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嗅覺?你的嗅覺就是帝威集團的股價會暴跌!”


    坐在沙發上的陳遠富拍著大肚子,臉上的譏笑難掩。


    “簡直是笑話!你知道帝威集團的資產有多少嗎?你知道帝威集團前不久才獲得發展銀行二十個億的無息貸款嗎?”


    陳遠誌一生氣,也沒有控製住,一不小心將本應該屬於銀行內部機密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遠誌這麽一說,就連本來還信心滿滿的陳有朋不禁一愣。


    “什麽?二十個億!”


    陳有鵬傻眼了,迴過頭看著秦誌峰,一副想哭的表明。


    “遠誌,你也別生氣,咱們都年輕過,有朋還小,交友不慎是很正常的。”陳遠富這時候終於裝出一副大哥的樣子,拍了拍陳遠誌的肩膀。


    “三千萬雖說是不少,咱們老陳家也不至於就趴下,以後就讓有朋跟著我,我最近剛承包下省理工大學的足球場項目,還是能給有朋安排一點活!老爺子你看怎麽樣?”


    陳遠富說罷一臉期待地看向陳寒柏。


    一旦老爺子答應讓陳有朋以後跟著他。


    那說明以後陳家的重心將全部傾斜到他這個老大身上。


    老爺子並沒有理睬陳遠富。


    示意保姆開飯。


    陳寒柏的家教極其嚴格,雖說都是些簡單的飯菜。


    餐桌上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顯然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老家訓。


    吃完飯後,憋了一肚子話的眾人忍不住繼續先前的話題。


    陳寒柏冷哼一聲放下報紙起身。


    “烏煙瘴氣!秦小友,有沒有興致陪老頭子我走一圈透透氣?”


    陳寒柏精神頭十足,一馬當先地走出了客廳。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誌峰也跟了上去。


    陳有朋本來還想跟著,也被陳寒柏一個眼神瞪了迴去。


    “爺爺,不需要我作陪?”陳有朋舔著臉笑道,他是真擔心老爺子遷怒秦誌峰。


    別看老爺子現在就是個退休老頭,真要是動了怒。


    貢北有幾個人扛得住?


    哪怕是李家的主事人怕也得暫避鋒芒。


    陳寒柏沒有理睬陳有朋,陳有朋也就厚著臉皮跟在身後。


    相比於夾著屁股走路的陳有朋,秦誌峰反倒是沒有半點拘謹擔憂,淡然自若地跟在陳寒柏身後半步。


    “秦小友啊,當初你把賺來的錢砸在大安老街那邊的時候,說實話我當時還真是替你擔憂了一把!”


    沉默許久後,陳寒柏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勞煩老書記操心,實在是過意不去。”秦誌峰淡淡的笑道,言語間十分客氣。


    “後來釣魚那次聽你分析,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隻是這次,做空帝威集團,未免有些冒進了吧?”陳寒柏說罷搖搖頭。


    作為貢北市上一屆的書記。


    他知道的東西自然比許多人都多。


    眼下省裏是傳出一些不利於李家的消息。


    但是在他看來,巡視組多半還是會铩羽而歸。


    李家苦心經營江北多年,豈是那麽容易便陰溝裏翻船?


    陳寒柏繼續說道:“你要是進入體製內,便會明白凡事務必穩紮穩打,一擊必中!否則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額!


    聽老爺子這意思,雖然有些責怪自己冒失。


    但並沒有因此而遷怒自己的意思?


    秦誌峰不由得苦笑著搖頭。


    畢竟在外人看來,這件事是沒有傳出去。


    要是真傳出去了,差不多就是捅破了貢北的半邊天。


    秦誌峰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老爺子解釋。


    總不能說我其實來自未來。


    並且已經將李家的各種犯罪證據整理好打包交到了巡視組劉組長那裏吧?


    陳寒柏言語之中透著一絲疲累。


    掌舵陳家這麽多年,可想而知,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股票能撤迴多少就撤迴多少吧,有朋老待在貢北也不是個事,去幫幫他大伯也好。”陳寒柏自顧自地感歎了一句。


    本來還在後麵揣著口袋踢著石子兒的陳有朋一下子就不幹了。


    “爺爺,我不去,大伯不就是承包了省理工學院的一個破體育場嗎?能有多少活!”


    陳寒柏見惹了事不知道反省還該嘴硬,本來還想訓斥一番。


    秦誌峰卻在一邊皺著眉頭接了話。


    省理工學院!


    體育場!


    操場埋屍案!


    “要我說,有朋不去是對的!”


    陳寒柏沒想到秦誌峰這樣的人居然會反對他的決定。


    一臉疑惑地看向秦誌峰,仿佛是在問何出此言。


    秦誌峰也就是在剛才陳有朋提起體育場的時候才想起了這件事。


    陳有朋的大伯陳遠富幾乎是得到整個陳家資源的傾斜才承包下了省理工學院體育場的建設項目。


    前世就是在李家出事,帝威集團股票暴跌的同時。


    省理工學院體育場下挖出了一起震驚全省乃至全國的操場埋屍案。


    各種線索也指向李家。


    案件偵破到結案前前後後共用了三年多的時間。


    體育場的建設項目一直擱置。


    陳遠富的公司也因遲遲無法動工迴款破產。


    本來若隻是涉及陳遠富,秦誌峰是不想管的。


    雖說他跟老爺子關係不錯。


    反正老爺子又不是隻有陳遠富一個兒子。


    隻要陳有朋一家不出問題,老爺子這邊想來也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沒想到因為他的原因,陰差陽錯讓老爺子萌生了讓陳有朋去摻和這趟渾水的念頭。


    他自然無法坐視不理。


    似乎是捕捉到了秦誌峰臉上的凝重之色。


    陳有朋也湊上前有些急切地問道:“峰哥?不會吧,你的直覺又來了!”


    秦誌峰抿了抿嘴。


    陳寒柏一臉納悶問道:“什麽直覺?”


    陳有朋本想將秦誌峰直覺百發百中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秦誌峰咳嗽一聲趕緊打斷。


    在陳寒柏這樣幹了一輩子無產階級革命工作的人麵前說這些神神道道的玩意兒,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老爺子,也沒什麽,最近的幾次投資誤打誤撞,他們都覺得我直覺準。”


    “至於這件事,其實是我有個朋友,知道些小道消息,省理工學院的體育場項目沒想象中的那麽好!


    ”


    秦誌峰也屬於睜著眼說瞎話毫不臉紅的人。


    唬得就連旁邊的陳有朋都信了七八分。


    “峰哥,你什麽時候認識省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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