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上一迴柳長風等人死裏逃生,少林寺一行的人也放下執念,重修了山腳下的草廬,至於這查遵等人,則返迴到了泰州丐幫之處,丐幫白影眉就自然而然地問那幫在山下放火的弟子們道:“爾等為什麽沒有將他們擒住?”

    為首的查遵則說道:“迴長老,小人帶著人馬去山下放火,等了多時,沒見那幫人出現,唯有按照長老答道吩咐,在草廬四周一並放火,那幫人怕是被燒成灰了。”

    白影眉有些懷疑,又接著問下一句道:“那你們是親眼看見他們被燒死了不成?”

    查遵知道如果把話直說之後,白影長老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他就委婉地迴答道:“迴稟長老。你所知道的,那幫人都在草廬裏,我等放了火之後,雖沒有親眼看見他們三人的屍首,可大火畢竟燒了多時了,小人看罷之後,不會有錯的。”

    白影長老聽他這麽說之後,也沒有再懷疑了,他以為柳長風,段無涯等人都已然葬身火海,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再追問其過程,這件事也就這麽結束了。

    ***

    好,現在柳長風,龐清魯大他們都返迴了祝公莊上跟祝平公子盡說此事,還剩下房龍,小千這裏沒有述說,話說這房龍,小千兩人兩人是風餐露宿來到大漠邊境,這裏乃是通往北方西域之地,荒涼無比,放眼望去,皆是黃沙飛舞,一片砂石,兩人曆經半月之時,才剛剛到達大漠之處,在一家客棧內聽候四周消息,一連多天,都沒有查出孫四的下落,房龍畢竟為人性急,忍耐不得,加上兩人車馬勞頓,多少有些抱怨,一天,就在客棧內用膳之時,房龍道:“這孫四莫非是長了翅膀,消失在了江湖不成?”

    時小千知道如果不勸房龍,大事就沒辦法完成,小千則說道:“左大俠,你可知道孫四的為人,十分奸險,他現在肯定躲在某個去處,隱瞞身份鑽研武功秘籍來著,現在一時半會又如何能夠知道他的下落?我等且是耐心地再等候幾天最為要緊。”

    聽完小千說的話,房龍也不抱怨了,一心等候刑捕司的消息,看官們,之前已經說過了,這燕州離大漠是很近的一段路程,正巧刑捕司白虎堂歌辰又正在此處,所以房龍和小千兩人在途徑這裏的時候,就囑托歌辰一定要幫他們打聽江湖的消息,一有孫四的下落,就立馬用信紙寫給房龍。

    這不,膳食還沒有用完,一個信使就在客棧久久等候了,房龍放下碗筷,看了看他,覺得信使此次是有事而來的,就走出客棧門外道:“小哥,你等在這裏可曾有我的書信?”

    信使把身上背著的書囊放在地上,拿出信封道:“你可是叫做左房龍的人?”

    “正是。”

    信使從書囊中抽出一封書信,遞將給房龍道:“喏,這是從燕州刑捕司來的書信,是歌辰大人托我交給你的。”

    房龍從懷裏掏出銀子謝過信使,由他一個人自己走了,遂迴到餐桌旁,將信紙從信封上拆開來,正要看時,小千勸他道:“左大俠,這裏人多口雜,若是在這裏看時,被人知曉了有關孫四下落的內容,走漏風聲就不好了。”

    左房龍也覺得小千說的言之有理,當即和小千兩人離開了座位,迴到廂房內,剛剛坐下,就將攥在手心裏的那封書信拿來細細看時,隻知道上麵說了許多有關孫四下落的內容,是刑捕司的弟兄在江湖上打聽而來的,有說孫四出現在蠻荒島的,有說出現在鸚鵡洲的,還有的更為離譜,說孫四居然出現在京城附近,房龍看了,不住一笑,起身說道:“小千,你看,光孫四一個人的足跡,便出現在了三個不同的地方,京城在東,鸚鵡洲在南,蠻荒島卻在流放犯人的海島,這如何了得?”

    小千也笑著迴應房龍道:“刑捕司的兄弟怕是在坊間道聽途說,,聽了百姓的話語罷了,左大俠不必在意,我等在這裏再等候一段時間,說不定能夠知道什麽消息也好。”

    房龍也知道這幫弟兄是花了諸多功夫替自己打探消息的了,心裏麵也沒有怪罪這幫兄弟的良苦用心,放下書信,隻好耐心地再客棧內繼續等著來自燕州刑捕司的消息了。

    看官們可能會問了,這個丐幫的癩子孫四究竟是到哪裏去了?你這個作者不要說一句不說一句來著,哎,大家且不要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我們根據之前說過的情節,最後一次看見孫四的蹤影時,是在大漠的山董上看到他秘密修煉祝家腿法,這一次他又會出現在什麽地方呢?原來,他怕被丐幫還要祝莊派出的探子知道了他的下落,就不斷地轉移自己的位置,時而到了京城,時而漫步到了鸚鵡洲,最後到了蠻荒島上,因為這裏是海島,僅僅靠渡船進出,離中原之地還有一段距離,這樣方便他的修煉,免得被其他人知道他的下落來著。

    經過多天的修煉,孫四此人已經把秘籍鑽研得十分精通,可是除了第一招之外,其餘的都沒有學會,這又是什麽一個狀況?隻因這孫四本身不是練武的體質,隻通曉其中一招,其餘的都學不會了,在他連日鑽研其他招式之後,終於忍耐不住,再也受不了躲藏起來的日子,在這一天,偷偷沿著蠻荒島的海岸,打算去酒館偷些飯菜充饑。

    以前一路上走來。還能摘些野果,枇杷一類的東西充饑,現在到了這個地方,別說是野果了,就是水鬥難以喝上一口,這又是怎麽一迴事呢?隻因這裏是偏僻去處,自古以來是中原流放犯人的地方,不同於中原的物產豐盛,偏僻得來又沒有淡水,每次口渴的時候,孫四不得不去挖島上的井水食用,別提多憋屈了。

    就在今天,他來到島上的客棧處,打算偷些飯菜,剛剛邁進門檻的時候,店小二問道:“客官,你來這裏需要吃什麽飯菜?小店中應有盡有。”

    聽得小二這麽問了,他的口袋裏雖然是本文錢都沒有,可是實在熬不過饑餓,當即就對小二說道:“且把你酒館裏的陳釀,還有雞鴨魚肉等飯菜都上一道,待會再與你算錢。”

    小二迴答道:“好咧,客官,你且在這裏稍坐,容我去一趟廚房替你準備。”

    說完了話,小二便走進廚房準備酒菜準備給癩子孫四享用了,孫四畢竟是狡猾,剛才在進門的時候,已經在小道的路旁撿起來幾塊石頭放進懷中,用來蒙騙店小二,小二哥不知究竟,看到他的懷中鼓鼓囊囊的,就因為孫四是不同尋常的有錢人家了。

    過了一會兒,茶盞飯菜全部一股腦兒都送上酒桌來了。孫四享用多時,風卷殘雲將桌上的雞鴨魚肉都吃飽喝足了,看到飯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店小二就走過來問孫四道:“客官,你吃的可好?”

    孫四道:“嗯,算你這裏的風味正宗。”

    店小二接著問道:“客官既然吃得高興了,那這酒賬飯錢……”

    “得,得,我給你。”

    孫四一麵哄著店小二,一麵用手朝著懷中拿去,摸到圓滾滾的石子,這才知道原來這下是沒錢了,剛才一下子吃飽了沒想太多,他心裏思索道:“看來,這個情況一定要想個法子,先走為上才是。”

    店小二站在孫四的身旁,見他支支吾吾的,好生不爽快,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自己畢竟是做生意的勾當,又不敢催促客人,就一直等著孫四掏錢出來付賬。

    孫四順著小二身後說道:“你看,那是何人?”

    店小二自然而然就將這個臉往身後尋去,沒想到一迴頭,哎呀,這酒桌上隻剩下吃剩的空碟,孫四額人卻不見了,店小二現在才知道是被孫四耍了,吃了白食,心中自然惱火,更何況這一桌子的菜式並不便宜,這些雞鴨魚肉,還有店內的陳年佳釀都是值錢的物什,被孫四吃白食賴了,那口氣怎麽都憋不住,店小二迴身對店內的掌櫃說明此事,氣壞了店家掌櫃,遂和三四個客棧酒館裏的火工,還有跑堂的夥計追出來,看見孫四跑上海灘那邊去了。

    掌櫃說道:“這廝能跑到哪裏去?這盡是海島,他若是要走,一定會往草坡這邊走的,我等在這草破附近四下埋伏,不怕這廝中不了我的圈套。”

    就這麽決定了,掌櫃帶著人去追趕,孫四看見後頭的人追了,也不多說什麽了,隻管撒腿就跑,想要擺脫後麵追來的夥計,跑不出去多遠,心裏想道:“這裏都是海灘等地方,我等楞是有飛天的本領,也怕是走不脫的,不如往草坡這邊逃才是要緊。”

    就這麽想著,正中了掌櫃的陰謀,那幫夥計都在草破上藏好了身影,就等孫四跑到這邊來,將他一把擒住,沒想到孫四還居然來了,跑不到多遠,剛才那個被他耍了的店小二受不了這口氣,忍不住從草坡上跳起來,對著孫四說道:“你這廝想往哪裏去也!”

    孫四看見草坡上竟然有人,自己都不曾料到,一下子嚇得麵如土色,兩腿打顫,就想著往海灘這邊走去。諒這幫客棧的掌櫃等人又怎麽肯將他放走,四五個夥計從出來直追孫四,孫四一看不得了,後頭這麽多人,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的,跑不出十來步的時候,走到海灘高處的一道懸崖處,看了看下麵的景致,隻見波濤滾滾,白浪拍岸,盡然是縱身一跳,恐怕是會粉身碎骨的,底下都是嶙峋岩石,若會水性的人也都無濟於事。

    那個掌櫃和三四個夥計拿著掃帚等物件,衝了上來,被他捉弄的那個店小二說道:“你這廝家夥,我好生讓你吃飽喝足,你竟然恩將仇報,你這奸賊縱然是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然後,他又對掌櫃說道:“掌櫃,這廝既然如此狠毒,我等不如就勢捉拿他去官府,交由官府發落。”

    掌櫃也說道:“好,至於你這頓飯錢我卻不要你的了,天晚的時候,,我等再用些黑錢,把你的罪刑下得重了,再由官府大人將你流放在島上的犯人去處,讓你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這句話算是逼孫四上絕路來著,孫四看了看身後的海浪,真可謂是非險惡,那道懸崖少說有十來丈高,跳下去真不是開玩笑的,孫四心裏躊躇:“我若是落在這幫人的手裏,還能有個活命,要是這麽跳下去,怕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救得自己的性命。”

    他不想死,可是客棧裏的夥計卻不想放過他,拿著掃帚等物什又來前了一步,孫四自然就把步伐往後一退,這一退不要緊,腳下一滑,猝不及防摔下懸崖下麵去了。至於這孫四的生死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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