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燁被關進大牢後,並不是安然無恙,他的哥哥冷清是邊關大將軍,又是當朝駙馬,可依舊有些人看不慣,寧願買通牢頭,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冷燁,出來,”


    冷燁慢慢站起身,穿著白色裏衣走了出來,倆名獄卒走上前,將其腳鐐和手銬打開,又將其固定在刑架上,用繩子將其雙手緊緊綁在倆邊,旁邊桌子上,則是放著各種刑具。


    “冷公子,對不住了,有人要讓你吃些苦頭,你受著吧,”緊接對身邊手拿沾了鹽水鞭子的獄卒道:“狠狠地打,”獄卒手拿鞭子,走上前便狠狠地向冷燁的身上打去,一鞭下去,便是衣服破爛,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冷燁卻一聲不吭,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邊關的將軍,又是當朝的駙馬,和當今王上又走的近,有些犯了錯,被自己哥哥告狀的人,都一直恨得壓根癢癢,如今得知他的親弟弟被關進大牢,不定找個機會,好好出出氣。


    幾十鞭下去,冷燁原本白色的裏衣,和褲子,都被鮮血染紅,人也憔悴不堪,大汗淋漓,昏了過去,獄卒停手詢問道:“頭,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他可是朝廷的重犯,不過他也挺可憐的,都是替他大哥受得,先把他抬迴去吧,別讓他死了,否則沒法和王上交代,”


    倆名獄卒將渾身染血的冷燁從刑架上放下來,將其拖著扔進了牢房,又給其麵前放了一碗水,便將牢門鎖住,離開了。


    冷清來到王府時,才得知白無殤為了阻擋白浩進宮一事,被施了家法,他看著坐立難安的白無殤很是心痛,但他也覺的自己沒有白交這個兄弟,冷燁也有這麽好的一個哥哥,以前冷燁在軍營中找自己玩兒的時候,血咒發作時,都是白無殤不分日夜的陪伴在身旁。


    “冷兄,我的傷不要緊,已經沒事了,現在我們就進宮去見王上,要不然我怕冷燁有危險,”白無殤強忍著身後的巨痛,爬起身將衣服穿好,道。


    “你這傷,”


    “無妨,小傷,走吧,”


    白無殤和冷清剛剛走出們,便碰到了早已等在外麵的白浩,“去哪兒呀?這傷可好了?”冷清真的想要問問白浩為何要將自己弟弟身中血咒的事告訴王上和太後,如果怕自己的女兒有危險,把他趕走便是。


    “爹,我的傷已經沒事了,不過現在冷燁有危險,我必須和冷兄去見王上,”白無殤和冷清轉身離開,根本沒有理會一旁的白浩,白浩真的要被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氣死了,他的那幾位兒子也要迴來了,可是如今白玉瑤這樣耍性子,真的不希望他們迴來,陪著她一起胡鬧。


    “王爺,不好了,郡主昏倒了,”沫兒急忙跑出來,緊張道。


    “什麽,快走,”


    白浩和沫兒一塊兒進到屋裏,隻見白玉瑤麵色蒼白,嘴唇幹裂無色,像一具屍體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瑤兒,瑤兒,”白浩急忙扶起昏迷的白玉瑤,緊接道:“快去請郎中,”


    “是,”家丁急忙跑了出去。


    “怎麽迴事?郡主好好的,怎會昏倒,”


    沫兒急忙跪下道:“王爺,自從昨日郡主被關起來後,便一直哭著鬧著要出去,晚上到今天一口飯,一口水都沒有吃,再加上郡主擔心冷公子,所以就昏過去了,”


    “哎,冷燁呀,我真後悔讓女兒拜你為師,你害了我的女兒呀,”白浩拳頭緊攥道。


    郎中過來後,白浩將白玉瑤慢慢放下,郎中把完脈後,道:“王爺,郡主乃是憂傷過度,再加上滴米未進,才導致的昏厥呀,”


    “那你倒是快救我的女兒呀,”


    “王爺,隻要我施針,郡主便會醒來,可是這心病卻要心藥醫呀,”洛國上下都知道,九王府的九郡主,拜了冷國公的二子為師一事,如今冷燁出事入獄,白玉瑤自然是擔心至極呀。


    “本王知道了,快救救小女,”郎中立刻給白玉瑤施針,將其救了迴來,家丁便將郎中送了出去。


    “爹,”白玉瑤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叫道。


    “瑤兒,”白浩走上前輕輕將其扶起,道。


    “爹,答應我,把我師父放了吧,他,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包,包括女兒,”


    “瑤兒,你先吃飯,喝水,好嗎?”


    “爹,你一日不答應我,我一日便不吃不喝,”


    “好,爹答應你,可為了你的安全,爹不會讓你繼續留在他身邊的,”


    “爹,我是不願拜他為師,可是他處處都依著女兒,女兒如今隻認他一個師父,還請爹爹成全,”


    白浩慢慢將白玉瑤放下,含淚道:“爹答應你,”便離開了,白玉瑤頓時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隻要冷燁能平安,就算日後爹爹為了府上人和百姓的安慰,不讓冷燁再進府,她也願跟著冷燁一直待在山上,學習武功和琴棋書畫。


    禦書房中


    “臣見過王上,”冷清和白無殤下跪一同行禮道。


    “起來吧,”墨玄起身對其道。


    “你們都退下,沒有本王的命令,都不許進來伺候,”墨玄對身邊的李太監道。


    所有人都慢慢退下,將門關了起來。


    白無殤和冷清,墨玄三人一同坐下,隻是白無殤有傷在身,不禁哼了一聲,卻引起了墨玄的關注。


    “表哥怎麽了?”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墨玄和他們的關係就像兄弟一般無二。


    “無妨,”


    “白兄為了給冷燁求情,被王爺施了家法,”冷燁自責道。


    墨玄坐下,緊接道:“將冷燁關進大牢,並非我願,當時母後逼問我血咒發作時的情況,我便一一道了出來,不料舅舅和母後都擔心城中百姓安危,便下令將其關了起來。”


    冷清和白無殤同時心裏暗暗道:你說你解釋什麽呀,還說的那麽詳細,冷燁不死都是萬幸的了。


    “王上,冷燁除了當年殺了幾個惡霸外,並未傷過任何人,而且為了防止傷人,他獨自一人居住在荒無人煙的山中,”冷清道。


    “王上,八弟當時身中劇毒,是冷燁不顧自身安慰,用血救了八弟,而且因此遭到反噬,在中秋佳節為了不傷害王府家丁和丫鬟,用繩子將自己困住,要不是我和昊神醫及時趕到,恐怕早已沒命了,他怎麽可能傷害無辜百姓呢,王上和太後多慮了,”白無殤起身道。


    墨玄聽了二人的話後,起身道:“你們隨本王來,本王要請自將他放出來,恢複他的少師職位,”


    “王上,令弟一項不喜功名利祿,一直淡泊名利,如今王爺也不願郡主再認其為師,所以冷清在這裏請王上就不要恢複他的官職了,”冷清行禮道。


    “本王都依你,但認不認師父,隻能看我這個從小就任性的表妹了,”說完便和二人一同去了大牢。


    剛進大牢,便看見冷燁被綁在刑架上,身上布滿了鞭痕,倆命獄卒和牢頭嚇得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來人,快將冷燁給我放下來,抬到本王寢宮,請禦醫,治傷,”倆命侍衛進來急忙給昏迷的冷燁鬆了綁,將冷燁放在軟榻上抬了出去。


    冷清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打成這個樣子,頓時怒火中燒,上前便將施刑的一名獄卒踹到在地,問道:“是誰讓你們動刑的,說,”


    牢頭滿頭大汗,哆哆嗦嗦道:“迴,迴駙馬的話,是,是您的死對頭禮部尚書——文大人,他記恨你當初您教訓了他的兒子,所以得知冷公子被關入大牢即將被處死的事時,便讓,讓小子們給他動刑,替自己的兒子出氣,”


    墨玄真的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禮部尚書,盡然為了他那個紈絝子弟的兒子,做出如此蠢事,但以他的官職並不敢下令打當朝駙馬的弟弟,便想到了一直想要除掉冷燁的太後。


    “來人,將他們三個拖出去,杖斃,”墨玄怒氣衝衝道。


    “王上,王上饒命,饒命啊,”三人被侍衛拖了出去。


    墨玄迴到自己的寢宮,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冷燁,總是感覺和他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母後為何三番五次的要治他於死地,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麽聯係。


    墨玄慢慢走到冷燁麵前,突然看到他脖子上有半塊玉佩,便立刻將自己從未視人的半塊玉佩拿了出來,卻發現竟然能拚在一起。


    二十年前,年僅六歲的墨玄一人踢球時,不小心進入了冷宮,卻發現有位長相極為俊美的夫人。


    “你是誰?”


    “你是太子吧,我是一個罪妃,這個球給你,這玉佩也給你,”


    “怎麽隻有半塊兒呢,”


    “太子,日後你要是遇到帶有半塊玉佩的人,一定要保護好他,知道嗎?今天來冷宮和玉佩的事,一定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知道嗎?”


    “知道了,”


    隔天那位自稱罪妃的夫人便被自己的父王賜了毒酒,永遠的離世了,冷宮也在未有人進去過。


    可是這到底有什麽關係呢,母後為何要治他於死地,為什麽,墨玄將玉佩慢慢放迴去,不管為什麽,他一定會弄明白的,也會保護好冷燁,不再讓任何人欺負和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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