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公主怒氣衝衝離開公主府,宋楚儀看著她離去是身影,真的又委屈又恨。


    不就是個郡主嗎?就敢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裏肆意羞辱。


    將來她當上王妃,當上皇後,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賤人。


    不過話說迴來,都是宋昭那個賤貨搞的鬼。


    她真的想不通,老天爺怎麽對她那麽好,竟然又是個拉肚子的人被她給治好了。


    不對,肯定是下毒。


    宋昭給平陽公主下毒了。


    宋楚儀站起來要去跟朝霞郡主解釋,正好看見兩個人過來。


    她一看是陸雲寺和趙玉良,急忙走過去,“王爺,趙大哥,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陸雲寺看向宋楚儀,想到方才受到的侮辱,俊逸的臉上閃過戾氣,“聽說是你極力推舉你這個妹妹去給姑姑看病的?你倒是會當伯樂。”


    宋楚儀心頭一顫,王爺責怪她了。


    她知道陸雲寺想當皇帝,所以一直結交大臣,平陽公主能左右皇上的想法,是陸雲寺做夢都想討好的對象。


    如今失去了一次機會,陸雲寺肯定恨死她了。


    宋楚儀害怕陸雲寺不要自己,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


    她急忙解釋:“我真的不知道她醫術這麽好,是朝霞郡主想要戲耍她讓我推薦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揉著鼻子帶著哭腔道:“王爺,誰都沒想到她真的歪打正著治好了長公主,而我一個小小的伯府女子怎麽能違背郡主的命令?說起來,我什麽都不是。”


    陸雲寺如今沒心情哄她,問道,“你這個妹妹到底怎麽迴事?”


    宋楚儀見好就收,擦了擦眼睛道:“其實真的不是宋昭醫術高明,她給公主下了毒,不信你問趙公子!”


    趙玉良猶豫一瞬,語氣特別篤定道:“是,這女子擅長給人下毒,然後再幫人解毒,她就能從中獲得好處。”


    “我雖然不知道她用的什麽毒,用的什麽方法下的,但是杏雲伯就是她用這種方法征服的。”


    陸雲寺皺眉,口中念叨,“宋昭?這麽有本事?”


    為什麽要強調宋昭的名字?


    譽王是不是對這賤人感興趣了?


    宋楚儀如臨大敵,心想一定要把宋昭解決了。


    她求助地看向趙玉良。


    趙玉良看著心愛的女人為別的男人心急,心頭在滴血,但他還是對陸雲寺道:“王爺,卑職早就看過公主的麵相,其實公主的病並沒有去根,她有心病,心病不出,公主還是會病的。”


    宋楚儀和陸雲寺都興奮得瞪大了眼睛。


    陸雲寺道:“什麽病你快說。”


    “卑職之前個公主診過脈,發現她肝鬱氣滯,有鬱結之氣藏於心中,定然跟駙馬的那位姘頭有關,若是我能點出這個病,再幫公主除掉那個姘頭,公主一定會感謝我信任我,到時候卑職竭盡全力輔助王爺。”


    陸雲寺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本王一直以為姑姑恨透了薛景仁,原來她心裏還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啊?”


    宋楚儀問道:“聽說駙馬當初為了見老情人害死了小郡主,這是真的嗎?”


    陸雲寺肯定地點頭,“是真的!”


    “薛駙馬帶著小郡主出門,其實就是去見那個女人去了,他跟女人在客棧中約會,姑姑聽了消息去抓他,卻因為馬兒跑得太急,踩死了小郡主。”


    他想了想道:“這麽說,這次姑姑生病也是有原由的,本王聽說那女人又進京了,定然是薛駙馬又去見了那女人給姑姑氣的。”


    宋楚儀撇嘴道:“薛駙馬還真是下賤啊!”


    陸雲寺笑道:“男人嘛,哪個男人能守著一個女人從一而終呢?薛駙馬賤不賤的本王不關心,反正本王知道,他給了本王機會。”


    說完目光亮晶晶地看向趙玉良。


    趙玉良點頭:“卑職一定不會辜負王爺的厚望,也請王爺不要再責怪宋四小姐了。”


    陸雲寺淺笑,當著趙玉良的麵拉起宋楚儀的手,“怎麽會?這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最愛的女人,本王怎麽會責怪她呢?”


    對上他文雅如清風的雙眸,宋楚儀含羞帶怯地低下頭,輕輕叫聲,“王爺!”


    …………


    公主府起居室內,高座上坐著一個瓜子臉,臉頰深陷,特別消瘦的女子。


    不過她麵向嚴肅,眉宇間全是英氣,所以寬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並沒有弱不勝衣之感,隻覺得很威嚴。


    她就是平陽長公主了。


    長桌布好,上麵放著各色菜肴,宋昭坐在她右下首,正在陪她吃飯。


    公主病還沒有痊愈,隻是象征性地坐在那裏,並沒有吃什麽東西。


    宋昭則低頭吃完了一盤鰣魚,又吃了兩碗飯,一個雞腿,半個豬蹄,這才擦拭好了嘴巴坐好了。


    平陽公主扶了扶他簡單挽著的發髻,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好胃口,不認生!”


    宋昭恭敬道:“其實不然,是臣女自小在鄉下長大,很難見到人間美味,碰見如此可口的菜肴就一定要吃好吃飽,不然怕就沒有下頓了。”


    “你這丫頭,你年紀輕輕的怎麽會沒有下頓呢?”平陽公主很大度道,“缺錢還是缺人?你治好了本宮的病,本宮賞給你!”


    宋昭:“都不是,是因為公主的病其實沒有痊愈,而臣女卻不敢下診斷也不敢繼續醫治,公主還是會病,到時候就會說臣女醫術不濟,要治臣女的罪!”


    “本宮還會病?”


    秦尚宮比平陽公主還急切,道:“你說清楚,既然你都看出來了,為什麽不給公主診斷?為什麽不給公主直接治好了呢?”


    “因為交淺言深,臣女不敢說。”


    秦尚宮擔心平陽公主的身體,詢問地看向主人。


    平陽公主眼神深邃看向宋昭,端起酒盅淺淺地飲了一口,她手上的玉鐲和酒盅發出碰撞的響聲,然後將酒盅捏在手裏,目光閑閑的看著宋昭:“你說說看,本宮恕你無罪。”


    宋昭看著看著平陽公主手上的青筋,知道人家心中設了防備,她一個說不好,即便死罪免了,往後也不想在京城混了。


    可是自打看了平陽公主的麵相,她就知道她不得不說。


    這位公主肝氣鬱結,還帶有憂思之症,是有心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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