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問問。”衛棋出去了。


    沒多久衛棋迴來了,帶來了準確的消息。


    凝白羽被發現時有些蹊蹺,像是神誌不清,而且是大夫人引著眾人過去的。


    還沒開門,就先提到了寧厲和,但房間裏的人,顯然不是寧厲和。


    寧厲和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沒人看到他。


    剛剛的消息,寧厲和已經迴府了。


    而且在出事以前,凝白羽的確有一段時間,是和寧厲和在一起的。


    “大夫人在宴會上說凝白羽喜歡寧厲和,是說給大家聽的,但她知道寧厲和不喜歡凝白羽,所以特意在寧厲和迴應之前,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但緊接著她又讓凝白羽去找寧厲和,試探他的心意,如果寧厲和願意娶,大夫人會想辦法讓貴妃同意!”


    “可寧厲和不同意,所以……他們就改成了下藥!生米煮成熟飯,寧厲和不得不娶她,真是夠拚的!”


    凝風華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分析出來了。


    寧亦安說:“這就是你說的好戲?的確夠精彩的,但也幸好我們先迴來了?”


    “什麽叫幸好?這麽大的一出戲,沒看上!”凝風華白了他一眼。


    不用想都知道當時大夫人的臉色有多難看,可惜啊。


    寧亦安沒好氣地說:“你就不怕汙了眼睛?”


    “不怕。”


    寧亦安說:“我怕!”


    大夫人算計寧厲和不成,反被寧厲和將了一道。


    盛國公府的門已經關上了,一連好幾日無人外出,估計是沒臉見人了。


    大皇子主動要去迎即將迴來的將士,請旨離京,皇上答應了。


    其實他是要去剿匪,想把這件事早點弄利索。


    貴妃還在禁足中,一時半刻出不來。


    寧厲和接過了迎接齊國公主的差事,正在和禮部安排相應事宜。


    這些人都有的忙,凝風華就閑下來了,暫時沒人找她的麻煩。


    她的日子也算輕鬆,沒事入宮陪陪皇後,看著皇後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


    一連過了半個多月,這天凝風華帶著雪鬆去看皇後。


    皇後的月份大了以後,雪鬆來宮裏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


    皇上已經在宮裏通知下去了,雪鬆是來給皇後安胎的。


    這個月份安胎,隻能說是皇上和寧亦安比較重視,沒人會覺得是皇後這胎有什麽問題。


    從皇後宮裏出來,凝風華問說道:“怎麽樣?還好嗎?”


    月份越大,就越需要小心謹慎。


    雪鬆迴答說:“還可以,皇後這段時間心情好,連帶著精神也好了許多,胎兒有很大概率能保住。”


    凝風華鬆了口氣,這算是這段時間最好的消息了。


    皇後這一胎,須得日日小心,勞神費力。


    凝風華經常擔心皇後會因為過度緊張而保不住這個孩子,現在看來還好。


    雪鬆說:“有你的功勞,你天天說皇後氣色好,還告訴她肚子裏是個皇子,近日來皇後壓根就沒想過自己的身體如何,也就不會有緊張擔心焦慮。”


    凝風華笑道:“好聽的話誰都會說,隻不過是想說和不想說的區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王爺說你每隔幾天就要調整母後的藥量和飲食。”


    雪鬆比太醫盡心多了,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有一天是閑著的。


    “還好。”雪鬆又開始寡言少語了。仟千仦哾


    凝風華遲疑片刻,有問題想問,又怕他不高興。


    雪鬆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主動開口說:“你想說什麽?但說無妨。”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凝風華也沒什麽好猶豫的了。


    “他的身體,你能和我說句實話嗎?情況是好還是不好!”


    這句話凝風華很早以前就想問了,寧亦安動不動就跟要交代遺言似的,弄得她心情也不好了。


    雪鬆猶豫許久,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見他這般不幹脆,凝風華皺了皺眉,生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雪鬆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不是不能說,是不知道,我在盡力治,沒看到見好,但也沒有變得更嚴重。”


    凝風華卻疑惑說道:“我覺得他的身體挺好的啊!比成親那時候好太多了,新婚夜那晚,他就像個紙人一樣。”


    “那倒是……”雪鬆覺得她說得很對。


    但為什麽會這樣,他也解釋不了。


    凝風華什麽都沒問出來,長歎一口氣,不說話了!下迴這種事還是問雪蘭吧。


    剛迴到安王府,下人告訴她,國師來了,正在府裏新建的祠堂內。


    上次雪蘭把凝風華母親的牌位偷出來以後,發現沒有地方放。


    寧亦安就直接找人在安王府裏,多建了一個祠堂。


    眼下祠堂已經完工,牌位還沒放進去呢,司正過來幹什麽?


    “國師說,他是來誦經的。”雪蘭迴答。


    凝風華眼裏布滿疑惑,問道:“王爺讓他來的嗎?”


    “他自己來的,王妃要去看看嗎?”


    凝風華說:“去看看吧!他這是要弄哪一出啊?”


    凝風華去了祠堂,雪鬆猶豫了一下,決定去找寧亦安說些事情。


    此時寧亦安正在如月閣,雪鬆問過下人以後,直奔如月閣。


    “母後的身體怎麽樣?有什麽意外嗎?”寧亦安剛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問起皇後的情況。


    雪鬆說:“很好,沒意外。”


    “那王妃呢?”寧亦安探頭看向他身後。


    正常這時候,他不是在府外,就是在書房,很少會在如月閣待著。


    今天是特意在這等凝風華的,結果還沒等到。


    “去找國師了,別看了。”


    寧亦安微微皺了下眉說:“國師就是來誦經的,不讓人打擾,她過去幹嘛?”


    說完他就站起了身,準備把凝風華找迴來。


    雪鬆攔住他說:“你就不問問我過來幹什麽?眼裏隻有王妃?”


    他這麽一說,寧亦安才反應過來,雪鬆沒事不會過來找他。


    “你找我有事?”


    雪鬆點頭說:“有事!今天王妃問我,你的身體如何,她很擔心你。”


    一句話就讓寧亦安沉默了,慢慢坐了迴去,低頭不語。


    “我說不知道,她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滿!”雪鬆聲音漠然,“她還從宮裏討了炭,和皇後說的是,這兩日夜裏,你手涼體寒,她想早些用上炭火。”


    宮裏的炭都是各地進貢來的,和外麵的不一樣。


    今日正好趕上元妃過來和皇後匯報,說了炭火數目,但還沒到分發的時候,凝風華提前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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