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16年10月下旬,山西


    這時候,廂房裏,1排長大聲說:“範永鬥、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你們這4個是建虜的走狗、漢奸!是我大明的賣國賊!


    錦衣衛千戶李輝也大聲道:“你們把我大明的糧食、生鐵、火藥私自運到關外賣給建虜,建虜吃著我們大明百姓的糧食,拿著我們大明百姓製造的武器,來我大明燒殺劫掠;


    建虜再把燒殺劫掠搶來的金銀珠寶,和你們換糧食與武器,接著又來我大明燒殺劫掠,周而複始。


    你們還有臉說自己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另1排長大聲說:“看來你們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用問了,大刑伺候!”,


    這次負責太原方向的指揮人王軍連長開口了:“範永鬥,你們幾個犯了朝廷大案,竟然把限製進行交易的物資,糧食、生鐵、布匹和火藥偷運走私賣給建虜,這完全是資敵賣國啊!


    我大明與建虜常年交戰,死了這麽多人,跟你們有莫大關係。本官已經收集了你們4大家所有證據。


    直接跟你們說了,你們4人肯定是要殺頭的,你們的妻兒老小、直係家屬如何,得要看你們的表現。


    如果全部交代你們的情況,本官會酌情處理。如今,你們也不要期望山西的官員、總兵來救你,這裏就是最後的終點。”


    範永鬥左思右想,麵色複雜,最後豁出去了,他說:“各位大人,我等做錯了事,反正是個死。隻是,我們如果承認全部錯誤,我們的妻兒老小、直係親屬可以放出去嗎?”


    王軍看了看李輝,李輝開口說:“隻要你們把情況交代清楚,少殺幾個人,有什麽關係。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也不願意多殺人。說吧,我們嚴而有信。否則,1上來就會給你們動大刑的。”


    旁邊1排長插話說:“當然,你們今天也可以全部不承認資敵賣國,可以不說話。這裏還是不會把你怎麽樣,反正這麽多證據也不需要拷打你們。”


    聽到這些,範永鬥等4人知道事情全部敗露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這家都抄了,所以的紙質證據都有了,證人除了自己,自己的兒子、賬房和管家等都知道很多;即使自己不說,上個刑,眾人都會說,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於是,範永鬥急著說:“大人,我說,我說!請保我家妻兒老小的命啊!”


    “大人,我也說。請保我家妻兒老小的命啊!”其餘3人也趕快說。


    說完,3人還手指著範永鬥,齊聲說道:“大人,這範永鬥就是最大的壞人,他與滿洲韃子關係最密切,認識滿洲韃子裏的王爺貝勒。我們也都是被範永鬥家裏帶進去,我們好後悔啊!”


    範永鬥反駁道:“瞎說,我與建虜隻是生意上的來往。你們祖上很早就跟他們有來往,還怪在我範某人身上。”


    錦衣衛千戶李輝馬上嗬斥道:“不要吵了,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交代得越多,交代的消息越重要,立的功就越大!大家痛痛快快地講出來,也免得上刑,免得打打哭哭的。


    把家裏的財產、銀兩、黃金、珠寶藏在哪裏;以及外麵的商戶、跟建虜交易次數、貨品和金額、跟京城和山西、宣府鎮等地方官員來往情況等,都講出來。


    講得越多,你們家的後輩就存活得多。”


    王軍連長則喊話道:“來人啦,從現在起分成4組,每組4人,分開審問,分開交代,分開作文書。馬上進行。”


    經過1天的審問交代,全部交代清楚,並進行了畫押。


    大致情況與前期錦衣衛收集的信息相差無幾,也與羈押在4大家老宅子裏的賬房、管家和4大家家主的直係後代交代1樣。


    但範永鬥、王大宇2人還另外交代2處藏有銀錠,有接近20萬兩。


    隨後,在另外1個包廂裏,王軍、李輝、8位排長1起再次核對了銀兩、銀錠、銀票和黃金數量,另外還有儲藏的物資、玉石珠寶等。


    合計有3百5十3萬兩銀子,4萬2千兩金子,9萬餘石糧食、各地田契27萬畝、商鋪15間,珠寶玉石貂皮野山參等不少。


    眾人心中大喜,連忙做好匯總,攜帶部分證據,由王軍和李輝率領100騎,火速迴太原報告。


    王軍要求8位排長保守秘密,不得外傳任何消息,將範永鬥、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府邸的黃金、銀兩和所有財物集中搬到這家酒樓裏來,並派駐800騎兵防守。


    臨走之前,王軍和李輝再次麵見了介休縣縣令,簡單陳述了情況:經過多次審問,“晉商8大家”這次犯的是資敵賣國罪,現在證據確鑿,準備上太原稟報給4鎮總督。


    在這多事之秋,介休縣縣令不敢多問多說,他的上司汾州府還在太原府覲見4鎮總督,他隻能將消息傳到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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