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南瞪了他一眼,他卻朝戰天南微微一笑,他今日將鬥蓬去了,這一笑當真是風華無雙,卻看得戰天南起了肚子的怒氣,他冷著聲道:“娘娘腔!”


    鬱夢離淡淡一笑,完全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看書喇


    明雲裳不緊不慢地道:“本相倒覺得世子笑起來的樣子極為好看。”


    戰天南陰陽怪氣的道:“你眼睛有問題。”


    明雲裳隻是淺淺一笑道:“侯爺想如何認為都成,這隻是本相的觀點,不敢強加到侯爺的身上。”


    戰天南聞言氣的差點沒吐血,扭過頭不再理她。


    明雲裳看到他那副樣子心裏暗暗歎氣,她素來是個果絕之人,對於感情的處理也沒有一分的拖泥帶水,她的話早已對戰天南的說的得明明白白,隻可惜某人是個實心貨,跟他講道理算是白講了。


    戰天南坐在那裏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隻是要和這兩人鬥嘴,他顯然不是對手,罵也罵不過,要打的話,一個是病秧子,一陣風就能吹跑。


    另一個是女人,他不打女人,最要命的是,他喜歡那個女人。


    如今罵不得,又打不得,他心裏實在是氣惱不已。


    他騰的站了起來走出車廂,然後一把將趕車的車夫拎起來扔了出去,自己駕著馬車如疾風一般朝前奔去,把明雲裳和鬱夢離嚇了一大跳。


    兩人對視一眼,鬱夢離的眸子意味深長,明雲裳的眼睛裏則滿是無可奈何,這件事情也不是她願意的。


    馬車一快,再加之路不是太平,立馬顯得巨顛無比,明雲裳死死的抓著車轅,鬱夢離則一手抓著車轅,一手抱著明雲裳。


    馬車瘋狂的駛了約莫大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戰天南一把拉開車簾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臉頓時更黑了幾分,冷著聲道:“謹相,該幹活了!”


    明雲裳喘了幾口氣後終於迴過神來了,她看著戰天南道:“幹什麽活?”


    “謹相果然沉迷在世子的溫柔鄉裏難以自拔了。”戰天南陰森森的道:“謹相莫要告訴本侯不知道薜子通今日裏拆了推行新法的房子,打了執行新法的官員吧?”


    明雲裳愣了一下,這事她還真不知道,今日裏一上完朝她就迴到了謹府,然後戰天南就來了。


    戰天南看到她那副表情冷笑道:“世子,你和容景遇是推行新法的執行之人,不要告訴本侯你也不知道。”


    鬱夢離笑了笑正欲說話,戰天南卻搶在他一之前道:“你不知道就是你的失職了,本侯早前就覺得你這根病秧子還是留在家裏休養的好,跑出來折騰小心沒命!”


    明雲裳聞言伸手摸了摸鼻子,戰侯爺的話實在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鬱夢離淡然道:“多謝侯爺關心,我方才去相府,就是去告訴相爺這件事情,隻是話還沒說完,侯爺卻來了。今日裏勞煩侯爺通風報信兼做我和謹相的車夫,辛苦侯爺了!”


    戰天南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想要揍他,偏偏鬱夢離笑的比花兒還要好看幾分,而且鬱夢離的話裏也沒有破綻,他下手也找不到理由。


    明雲裳看著戰天南那張難看的臉,在一旁陪笑道:“兩位都是為國效力,心憂國家大事,本相代皇上謝過了,尤其是戰侯爺的心意尤為難得。”


    戰天南恨恨的咬了咬牙,明雲裳隻是淺淺而笑,他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卻走不到三步終是心裏不爽扭過頭來道:“兩個欺負一個,算什麽本事?”


    鬱夢離和明雲裳聽到他這句話幾乎是同時失笑,戰天南自己退了三步,和兩人並排而行。


    明雲裳早知道戰侯爺在某些事情上麵是根粗線條,如今再次見識到,她突然覺得戰侯爺在某些時候其實很可愛。


    三人到達那間新設立的執行新法的房子前,那裏早就被人給砸的亂成了一團,明雲裳的眉頭微皺道:“膽子還真大!”


    鬱夢離淡淡的道:“的確有點大,想來這些年來是橫行慣了。”


    明雲裳的眸子裏露出一點殺機道:“本相原本還要犯愁要如何出手,如今給本相這好的機會若是錯過就實在是對不起天地良心了。”


    戰天南想知道這事和天地良心又有什麽關係,明雲裳卻又問那些嚇的畏縮在一旁的官員道:“這事是誰做的?”


    “蘭陵王的外侄薜子通。”迴答的人是一個小吏。


    他平日裏隻安份守已的做事,這一次得了上頭的命令,便兢兢業業的去執行新法之事,不想一直被人罵,然後他去薜子通的府上多了些。


    薜子通早已煩他煩得要死,他今日一早又去了,薜子通氣不打一處來,先是將他暴打了一頓,火氣一上來,幹脆將的這執行新法的房子一並拆了。


    明雲裳冷著聲道:“本相知道他的田產很多,之前還罵過本相,本相不與他計較,這一次就做太過了些,竟敢打起人來了!”


    “隻是你們這裏也配了十來個官差,他一個人把這裏拆成這樣,你們怎麽不還手?”


    那小吏輕聲答道:“迴相爺的話,他帶了七八個過來的,再則他又是蘭陵王的外侄,誰敢得罪他!”


    “什麽外侄。”鬱夢離不緊不慢地道:“他的姑母早死了多年,不過是在攀關係罷了。”


    那小吏無可奈何的道:“就算如此,卑職們也不敢攔啊,蘭陵王爺權傾天下,相爺您都惹不起,我們又哪裏惹得起?”


    明雲裳奇道:“本相和蘭陵王同朝為官,他是王爺,我是左相,為的都是我蒼瀾王朝的公事,從未有私人恩怨,又哪裏存在你說的惹和不惹的事情?”


    那小吏輕輕聲道:“薜子通說相爺見到王爺就好比……好比……”他是個實心腸,所以才被人弄來執行新法,隻是再實心腸的人說到這裏也覺得不太對勁,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直說,本相不怪罪於你。”明雲裳看出了他的疑慮朗聲道。


    那小吏這才道:“他說相爺見到王爺就好比老鼠見了貓,經繞道而行,不敢違地逆王爺半點意思,就像是王爺家的看門狗一樣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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