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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秋鏡與她深擁在一起,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我們走到最後會在一起的,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讓我們有遺憾。”


    遺憾,這兩個字對張秋鏡來說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發生。


    他現在有十足的信心,有十成的把握,這段感情不會成為彼此的遺憾。


    墨春妧不信這些,不信他說的。


    “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別忘了,二師姐和小夢魘的死到底是不是與你有關還沒有證據證明,若是那天證據確鑿,兇手如果真的是你,我們的結局隻有分離。”


    她低著頭說的,或許,她的心裏其實也不願看到與張秋鏡分離的結局。


    “放心吧,很快,我們之間就會解開這個誤會。”


    張秋鏡這次心裏有了譜,解開誤會指日可待。


    “但願如此,希望是個誤會吧。”她說著。


    她走在前麵,張秋鏡緊跟著。


    “春妧,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去哪兒?


    這個問題著實穩住了,她也不知道去哪兒。


    除了去雲妖宗解開誤會,也沒什麽地方可去。


    她迴道:“迴雲妖宗。”


    張秋鏡此時心想,這個蠢貨終於肯為了他解除罪名去雲妖宗了。


    隻要去了雲妖宗,那個高冷孤傲的嶽無寧會為他作證,他是無辜的。


    每一次,快要走出擬境就會有各種的阻礙。


    不是山體崩塌,就是大型的樹木倒塌,還有各種厲害的妖獸擋在前麵阻礙她和張秋鏡去往擬境之外的雲妖宗。


    幾天過後。


    她和張秋鏡還在擬境裏,幾天的時間沒有走出去。


    夜裏。


    山林裏。


    夜裏很冷,她和張秋鏡待在山林子裏,坐在石頭上,燃起了篝火。


    墨春妧冷得身子發抖,坐在篝火旁伸出來一雙手取暖。


    “好冷……”


    張秋鏡聽到她說冷,怕她著涼,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墨春妧的身上。


    “還冷嗎?”


    他的關心,墨春妧一時之間還不怎麽適應。


    “不冷了,好點了。”


    “若是還冷的話,依我懷裏來。”張秋鏡一臉的笑容,伸開雙臂等著她來入懷。


    墨春妧白了他一眼,道:“想得到是挺美,又在想著如何占我便宜,我把你看得透透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說完,她將臉扭向一邊,也把身子往一邊挪了挪,與張秋鏡保持距離。


    她這麽說他,張秋鏡一臉的委屈。


    “春妧,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為了不惹你生氣,我已經改了很多,在這個世上,有幾個男人不色的,我是個男人,又不是出家人。”


    隻有出家人才會無欲無求。


    張秋鏡一臉的委屈,男人委屈起來,真的沒女人什麽事了。


    她啞口無言,發現自己沒理了,全是他的理。


    她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地講不完全。


    “我……我收迴剛才的話,我剛才……剛才說錯了,行了吧?”


    “不行,你錯了,是要道歉的。”他一臉的得意。


    她隻要看到張秋鏡這幅得意的笑容,她這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


    道歉的話她說不出來。


    把張秋鏡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又還了迴去。


    是直接把這件外衣扔在張秋鏡的臉上。


    “還你的衣服,我不需要!”


    這衣服一甩,把張秋鏡的臉給砸的,生疼。


    “哎呦……你這蠢貨,我隻不過是讓你道個歉,至於用衣服砸我嗎,不知道心疼人。”


    墨春妧聽了之後很不服地道:“就你?也是人?我心疼人,不心疼妖。”


    衝他哼哼一聲,臉扭向一邊,不再看他一眼。


    張秋鏡臉皮厚成牆,故意湊近她一臉賤笑的樣子道:“我可不是什麽妖,心疼心疼我?”


    張秋鏡不說這些,她都差點兒忘記了,那日,她困在結界裏,柳殤曾告訴她關於張秋鏡的真實身份。


    他的確不是妖,是仙界的人,仙族的金鳳,地位和仙族的火鳳平起平坐。


    她不明白的是,這個男人為什麽好好的仙尊不做,非要在擬境當什麽妖族之王,擬境境主可不就是管妖族的。


    “張秋鏡,好好的仙尊之位你為什麽不去當?為什麽跑這個地方當什麽境主呢?”


    她的問題,張秋鏡沒有再瞞著,直接告訴了她實情。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們女人呢,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看得不長遠。”


    他還嘚瑟了起來。


    墨春妧氣得直接給他一巴掌,這巴掌把他的嘴給扇腫了。


    張秋鏡雙手捂著已經腫了的嘴巴,說道:“你個蠢貨,怎麽可以謀殺親夫呢,不怕我死了你守活寡!”


    墨春妧冷嗬一聲,道:“我早就已經把你給休了,張秋鏡,你可真是健忘。”


    張秋鏡想了想,這個女人的確給了他一張休書,不過,他把休書撕了,撕了代表無效。


    “你那休書一點兒不正規,作廢,作廢。”


    張秋鏡為了不失去她,在耍賴。


    墨春妧沒有氣,她早就料到這個男人會耍無賴,張秋鏡是什麽樣的人,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哼……哼,我寫的休書撕了代表作廢是吧?”


    張秋鏡點著頭。“嗯嗯,是的,撕了作廢。”


    她明白了。


    這時,她從衣袖子裏掏出一張白紙黑字,直接交到張秋鏡的手裏。


    張秋鏡沒有看紙上寫的是什麽,著急地問。“這是什麽?”


    墨春妧一邊的嘴角一勾,得意地道:“自己看,白紙黑字,寫得可清楚。”


    張秋鏡看了看紙上寫的內容。


    “嗨!…不就是休書嘛?”


    他越說越覺得不對勁,他又趕緊看了紙上寫的內容。


    “休……休書?”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問著她。“你……你怎麽還有休書?”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休書撕了竟然還會有。


    墨春妧看他這麽驚訝,她便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沒想到吧?我早就料到你會把休書撕了,然後耍無賴不承認我把你休了,所以,我寫了雙份。”


    她滿臉的笑容,她說了什麽,張秋鏡一點兒不在意,沒有聽到,隻是在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的笑容看。


    在張秋鏡的印象裏,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臉上的笑容,她的笑容,在張秋鏡看來,真的很美,很好看,不知不覺中,看入了迷。


    墨春妧已經笑夠了,再次看張秋鏡時,卻發現他一動不動的麵無表情甚至有點兒呆呆地盯著她看。


    她伸出一隻手,在張秋鏡的眼前擺了擺手,道:“張秋鏡,你怎麽了?傻了?”


    他沒有反應。


    她加大了聲音。


    大聲地吼。“張秋鏡!”


    “啊?”這迴,聽到她的吼聲,張秋鏡這才清醒過來。


    “怎麽了?”


    墨春妧雙手掐著腰,盯著他道:“還怎麽了?你剛才那個模樣就像個二愣子,張秋鏡,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迴答呢!”


    “哦……”


    墨春妧最喜歡聽一個人的故事,尤其是他張秋鏡的,他的曾經,她很想知道。


    好奇心太重的她將臉湊過來,催他趕緊講。


    “快說快說,你為什麽要來擬境當境主,而不是在仙界當仙尊。”


    張秋鏡閉著眼睛,坐在篝火旁,雙手抱在一起,一臉認真地講道:“這還用問嘛!”


    “快說。”


    “你們女人可真是性子急,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仙尊之位隻有一個,我是老大,這仙尊之位定然是我的,我對這仙尊之位不感興趣,喜歡挑戰難度高的,這仙尊之位適合那個王耀宗來做。”


    墨春妧噘著嘴道:“還挑戰難度高的……依我看,在你的心裏,還是心疼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我說的,沒錯吧?”


    張秋鏡半睜一隻眼,另一隻眼閉著,瞅了她一眼,道:“知道還問,過猶不及。”


    “切……”


    她一臉的傲慢,白了張秋鏡一眼正要起身,突然聽到有人求救的聲音。


    “救命啊!”


    她覺著不對勁,直接站起身,張秋鏡同她一起站起來。


    同聲道:“不好!”


    她和他彼此對視了一眼,趕緊朝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跑到了山林的最深處,她與張秋鏡停在了那裏,眼前是一個九層堡。


    這堡的上方通到雲霄之上,八層以上,黑雲繚繞,電閃雷鳴。


    在這個深夜間,夾雜了不少恐怖的氣息。


    她不解地道:“張秋鏡,這是怎麽迴事兒?”


    還沒有等張秋鏡開口迴答,她的目光緊鎖,盯著眼前的九層堡看。


    “這裏的妖氣很重,這個氣息熟悉而又有很重的陰邪之氣。”


    張秋鏡一隻手捏著下巴,注視著眼前的九層堡,認真地道:“這個熟悉的氣息是食人妖的,不過,另一種陰邪之氣卻未曾出現過。”


    裏麵的妖物是什麽未知。


    她突然間想起了什麽。


    “對了,剛才,是有求救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張秋鏡迴答道:“我猜,很有可能是,春妧,你在外麵等著,我去裏麵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一個人去打探情況,她不同意。“不行,要去一起去。”


    張秋鏡看著她,問:“怎麽?你擔心我?”


    她心裏想的什麽不想被張秋鏡看透,所以,將臉扭向一邊,不承認的道:“才沒有,我……我怎麽可能會擔心你,我……我隻不過……隻不過是想看看這裏麵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到底是什麽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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