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伸手撫了撫微微地突起的肚子,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如今的她要好生養胎才是。


    她要一個健康而又聰明的寶寶,那些算計的事情就交給男人去想吧!


    而且鬱夢離一向聰慧,從來都沒有人能算計得了他。


    明雲裳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決定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這一夜天又驟然冷了不少,寒風吹得屋脊唿唿作響,明雲裳坐在油燈下看書,突然增大的狂風將窗戶吹開,頓時便將油燈吹滅。


    她愣了一下,旋即警戒心大起,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人進了屋子。


    明雲裳大聲喚道:“解語!”


    幾乎在她的聲音一落,便感覺到身邊有了一陣輕風,她輕聲道:“屋裏有人!”


    秦解語沒有說話,而是朝她靠近了一分,那股氣場有些陌生,她頓時警覺心升起,卻又道:“解語?”


    秦解語依舊沒有說話,手卻已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肚子,明雲裳感覺到了肚子上的異樣,想也不想,揚掌便朝秦解語劈了過去。


    而秦解語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她那一掌劈了個空。


    屋子裏一片烏黑,明雲裳什麽都看不見,她卻可以肯定屋子裏不遠處就有一人在看著她,這種感覺比起恐怖片有過之而無及。


    她的心誌一向堅定,遇到這種情況很快由最初的驚恐安定了下來,她咬著唇道:“什麽人,給我出來!”


    她心裏有些好奇,嬌杏和碧瑤方才還在她的身邊伺候,怎麽突然就不在呢?而蘭陵王府的守衛比起她的謹府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人是如何進來的?


    明雲裳再次大聲道:“來人!”


    正在此時,卻見嬌杏掌著一盞風燈走了進來道:“咦,怎麽風把油燈給吹滅了!”她說罷,便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突如其來的光明照亮了整間屋子,明雲裳迅速的把屋子看了一遍,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方才那種異樣的感覺也已經消失了。


    從窗戶被打開到嬌杏進來將油燈點亮其實不過是片刻的事情,而方才的感覺卻又是那麽的強烈,她從來都不懷疑她心中的感覺。


    她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了四周的情況,卻見沒有一處藏人的情景,她再看了看房梁,卻見房梁上沒有一個人,她的眸子裏滿是不解。若不是方才的情況那麽強烈,她都疑心方才不過是錯覺罷了。


    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心裏卻更多了猜疑。


    而此時嬌杏已將門窗關上,她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屋子裏一片寂靜,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後低聲喚道:“解語,秦解語?”


    她這一次的話音一落,便見得一個人影從房梁上飄了下來。


    “怎麽呢?”秦解語問道。


    “你方才人呢?”明雲裳問道。


    秦解語咬了一口大餅道:“茅房去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你方才不在?”明雲裳反問道。


    “不在。”秦解語有些好奇地道:“難道方才有人進來呢?”


    明雲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道:“是的,有人進來了,趁你去茅房的時候有人進來過。”


    秦解語的臉色微變,卻沒有再說話,他手中的長劍卻已出了鞘,長劍蕩起森冷的劍光,朝一處極為幽暗的地方刺去,他的劍極快,又沒有半點預兆,若有人根本無從逃脫,可是劍光所到之處,卻沒有一點動靜,更沒有半點人影。


    秦解語的眸光更深了些,他扭頭看著明雲裳道:“你確定方才有人進來呢?”


    “確定。”明雲裳輕聲道:“我非常確定,那人帶摸了我的肚子,我初時以為是你。”


    秦解語看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然後細細的查看了一番,再一把拉過她的手為她把脈,她的脈像極為平穩,沒有半點異像。


    他這才放下心來,他輕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來者是何人,但是想來他對你並沒有惡意。”


    明雲裳的眸光幽深,對於這件事情她也難以理解,一時間也想不明白是何人的手筆,費那麽的心思進來,卻什麽事都沒有做就跑了,實在是有些說不通。


    她身邊的仇人和朋友,能在這種情況下進來看她實沒有幾人,而且那人還不敢露麵,這就讓她生了頗多的猜疑。


    嬌杏在旁道:“世子妃,你方才莫非生了錯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王府守衛這麽森嚴,又有什麽人能進得來?”


    明雲裳卻又問道:“你和碧瑤方才哪去呢?”


    “世子妃忘了嗎?你每天的這個點要喝一碗銀耳蓮子粥,奴婢和碧瑤去端蓮子粥了,奴婢見風太大,怕嚇到世子妃,於是就先迴來了。”嬌杏有些好奇地道。


    明雲裳的眸光一片幽深,她輕聲道:“知道了。”說話間,碧瑤端著一碗繼走了進來。


    明雲裳輕輕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方神聖這般漏夜前來看她實在是太過古怪。如今屋子裏沒有人,王府裏侍衛也完全沒有被驚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些。


    她的眸光淺淺,卻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這一夜她睡到半夜,忽聽得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嬌杏在屋子裏道:“誰啊,世子妃早已睡下,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


    門外卻沒有人迴答,隻是依舊敲著門。


    嬌杏隻得前去開門,而秦解語卻比她還快,早已奔了過去,然後一劍將門劈成了兩半,屋外依舊沒有人,一個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秦解語想要去追,卻似想起了什麽,這一次沒有動。


    地上放著一個信封,秦解語將信封撿了起來,明雲裳此時也起了床,問道:“發生什麽事情呢?”


    “沒有人,隻餘這個信封。”秦解語把信封遞給了她。


    明雲裳將信封打開,卻見裏麵一根發帶,那是鬱夢離平日綁發所用,他昨日頭上綁的就是那根發帶,她心裏微驚,然後抽開裏麵的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鬱夢離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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