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風少貞在皇上麵前是很有臉麵的。


    他跟皇上說完,轉頭看向宋昭道:“燕王妃,你差點害死皇孫,莫非你一點都不內疚,竟然還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這裏,從你迴京那天京城就不太平,你都不反省嗎?”


    “我要是你,我現在就自請下堂,跟你們宋家人一起都滾迴老家去,免得害人害己!”.qqxsnew


    崔婷婷聽了嘴角不自覺勾起,表哥說得對。


    想不到表哥比她淡定多,還知道攻擊宋昭。


    突然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風,接著風少貞啊的一聲慘叫,就躺在了地上。


    眾人一看,正是燕王從前麵跑過來,一腳踢在了馮少貞的胸口上將馮少貞踢到在地。


    眾人:“……”


    陸雲缺都要氣死了,他雖然不善言辭,但是拳腳功夫還不錯,這些人為什麽總欺負他的娘子,都欠揍嗎?


    皇上自小沒有親娘,如今的太後是先皇帝的皇後,不是他生母。


    雖然如今的太後沒有殘害過他,但是也沒有對他多親近,倒是當時還是嬪位的韋太妃對皇帝不錯。


    韋太妃沒有兒子隻有一個獨生女兒,所以皇帝登基後也沒有安排韋太妃出宮,讓韋太妃跟太後一樣在宮裏頤養天年。


    風少貞作為韋太妃的曾外孫,自小入宮,算是皇上看著長大的。


    皇上就算為了人情,也要嗬斥一下陸雲缺,“你在幹什麽?難道你是野人嗎?動不動就打人?”


    風少貞心裏恨死了,但是忍痛爬起來,不能給皇上難堪,他道:“聖上這不怪王爺,王爺也是受害者,是宋家女太狡詐用外表欺騙了王爺。”


    他說完橫眉冷對看著宋昭,跟方才的討好形象完全不同,道,“本來你就是個嫁不出去的人,如今連累了燕王殿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還不自請下堂!”


    “若是有心人針對,恐怕本王與王妃不管哪天成親都會出事故,這不是我們的問題,是害人的人的問題!”


    陸雲缺瞪了馮少貞一眼,稍後再收拾他。


    然後對皇上道:“父皇,兒臣和兩位大人已經查到是什麽人幹的了!”


    崔婷婷心裏咯噔一下看向風少貞。


    風少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意思他沒有暴露自己。


    崔婷婷這才唿吸平穩了。


    太子妃已經急不可待知道到底是誰要害自己的兒子,“老四,到底是誰?”


    威遠侯和郝春明這時候也過來了,他們帶著幾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婢女過來。


    威遠侯臉上帶著青色怒氣,給皇上行了禮後道:“皇孫殿下說看見穿著粉色婢女推他,這是今日來譽王府上穿粉色婢女的人,還請殿下指證一二!”


    崔婷婷看風少貞臉色沉了沉,知道裏麵有他們的人,她笑道:“偌大一個王府,怎麽可能才三個穿粉色衣裙的婢女?這到底是怎麽查啊,好可笑啊!”


    沒人笑。


    大家都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氣氛一時很尷尬。


    崔婷婷不知道怎麽迴事。


    太子妃語氣羨慕地提醒道:“燕王不近女色,府上並沒有婢女,一個都沒有,就這三個,估計還是外麵人帶來的!”


    崔婷婷:“……”


    那憑什麽譽王府那麽多鶯鶯燕燕啊?


    比起陸雲缺的自律陸雲寺就有點不值一提了。


    不過崔婷婷很快安慰自己,誰讓陸雲缺克妻呢,不是他不想要,是他沒那個資格。


    宋昭意外地看向陸雲缺,難怪上輩子沒見陸雲缺帶過什麽婢女,原來一直沒有,好可憐啊!


    陸雲缺皺眉,娘子那是什麽眼神?不會覺得他身體有問題吧?


    這時郝春明拱手向皇上道:“很少有婢女穿這種嫩粉色,所以隻有三個,一個是說王妃的婢女,一位是東鄉伯世子夫人的婢女,一位是這位想風公子身邊的婢女!”


    粉色嬌嫩,大戶人家都講究女子端莊賢淑。


    除非閨閣小姐多穿粉色,誰會把婢女打扮得妖妖嬈嬈啊。


    東鄉伯世子是出了名的好女色,世子夫人的婢女她管不住。


    悅王妃倒是個潑辣貨,聽說悅王敢偷腥都會被她打個半死,當然是打女人,所以為什麽她的婢女會穿粉色呢?


    可能她就是喜歡吧。


    馮少貞跟太子一樣,在花叢中總是頗有浪名。


    崔婷婷一看馮少貞臉色巨變,知道這人靠不住,嗬斥郝春明道:“這個方法真是荒唐,興許那人辦完壞事換衣服了呢,莫非你現在是懷疑悅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你不是剛拜堂嗎?算哪根蔥就替本宮攬債?”突然一個言語淩厲的聲音罵著崔婷婷,自然就是悅王妃,悅王妃隨即指著自己的婢女道:“這是本宮最得力的大丫頭,隨便你們問隨便你們審,本宮又沒做過怕什麽?”


    崔婷婷被噎得麵紅耳赤。


    心想這個潑婦真是好賴不知,莫非不讓別人懷疑她還錯了?


    悅王看皇上麵色陰沉,警告地捅了捅妻子的手臂,讓她不要撒潑。


    悅王妃眼睛一瞪,悅王就垂下肩膀不敢動了。


    威遠侯心疼外孫,沉聲道:“既然悅王妃都沒有意見,就讓皇孫指認一下吧。”


    太子妃推了兒子出去。


    皇孫想都不想,指著馮少貞的婢女道:“就是她,我記得她眉毛裏有個小蟲子!”


    那是米粒痣。


    也稱草裏藏珠,被人認為是福氣的象征。


    若不是如此,風少貞也就不會用她辦事了。


    風少貞沒想到這個兔崽子記性這麽好,腦子灌水了竟然還記得。


    他急忙跪下來對皇上道:“聖上,這不是冤枉人嗎?我這婢女怎麽可能謀害皇子,她中途換過衣服了!”


    陸雲缺就等他這句話呢,不由得勾起嘴角道:“那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已經搜過你這婢女的行囊了,她拿的是一套全綠色衣裙,但是並沒有來得及換,因為距離你的馬車太遠了!而且她裙子邊有泥水,上麵的水印卻清澈,顯然是推皇孫的時候濺到了。”


    剛一聽到消息他就戒嚴了王府,誰都跑不出去,沒辦法,誰讓他是幹刑名的呢?


    風少羽極力狡辯:“下過雨,濕了裙子的人多了,怎麽就能說是她呢?”


    郝春明麵無表情地用眼裏瞟了風少貞一眼,道:“別人也沒穿粉色,而且,隻有那塊岸邊的水有水藻,恰好你婢女的裙子邊上沾了水藻!”


    風少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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