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迴頭,好看的眼裏透著一抹冷漠,“不知道風大少還記不記得在黃覺寺的山路上,燕王的馬車翻車這件事,當時是因為定國公府的馬車驚了影響到了燕王的馬車,這件事是不是世子大少爺你故意的?”


    風少羽眼睛眯了眯沒說話。


    宋昭道:“去漢中崔婷婷等人都感染了天花,你一個病秧子安然無事,你用了的疫苗卻不是從我手中拿到的。”


    風少羽眼神閃了閃。


    宋昭繼續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推理,你之所以接近本宮,甚至還救了燕王殿下,是因為你早早用過了本宮的藥?從宋少庭手中拿到的吧?”


    風少羽清了清嗓子,道:“是,風少言有幸見過燕王一麵,因此愛慕燕王,想讓皇上給她賜婚,沒想到剛放出風去就出事了,她聯想到燕王的詛咒,連夜離開了京城。”


    什麽?


    秦紹元一愣,明白了,這小子是在跟人家解釋了。


    哦,不是不肯配合嗎?


    宋昭眼睛微眯,“你知道這是人禍不是什麽詛咒,燕王也不犯刑克是不是?”


    風少羽道:“因為是你,我才說了這麽多!”


    意思他不能再說了。


    宋昭冷笑一聲道,“因為是你,我才這麽有耐心的等你迴複,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並不是有求於你,是給你報恩的機會,是你永遠有求於我!”


    秦紹元:“……”


    這個王妃說話太難聽了。


    風少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宋昭迴身道:“我給你麵子就叫你一聲風大少,風世子,我不給你麵子你是死是活跟我什麽關係?”


    “所以你要想清楚,要麽你不求我,要麽,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就要給我答案,我們這才叫禮尚往來!”


    風少羽拳頭攥得緊緊的。


    最後惱怒的話從牙齒縫隙中蹦出來,“從來沒人跟這麽跟我說話,表妹,你真的想讓我們的關係變得緊張嗎?”


    “是你跟我緊張!”宋昭眼睛翻了翻,“我對你,可有可無!”


    說完轉身就走了。


    風少羽:“……”


    人走後,秦紹元為難地看著風少羽,“這怎麽辦?”


    風少羽深唿吸,道:“命固然重要,可我也不能活在別人的威脅之中,今日我不遂了她心願她威脅我,明日她還會威脅我,難道我一輩子都要看她臉色做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還年輕,如何能死了算了?”


    風少羽想了想道:“還有一個,就是讓她聽話!”


    可看看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性格,怎麽可能聽話呢。


    “讓她成為我的女人!”風少羽深唿一口氣,像是宣布著什麽,“殺了燕王!”


    秦紹元:“……”


    該來的還是來的。


    “娘娘,您就這麽出來了?”


    宋昭出來後芳芳有些舍不得看了花廳一眼。


    今天的風少好像比以往更好看了。


    宋昭心想忘記了,還沒有問風少羽為什麽對陸雲缺敵意那麽大。


    可是風少羽什麽都不配合,她若是不發火,會讓他變本加厲覺得她好欺負。


    而事實上她沒什麽事情能求到風少羽,風少羽卻一直有求於她。.qqxsΠéw


    “不光走,再也不迴來了!”


    宋昭一甩袖子走了。


    她走後不久陸雲缺也到了,但是定國公府的下人通報過後卻拒絕讓他進門,“我們家世子身體不適,休息了!”


    “休息了?燕王妃沒有過來?”


    “燕王妃氣唿唿地走了!”


    然後風少羽就病了!


    陸雲缺卻笑了,讓來福掉頭,“大不了就不查這條線索嘛!”


    “為什麽?”來福不解!


    陸雲缺用看傻瓜的目光看著他,一個氣唿唿走了,一個病了,談崩了唄。


    風少羽想勾引他的女人,還是不那麽容易的。


    兩個人是騎馬來的,跑著跑著,來福的馬‘當啷’一聲。


    來福道:“馬掌掉了!”


    陸雲缺道:“那不行,換一副馬掌吧!”


    兩個來到西市馬場,這裏有專門給馬掛掌的鐵匠。


    陸雲缺之前從來沒來過這,讓來福打聽一下誰家的手藝好。


    大家都說最西邊的王磕巴技術好。


    “磕巴?”陸雲缺問來福,“是人磕巴還是西域名字?”


    來福道:“應該就是說話磕磕巴巴的人,這種市井中人嘛,記名字不拿手但是取外號很拿手。”


    陸雲缺倒是沒有被取過外號,也沒給人取過外號。


    因為他小時候不在京城。


    但是也知道取外號是很常見的事。


    他和來福找到了那家鐵匠鋪,隻見裏麵的鐵匠三十左右歲,身材中等相貌普通,就是個芸芸眾生。


    陸雲缺道:“聽聞你的手藝最好,把兩匹馬的馬掌都換了!”


    鐵匠看他們過來把頭轉過去,彎腰去拿成型的鐵掌,低低說了個‘嗯’。


    然後就出去牽馬,自始至終沒有都是低頭對著他們,沒有太過頭。


    來福笑道:“估計不善言辭。”


    陸雲缺點頭,“這種人手藝往往最精,因為心無雜念。”


    王磕巴的手藝果然了得,隻見他抬了幾次手,鐵掌就釘好了,其中馬兒沒有任何痛苦。


    馬兒試探著走路也沒有任何問題。


    幹淨利落的動作跟他普通的相貌有些不附。


    陸雲缺和來福給了碎銀子扔在收錢的框裏,牽迴自己的馬就走了。


    他們剛走不久,王磕巴麵前走過一個穿著黑色錦緞的男人,男人扔下一個字條在他操作的案台上也走了。


    王磕巴撿起紙條,隻見上麵寫道,“燕王妃,南門大街!”


    王磕巴將紙條燒成灰燼,然後滅了爐中火,然後迴到臥室將兩把無比鋒利的匕首塞在腰間,帶上草帽就走了。


    他很快來到南門大街,九月九即將來臨,街上很多賣茱萸菊花的。


    行人熙熙攘攘在買花,王磕巴搜尋目光,最後無情的眼神凝聚在一家醫館門前。


    那門前站著一個女子和一個男人,他們正在跟隔壁的姑娘說著什麽。


    女子臉上明明帶著稚氣,可眼神十分沉穩,有種不符合年齡的陰鬱之美。


    他認識,那就是燕王妃。


    她身邊的人是之前這家的少掌櫃。


    沒有會武功的婢女在身邊,那個少掌櫃不值一提。


    王磕巴眼神一沉,向宋昭後背慢慢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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