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此時已經沒有拒絕的能力,暗歎這下真是麻煩了,隻得認命的閉上眼睛。


    隻是那家丁的手卻被一枚飛鏢釘在了牆上,那人慘叫聲響徹雲宵。


    明雲裳因為那人的一聲慘叫震的耳膜發痛而稍稍清醒了一些,微微愣了一下,腦袋的炫暈讓她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強撐著扶牆坐下,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咳聲道:“紅依,你過去看看發生什麽事情了。”


    明雲裳微愣,抬頭一看,卻見仲秋扶著頭戴鬥蓬的鬱夢離站在烈陽之中。


    一個身著紅衣的婢女朝她走了過來,她一時間不明白鬱夢離身染重疾眼睛瞎了過來做什麽。


    他能看到她嗎?隻是她還來不及思考便已暈了過去。


    明雲裳才一暈倒,紅依便將她扶住。


    容景遇從斜刺裏走出來從容淡定的道:“見過世子!”


    鬱夢離輕咳了一聲做為迴應,仲秋看著容景遇道:“容二公子怎麽到這裏來呢?”


    容景遇淡淡的道:“飯後見這裏景致別致就過來瞧瞧,不想卻遇到了這一攤子事。”


    “世子身子不適,眼睛又看不見,怎麽不在屋子裏好生休息,也到這裏來看風景嗎?”


    鬱夢離咳嗽了幾聲後終是有氣無力的道:“容二公子真是愛說笑話,我如今雙目全盲,又哪裏能看什麽風景。”


    “隻是幾年前太醫曾說過,仲夏的午後來太陽最是厲害,對我身上的寒毒有益。”


    “所以我就讓仲秋扶我出來曬太陽,不想卻聽到有人慘叫,便讓丫環過去看看究竟。”


    “仲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呢?”


    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明顯顯得有些氣力不濟,最後一句幾乎沒有什麽聲音,緊接著又是劇烈的咳嗽。


    仲秋答道:“迴世子的話,前麵死了一個人,明五小姐好像也受了傷,暈了過去。”


    鬱夢離輕咳了一聲,身子一個不穩便朝一旁栽去。


    仲秋走的遠了一點扶不住,眼見就要倒在了地上。


    容景遇看到這副情景眼睛一眯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大步上前一把便將鬱夢離扶住。


    一陣風吹來將鬥蓬上的黑紗吹開了些許,他隱隱看到鬥蓬下的一張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那雙眼睛微微睜著,沒有什麽焦距。


    他看的不是太真切,心念微沉,手裏彈出一股勁風將鬥蓬掀翻,頓時便呆在了那裏。


    他這一輩子見過無數的人,卻從未見過如此的絕色!


    眼前的人與其說是男子倒不如說是絕色美人,美的動人心魄,他飽讀詩書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人容貌之美!


    他的心神一恍,若不是他看到鬱夢離的喉結隻怕會認為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個女子!


    仲秋極快的趕過來忙將鬥蓬扶正,低聲道:“世子,你怎麽樣呢?”


    鬱夢離不答,仲秋卻急了,忙道:“想來是方才的驚叫驚了世子的心神,勞煩容二公子和我一起幫忙將世子扶迴房!”


    此話正中容景遇下懷,便匆匆將鬱夢離扶向一旁的廂房。


    才一進房,仲秋便從一旁的金盒裏取出一枚黑色的藥丸給鬱夢離服下,然後又似想起了什麽到隔間去了。


    容景遇此時心神已完全收了迴來,覺得此時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伸手一把抓住鬱夢離的脈門,他粗通醫理,此時一握住鬱夢離的手隻覺得冰若寒冰,沒有一絲溫度,初時都探不到脈搏。


    待探到之後隻覺得那脈搏如遊絲一般脆弱,極難把到,那人簡直就和死人沒有太本質的差別。


    容景遇的心念如電轉,心裏突然就想到了許多事情。


    由於鬱夢離長年病弱,不是在外養病就是在王府內院裏養著,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隻是傳聞鬱夢離的母親是個歌姬,有著傾城傾國之貌,否則權傾天下的蘭陵王也不可能納一個歌姬為妾。


    而鬱夢離的長相傳聞像極了他的母親,今日看來當真是應了傳言。


    他方才看到的容貌他知道就算是女子怕也難以有人能比他美,而方才仲秋喂藥的金盒子他也是見過的,那是六公子鬱夢心特意為鬱夢離準備的。


    他心裏原本還存有的三分疑惑,在這一刻也差不多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隻是他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妥,便欲再次將鬥蓬掀開,卻聽到了仲秋的聲音:“容二公子,你在做什麽?”


    容景遇沒有將手縮迴來,卻順手將狐衾拉了拉道:“世子似乎病的很重。”


    仲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說的話是這世上最為愚蠢的話一樣:“蘭陵王世子重病纏身,天下皆知,容二公子難道不知?”


    容景遇在仲秋那裏討了沒趣,卻也難以反駁,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qqxsnew


    仲秋卻下了逐客令:“世子身子不好,需要靜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相傾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初並收藏女相傾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