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15年3月中旬,建虜腹地


    一路上,凡是遇到的村莊均寸草不生:人被殺,房屋推倒或燒毀,畜牧全部被殺死。周鉉定義為“三光政策”,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從撫順附近到鐵嶺附近,沿途不斷掃蕩小村莊,一共殺死建虜3000餘人,獲得馬匹100餘匹,宰殺豬牛羊200頭,獲得肉食1萬斤,其它物資若幹。


    3月16日下午,大軍到達鐵嶺城附近20裏。


    夜不收傳來消息,說鐵嶺可能也有守衛。如果強攻,肯定能夠拿下,但估計要付出幾百人的損失。


    周鉉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決定放棄。


    但祖大弼不甘心,因為赫圖阿拉、撫順都放棄掉了,他準備派出自己的騎兵50騎試一試。


    50名遼東騎兵穿成建虜服裝後,先行出發去鐵嶺城,準備趁建虜守軍不備,拿下城門口。


    大軍則在鐵嶺城10裏不到的地方,一盞茶不到,大軍向鐵嶺城城門快速前進,但此時有一名遼東騎兵往迴騎,還渾身是血。


    大軍停下來,仔細詢問後才知道:鐵嶺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當50騎進城時,守衛問了問題,發現口音不對後,立即放下閘門,並密集地射擊。


    如今,那49名遼東騎兵都已經死亡。


    看到這個樣子,周鉉馬上道,這50名英雄每人獎勵100兩銀子,祖大弼心情才好了不少。


    既然遭遇這樣的事情,那當然要血債血償了。


    從鐵嶺附近到開原的路上,周遇吉、李雄張大磊騎兵在中間,祖大弼和曹變蛟在兩翼,騎兵大軍像是在割麥子一樣,遇到小村莊,全部屠殺掉,從人到畜牧,不需要的就放火燒掉。


    開原是一座規模比較大的城。明初設立開原衛的目的是加強對女真、蒙古人的管理;但後來這裏又逐步發展成為明朝向北方遊牧民族購馬大宗交易地點。


    再隨著時間推移,交易的貨物逐漸發生較大變化:蒙古、女真人牧養的馬、牛、羊,狩獵所得黑狐、玄狐、紅狐、貂鼠等皮草,采集所得人參、鬆子、木耳、榛子等,都經由開原衛進入中原市場。


    顯然,這次開原城也是不會拿下來的。


    盡管猛烈的攻擊肯定會破城,但周鉉認為損失100騎都不劃算,更何況不止100騎,而且還會耽擱前行的時間。


    但是,開原城附近的所有村莊、小型牧場、田莊都是破壞對象。要知道一個開原城,不可能把所有的畜牧、物資和人口裝下來。


    隊伍一邊前進,一邊掃蕩,花了一天時間,鐵嶺到開原附近60裏的範圍所有地方都被剿滅一空。


    大軍又殺死建虜5000餘人,繳獲了600匹馬、皮草300多件、糧食300石、宰殺豬牛羊500頭、獲得肉食2萬餘斤、馬食若幹。


    18日早上,在好好休息了一晚上後,周鉉對祖大弼、周遇吉、曹變蛟及軍中副將、周家護衛隊六名連長發出通告:接下來是逃跑開始了,沿著河流(遼河)一路向北向西。除了食物和值錢的東西外,所有沒有用的物資全部扔掉。


    周鉉又做出了一項安排,從周家護衛隊中挑選100名騎術好的老隊伍,轉化為夜不收,這樣,夜不收的人數達到182人。


    眾將領知道好日子到頭了,接下來一定要走,否則被建虜騎兵追擊上了,那可是九死一生。下一個前進方向是開魯(通遼)。


    盛京


    豪格、阿濟格、多鐸三人率領著騎兵已經於昨天晚上連夜趕迴了盛京。


    8天的時間,走了2000多裏。連人帶馬,所有的人都累得受不了,但因為擔心損失慘重,眾人也顧不得了那麽多。


    早上,皇太極在盛京的皇宮裏見到了三人,一起見麵的還有代善和範文程等。


    皇太極讓範文程向眾人稟報了目前及預估的損失和大明騎兵狀況。


    範文程的稟報讓皇宮所有的人撕心裂肺:後金軍隊損失2000餘人,後金民眾死亡2萬5千餘人,漢奴隸逃跑1萬餘人,朝鮮奴隸逃跑2千人。


    義州、廣寧、海州、蓋州、複州、耀州、金州、鎮江等20個大中小城池全部被毀,250餘個小村莊被毀。


    接近3000匹馬被搶,所過城池、村莊裏的全部物資被搶或者被放火燒掉,所有養殖的豬牛羊畜牧全部被殺。


    預計所有的損失需要5年時間才能恢複。


    聽完這些,皇太極心火上來,突然冒出鼻血,將眾人嚇一大跳。皇太極示意沒事,眾人才放心了不少。


    豪格則生氣將喝水的茶杯砸在地毯上。


    待眾人恢複到正常狀態,範文程又分析了大明騎兵的狀況:簡單來說,這支隊伍有一定的實力,但很小心謹慎、很狡猾。


    大明騎兵從義州逐步進入後金腹地後,基本每天的行程都有100多裏。


    先攻破廣寧城,但沒有碰西平堡。


    然後連續攻破海州、耀州、複州、蓋州、金州、鞍山等地;


    接著攻破鎮江以及附近十幾個小城池;


    再準備進攻赫圖阿拉,但這裏被皇太極安排了大量的步兵防守和壕溝,大明騎兵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放棄了。


    最後,大明騎兵走撫順、鐵嶺、開原,但沒有攻城或攻城失敗。在鐵嶺留下了49個大明騎兵,這些騎兵竟然穿大清軍服偽裝成大清的軍隊。


    大明騎兵圍繞著大清地盤繞了一圈,沒有碰盛京、遼陽這些大城池,也沒有碰那些準備好防守的撫順、鐵嶺、開原。


    聽到這裏,豪格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站起來問道:“皇阿瑪,如今該怎麽打,請給予指示。”


    多鐸、阿濟格都齜牙咧嘴,氣憤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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