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盼著這一次燕州之行能夠找到讓他的功力恢複的法子,寒毒不要再那麽頻繁的發作就好。


    她知道他以前生病的樣子是三分真七分裝,而今卻已經是七分真三分裝了。


    她心裏對秦解語也是有些惱怒的,那渾蛋鐵定知道如何恢複他的功力,可是就是不告訴她,她也沒有法子。


    一行人互相見過禮之後,明雲裳便朝皇宮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後就帶著一行人朝北而行。


    高高的城牆之上,有人目送他們遠行,容景遇白衣如雪的站在上麵,單手負在身後,任憑春風吹起他的墨發。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男裝打扮的勁裝女子,那女子的眉眼有幾分英氣,看起來甚是淩厲,正是安靜波。


    容景遇緩緩地道:“你一會帶著人跟著他們。”


    安靜波看了他一眼道:“其實吧,也不用你那麽小心,你若是真的對他們放心不過,大不了我就再做一迴劫匪,這一次把他們全部都做了。”


    “你若是能殺得了他們上次就殺了。”容景遇不以為然的道:“你的那個迷魂藥再厲害,也有失效的時候,而我還有更好的法子對付他們,殺他們是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安靜波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心裏有什麽計劃,但是我卻知道你的那些計劃大概和蘭陵王府有關,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嗎?”


    容景遇笑了笑道:“你比我的那些婢女聰明太多。”


    安靜波雙手負在胸前道:“你也說了,他們是婢女,而我不是。”


    容景遇的眸光微深,安靜波看了他一眼道:“我和你是合作夥伴,各取所需,容太傅該不會這麽快就將這件事給忘記了吧!”


    “你是除了明雲裳之外另外一個能入我眼的女子。”容景遇緩緩地道。


    安靜波掀了掀眉毛道:“容太傅這樣的話日後可別對我說了,一說我就渾身上下雞皮疙瘩直起,你對明雲裳動了心那樣對她,由此可見容太傅的感情太過可怕,我受不起,我還想好好的活著!”看書溂


    容景遇聞言麵色微變,安靜波見他的臉色不好,又道:“我隻是猜的,若是不幸言重我向容太傅道歉。”


    容景遇淡淡地道:“你想太多了。”


    安靜波的眉毛掀了掀,容景遇卻又道:“這一次他們去燕州,戰天南必定會偷偷跟過去,他去之前必定去見過太後,所以要從皇上那邊下手殺他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要你幫我殺了他!”


    安靜波想起在花燈街上看到戰天南的樣子,心裏滿是不屑,她討厭像戰天南那種自以為是的人,所以當日她曾去過戰天南的侯府,然後毫不客氣的把那裏弄得雞飛狗跳後走人。


    讓她殺明雲裳她覺得是有些難度的,但是若是去殺戰天南,對她而言那就不是什麽事,她當即滿口答應道:“他若是去了,我必取他性命。”


    容景遇對她大鬧侯府的事情也是知曉的,此時聽到她的口氣卻覺得有些怪異,他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像很討厭戰天南,之前他得罪過你?”


    安靜波隨口胡掐道:“有一次我在江南閑逛的時候遇上了他,和他打了一架,對他實在沒有好感。”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對她說的話將信將疑,緩緩地道:“但願你這一次能殺得了他。”


    安靜波瞪了他一眼道:“你若是信不過我,就不要讓我去做,若是信得過我,就不要說那些不冷不熱的話,我不吃這一套。”她的話一說完,她便轉身走下了城牆。


    戰天南的確如容景遇所料的那般先是去了太後那裏,他細說這一次的事情弄不好就會變成大事。


    梁悅和於軍為兩人都不是那種有真本事的人,他求太後讓他秘密跟去,若是真有什麽事情也好接應一二。


    太後聽他說的有理,便應了下來,他迴府準備好東西之後就跟了過去。


    太後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天順帝,天順帝心裏雖然不悅,對太後的作法也深不以為然,隻是太後都應了下來,他也不好用這件事情問戰天南的罪,隻得由得他去。


    戰天南出城的時候剛好遇到從城牆上下來的安靜波,他再一抬頭,便看到了容景遇,他的心裏便生了三分寒意,暗罵明雲裳笨的像豬,隻怕是被這個男人婆給騙了。


    他冷哼一聲,也不理安靜波,摧著馬一溜煙的跑了。


    在他的心裏又開始擔心起這一次的燕州之行了,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風波,但望她一切安好,上次南下他沒有陪在她的身邊,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得陪在她的身邊。


    他要和她一起笑看整個燕州的風雲,他就不信他會輸給鬱夢離!終有一天,當她轉身的時候一定能看到他的存在!


    這一次由於聖詣下達的緊迫,時間太過匆忙,大家都沒有準備太多的東西,隻是鬱夢離的東西備了一馬車,藥品狐衾食物等應有盡有。明雲裳知道他早就算到會出事,所以早有所備。


    她對他的細心謀劃表示無比的佩服,這一行人,也隻有他一個人是從容不迫的,那淡定的樣子仿佛是去旅行,身邊的侍從依舊是仲秋和鬱東等五人。


    梁悅被授命之前曾得到天順帝細細的囑咐,天順帝暗示他隻要他把這件事做好了,到時候鬱夢離手中的兵權就會全數落在他的手裏,而於軍此行也不過是他的陪襯罷了。他今年也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平日裏眼界甚高,倒也沒有把明雲裳和鬱夢離放在眼裏,隻做一些明麵上的禮數而已。


    明雲裳對於梁悅的行為,看在眼裏放在心裏,卻已經有數,這種人倒必定會是拖累,但是對他們而言終究是件好事,若是天順帝派了一個厲害的角色來,倒有些難以對付。


    她對於天順帝的心思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突然覺得天順帝很悲哀。


    身邊有能力的人不敢用,沒能力的好拿捏卻又沒有用,長此以往,這個國力不太雄厚的國家,再加上內憂外患,隻怕離滅國已不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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