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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您離開,老奶奶…”


    她毫不猶豫縱然一跳,腳下懸空,眼淚止不住的滴落懸崖之下。


    她的哭腔已然嘶啞。


    完全沒聽到身後之人的唿喊。


    “春妧,不要跳下!不要!春妧,那不是你的老奶奶,是幻術,你快點清醒過來啊!”黑衣男子扯破嗓子衝她大聲喊。


    “幻術…”


    她整個人怔在了那兒,身子懸在懸崖之下。


    她清醒了,眼前的模糊不清的身影也早就已不存在。


    其實,她的心裏比誰都要清醒,她知道這些都是石像女的幻術,可是,她隻要一看到那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很像老奶奶,她就會自欺欺人,自己欺騙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術,是真的,是老奶奶真的來見她了。


    她崩潰大哭,哭得像個孩童一般,就像失去爹娘的孩童哭的那樣淒慘可憐。


    她這心裏麵是有多希望這些都不是石像女的幻術,多希望是真的。


    腳下踩空,她的身子墜落懸崖,當黑衣男子感到之時已經晚了。


    黑衣男子雙腿跪在懸崖峭壁之上,他看不到墨春妧的身子,眼下,是萬丈深淵,他想,墨春妧從這兒摔下去,恐怕…已經屍身無存。


    他痛苦萬分,極其的愧疚,自責。


    怪自己怎麽沒有早點兒發現不對勁,如果,他發現的夠及時,阻止她亂跑,恐怕,也不會是這個結果。


    他怪自己,恐怕,以後永遠不會原諒他自己。


    他恨自己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已經很努力的代替張秋鏡,到現在,他才發現,他不論怎麽代替那隻妖,沒有那個能力護她周全。


    他悔恨,緊握的拳頭怒捶著地麵。


    憤怒,懊悔,自責,責怪自己。


    “春妧…對不起…怪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黑衣男子一直都在責怪自己。


    因為不用想,不管是誰,從這麽高的懸崖掉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黑衣男子已經認定了墨春妧從這兒掉下去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懸崖的深處閃出,那道金光從低處直衝上空雲霄。


    黑衣男子看到金光之後便喜悅不已,他猜測,這道金光很有可能和墨春妧有關。


    墨春妧很有可能還活著。


    他滿懷期待的盯著懸崖下方看去,那道金光漸漸微弱,接著,懸崖下方飄著的層層薄霧中一對金羽撲扇而來。


    直到,墨春妧出現在他的麵前,他這情緒才開始慢慢平複下來。


    墨春妧毫發無傷的站在他的麵前,落下懸崖一點兒事沒有。


    黑衣男子激怒的抱緊她。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知道嗎,我剛才以為你從這麽高的懸崖掉下去已經死了,你現在沒事就好,太好了。”


    黑衣男子激動的語無倫次,都不知該如何說。


    隻知道,她沒事就好。


    墨春妧一手推開了黑衣男子。


    不知怎麽了,黑衣男子總覺得墨春妧從懸崖下迴來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她很冷淡,沒有之前對他那麽熱情了,開始疏遠他,和他保持著距離。


    沒有吵架,也沒有鬧脾氣,更加沒有和他生氣,隻是覺得與她疏遠了。


    “春妧,你怎麽了?身體是不是哪裏受了傷,看你有點不開心,是不是剛才掉落懸崖時嚇到了?”


    黑衣男子無時不刻不在關心她。


    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因為,落下懸崖之時,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很影響現在以及以後的心情。


    …


    幾分鍾前。


    …


    她的雙腳踩空,落下無底的深淵。


    她生來就恐高,上迴,在雲峰好不容易克服了恐高學會了禦劍飛行,突然,她想到自己會禦劍飛行,她猛的睜開雙眼,趕緊拔出綁在身後的木劍。


    嘴裏念叨著禦劍的口訣,口訣重複念了不止十遍,這木劍不起反應。


    她疑惑,很有可能是石像女的幻術,這迴,在幻境裏,這把木劍的真實威力已經不起作用了。


    禦劍飛行恐怕是救不了自己了。


    她現在閉上雙目,已經放棄自救,打算就這樣一了百了,反正,現在也沒人可以救她了。


    她現在能自救的方法能用的已經用完了,剩下的,隻能看自己的造化了,她幻想著,也許,下麵就是河流也說不定。


    生死一線,隻要還有求生欲,絕處也能逢生。


    她現在已經生死看淡,生死隻靠一運起。


    她閉著雙眼,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纏到了自己的腰。


    她以為是懸崖壁生長的藤蔓,被風一刮就很幸運的纏到她的腰了也說不定。


    她得知自己還有救,便高興壞了。


    她趕緊睜開眼睛去看,此時,她的那雙瞳眸大睜,並沒有什麽藤蔓纏到她,而是一隻妖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


    這隻妖,不是別的妖,而是張秋鏡。


    她很驚訝,很吃驚。


    因為,張秋鏡背上的一對金羽已經給了她,沒有金羽的張秋鏡是不能飛的,這怎麽迴事兒?怎麽會救了她。


    “秋鏡,你什麽時候…學會飛了?”


    張秋鏡看著她,一臉的嘲笑。


    “廢話!我可是鳳皇族妖皇,怎麽可能不會飛。”


    “可是…你的金羽已經給我了。”她的眉頭一皺,膽怯說著。


    “我就不能再長嗎?”


    他很是傲慢的說著。


    墨春妧嗬嗬道:“嗬…你以為你是小龍蝦,鉗子沒了可以再長,我是沒有聽說過,鳳皇的金羽沒了還可以再長得。”


    她是不相信他說的,怎麽聽怎麽覺得張秋鏡是在逗她。


    金羽這麽珍貴的東西,擬境裏麵,那隻妖不想得到這對金羽,擬境眾妖之所以搶奪金羽,就是因為這金羽整個擬境隻有一對。


    她不相信,張秋鏡也解釋的煩了。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現在有金羽,可以飛。”


    墨春妧一臉茫然的盯著他的臉看。


    看的張秋鏡有些不自在了。


    “你總盯著我看,怎麽,被我這英俊的帥臉給迷住了?”張秋鏡一臉的得意。


    說的她現在都有些害羞了。


    “才沒有呢!討厭!你長這麽醜,好意思說自己帥…我看你是自戀過了頭。”


    “你說錯了,不是自戀,是自信。”


    看他如此得意。


    墨春妧就很不服氣。


    問他:“你臉上的黑麵紗呢?怎麽不戴了?”


    張秋鏡一臉的疑惑。


    “麵紗?”


    墨春妧看他好像是忘記了,她解釋。


    “就是這幾日一直戴在你臉上的黑麵紗,怎麽?忘記了?”


    張秋鏡思考了片刻之後,道:“沒有忘記。”


    “既然沒有忘記,怎麽不戴了呢?你可真是奇怪,我一而再再而三揭你臉上的黑麵紗,你抓著我的手不讓我揭,現在,倒是自己揭了去。”


    墨春妧這心裏很鬱悶,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了。


    就像男人不懂愛打扮的女人一樣。


    她心想,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臭美了?比她還要臭美,出門在外搞神秘戴麵紗…


    她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張秋鏡沒有迴答她問得問題,又反過來問她。“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就是覺得哪裏有些莫名其妙,總感覺你這幾天怪怪的。”


    這短短幾天,這個男人改變好了幾天,現在,又變迴了從前,說的話沒有她一句愛聽的,那張嘴又開始臭了。


    “有什麽怪的,我就是我,也許,有的時候並不是我罷了。”張秋鏡說話神神叨叨的,悟性極差的她是怎麽也聽不懂他到底是在說什麽。


    墨春妧撓撓頭,一臉懵的看著他。


    不懂道:“你不就是你嗎?怎麽有時候不是你了?我看,你就是你,我的相公,孩子的親爹,秋鏡,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張秋鏡看她現在比以前還要蠢,便不想多言。


    “沒什麽,我看,你還是下去洗洗眼睛吧!”


    聽他的語氣,是有些生氣的意思。


    是在生她的氣嗎?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生她的氣?


    她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本來就好好的,為什麽無緣無故的就和她鬧別扭了?


    看他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吃醋一樣,就像是醋壇子又打翻了一樣。


    整個懸崖彌漫著濃鬱的醋酸味。


    墨春妧撓了撓頭,想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導致張秋鏡又吃醋的。


    除了他張秋鏡,她可沒有和第二個男人接觸過。


    她不解問:“你…吃醋了?”


    張秋鏡哼哼一聲,道:“你覺得呢?”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能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吃醋的…”


    她委屈巴巴的低著頭,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張秋鏡道:“什麽原因,自己慢慢想去!”


    說完,他就不見了,墨春妧的身後長出一對金羽,是那對金羽帶她飛了上去。


    墨春妧生著氣。


    不管黑衣男子說什麽,她都當成是在演戲,當成耍她玩。


    她很氣,衝黑衣男子大聲吼。“張秋鏡,你這麽耍我,很好玩嗎!”


    一會兒對她好,一會兒壞,她受夠了。


    黑衣男子聽懵了,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也不清楚她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春妧,你怎麽了?怎麽一上來就對我發這麽大的火?我…什麽都沒有做啊。”


    墨春妧認為他在裝,在演,想繼續耍她。


    “嗬!什麽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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