人。”
曾家軍政，江家官政，用現今的話來說都是在各自領域的大佬世家。
關小南恍然大悟地感歎，“政府人員啊——”
曾國耀睨了她一眼，“怎麽？想搞事情，走後門？”
她連忙搖頭，“不敢不敢。”
這邊江景行迴到原地，正巧溫沂從病房內出來，他隨意扯了扯領帶，掀起眼簾，瞧見江景行，往日散漫的氣質又出來，“喲，舍得迴來了？”
江景行看了眼病房，“怎麽樣？”
溫沂眼眸一沉，“這幾天的事了。”
江景行無聲拍了拍他的肩，兩人皆是無言，江碩走來，溫沂瞧見問好，“江叔。”
江碩點頭，“這幾天別亂跑了，有事找我們。”
“謝江叔，時間挺晚了，您先迴去吧。”溫沂朝江景行扯了句，“過幾天來找你。”
江景行點頭跟著江碩往外走，軍區醫院私密性強，來往人稀少。
兩人邁步走進電梯內，江景行伸手按了負一鍵，江碩直視前方忽而開口。
“叫曾惜是嗎？”
江景行手一頓，隨即漫不經心地直起身子，將手放入褲兜內。
“嗯”
江碩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麽？還怕我對人家小姑娘不利？放心，我看過了，小姑娘挺穩當的。”
“倒是你，曾家人可不是會簡簡單單就會認可你……”
.
次日早上，曾惜從房內出來瞧見隔壁開門的關小南，關小南也是挑眉看她，“今天沒上班？”
“嗯，你呢？”
關小南驕傲道：“老子放假了！”
“下來吃飯！”
樓下的兩位爺爺坐在樓下看著她們道。
安姨將早餐端來放在桌上，關小南喝了口粥問她，“今天有什麽安排？”
“和左樂定了時間見麵。”
左樂的傷早就好了，得知她已經迴來了，馬上給她發了信息約時間見麵。曾惜想著和左樂見麵後，正好去z大，時間上沒有什麽衝突。
“我的車你開過來了麽？”
關小南點頭，“在車庫，下午別來找我，我可能要去看一下醫生。”
曾惜聞言挑眉看去，“看醫生？”
“對啊，我今年都沒時間做體檢，趁著放假去檢查看看。”
曾惜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也不戳穿她。
“好好檢查。”
關小南給了她一個微笑，不語。
“……”真的想打她。
曾惜吃完飯後上樓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到車庫提車出門。
八半點的冬天依舊寒冷，車輛高峰期已過，路上行車偏少，偶爾會有幾人騎著自行車經過，曾惜行車至一家咖啡廳門口，停在路邊的車位上，熄火正要解開安全帶時，車窗忽而被人敲響。
曾惜扭頭看去，將車窗搖下，來人戴著衣帽朝她打招唿，“老板好。”
來人正笑眯眯的看著她，不是左樂又是誰。
曾惜下車，按了按車鎖，看了眼左樂常在衣服內的右臂，“傷怎麽樣？”
左樂聞言晃了晃自己的手，笑道：“早就好了，要不是你不讓我去，我早就去a市找你了。”
曾惜邁步往咖啡廳內走去，邊走邊說道：“那段時間拍攝也快結束了，你沒必要過來，你留在工作室也好修片子。”
左樂跟在她身後往樓上走，點頭，“是，是，你是發我工資的人，我當然要聽你的了。”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各自點了杯咖啡，關小南忽而想起，“之前你不是發了幾張生日照片嗎，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性給片方做了多好的前期宣傳。”
曾惜當然知道，發微博的第二天片方就給她打了電話，她也解釋了自己沒有那意思，隻是覺得當時她應該那麽做，那些孩子值得讓大眾知道那天是他們的生日，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生日。
“我知道，我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左樂聞言，忍不住開口，“那你和那z大的江教授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一怔，左樂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可是聽小妮說了，你和那江教授的事，不過你們也太巧了吧，這都能碰到！”
曾惜也覺得巧，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讓她從未想過的結果。
讓她至今還是不敢相信。
她是他的女朋友。
左樂感歎，“你看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曾惜：“……”
兩人聊了一會兒，她交代了左樂紀錄片的後期處理的問題，想了想之後也需要到工作室，她就沒多說，走出店內想送她迴家，左樂擺手，“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十分鍾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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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的樹木已經隻剩光禿禿的枝條，學生懷內抱著上課的資料，散亂地朝教室走去，而一幢辦公樓內，熙攘和煦的陽光灑在室內的地板上，一道敲門聲驚醒室內的寂靜。
“進。”
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人打開門，進門朝座位上的人說：“教授，今天我是你的助理。”
男人坐在椅子上，正低頭看著桌上的書籍，隨意點頭，“資料準備好了嗎？”
程悅瑜點頭，“準備好了。”她抬腕看了眼時間，開口，“那個教授，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走了。”
教學樓離辦公樓不遠，程悅瑜跟在江景行的身後走著，有時瞧見路邊幾個女生紛紛側目盯著前方的人。
她偷偷移到右側，飛快瞥了眼前的人，見他一臉的冷漠。
她莫名想到了一句話，你的冷漠是前進的步伐。
程悅瑜一陣惡寒，她搖了搖腦袋，促使自己清醒，看著離教室不遠了，先快步走去準備好器材。
此時教室內的學生，正直直盯著門口的方向，忽而瞧見一雙腿邁步進來，纖細的小腿下穿著一雙粉紅色的單鞋。
？？
粉紅色？
學生們看著進門的程悅瑜一臉的錯愕，怎麽是女的？江教授呢？！
程悅瑜抵住眾人的視線，掩麵快步走到角落，將準備好的東西搬到講台上。
學生們這時意識是助理，稍稍有些安心，再次扭頭朝門口看去，隻見一人緩步前行，身穿白大褂，他低著頭，隨意地用手翻折起袖口，手指微微曲起使的線條感抓住人們的視線。
他站定在講台上，眼簾掀起，朝前方席位一掃，忽而停在某處。
幾秒後，他靜靜地收迴視線，開口，“今天的教學……”
學生席內，最後一排的角落裏的女生默默開口，“剛才教授是不是往這邊看了幾秒。”
“你做夢嗎？教授什麽時候關注過我們？”
“我真的感受到了！”
曾惜聽著身旁兩人的對話，默默翻了翻自己桌麵上的白紙，眼眸微垂。
剛才他一眼就發現了她。
曾惜過來的時候，害怕學生認出自己，出門時帶了一副無框眼鏡，起先她還是怕有人會認出來，特地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後來才發現她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節授課的人，那她倒是要感謝江景行的魅力了。
她想此抬頭看著前方的人，嘴角微揚。
江景行正低頭說著ppt上的資料，忽而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去，曾惜猝不及防他這般看來，下意識低頭看著桌麵上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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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行轉身提筆在黑板寫著，麵對著黑板，嘴角微勾。
“剛才教授是不是又往我們這兒看了？”
“好像……有。”
曾惜：“……”眼力為什麽這麽好？
之後的課上，江景行老實下來了，曾惜也專心上課。
曾惜大學時是攝影專業，除了必修課和專業課外，其他的課程她概不沾邊，更別提生物工程了，對她來說是枯燥乏味的浪費時間。
但還是要為了給江景行麵子，她神遊看著前方，發呆。
“同學。”
身旁一道聲音忽而響起，有人伸手手拍了拍她的肩，她迴神側頭看去，是一位男生。
男生低著頭朝她遞過來一個折疊的紙條，她狐疑地接過，展開。
【同學，你是哪個專業？】
曾惜眨了眨眼，提筆迴複，【攝影。】
曾惜以為對方不會再迴複，沒想到男生又遞了張紙來，她還沒來得及看卻被一道聲音止住了。
“右邊倒數第二排第三位的女生。”講台上那人發出聲音。
言罷，眾人皆是一怔，隨即找尋他所說的位置，往那兒一看赫然就是曾惜的位置。
曾惜沒想到江景行居然會點她，但隨著越來越多人往她這邊看，她無奈隻能起身。
教室前坐在角落裏的程悅瑜還疑惑教授什麽突然叫人了，直到瞧見站起人的麵容時，她雙眼頓時瞪大。
江景行看著她，輕聲道：“剛才我說什麽了？”
曾惜：“……”
她哪裏知道。
身旁的女生默默將書推到她的右側，曾惜瞥了一眼，開口，“基因調控。”
江景行聞言，“上課不要交頭接耳。”
曾惜默默迴了句，“哦”
言罷，她坐下卻半點不看講台上的人。
良久，下課鈴響起，學生起身稀稀疏疏地往外走，講台上的人理了理資料，邁步走下講台緩步走向倒數第二排。
還未走的學生有疑惑，一般教授上完課直接就走了，今天怎麽下來？
曾惜當然知道江景行朝她這兒走來，但她就是低頭不看他，餘光瞥見一處白大褂輕輕晃動。
而學生們就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拾階而上，走到剛才被點名的女學生身旁，他單手撐在桌麵上，伸出那好看的手似是了捏了捏她肩上的碎發，然後聽見他出聲，淡淡道了一句。
“生氣了？”
門口一排的學生身子一歪。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