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迴說道,小千急著要去北貫州找癩子孫四報仇,房龍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還請小千你先在泰州府住下,容我派人去查探那孫四的下落,等知道了他的行蹤,我等再去也不遲。”

    雲彪也勸他道:“對啊,現在那廝還不知道下落。我們貿然行動,恐怕會打草驚蛇。”

    小千表示不同意,他說道:“北貫州千裏迢迢,一去一迴非短期內能夠迴來,不要等了,現在便走,若是等知道他的消息,我們再去,恐怕就晚了。”

    房龍聽小千說的也有些道理,因為北貫州遠在北方,千裏路程,要走這麽一趟確實不容易,加上癩子孫四那人實在可恨,房龍他感同身受,就答應小千道:“好,小千,你說的不錯,那廝多留一天,便為害江湖一天,也不要再苦等下去了,現在就出發。”

    雲彪說道:“那賀大人這裏……若是有公務來往的話,須留一個人在此,否則賀大人身邊缺少保護。”

    左房龍道:“事到如今,我留在這裏吧……雲彪兄弟,你膽大心細,由你陪著小千去北貫州,也是再好不過。”

    “嗯……”

    施雲彪答應了房龍的請求。

    鮑牛道:“眾位好漢都要出發起行,我這便告辭,返迴莊上。”

    房龍等人苦留他不住,隻好送他迴去,鮑牛一路迴到周莊,對周莊主說明了小千已經被救一事,周莊主說道:“哎……隻怕救了他,今後會牽連出更多武林風波啊。”

    鮑牛默然不語,周莊這頭暫且放下,我們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說。

    ※※※

    就說泰州府這裏,自從房龍一幫豪傑送鮑牛迴莊之後,小千和雲彪就再泰州府收拾行李包裹,打算出發前進北貫州,尋找那小人孫四的下落,當夜就走,拜別了賀大人和房龍,兩人在府裏牽了兩匹快馬,往北而去,一路上不免的曉行夜宿,饑餐渴飲。

    一說到癩子孫四這人真是狡猾,他自從以借口為由,要去北貫州暫避風頭,因為他比小千等人要提前出發兩天,此時此刻,已經來到了泰州城和大漠的邊境,再過一步,就要到大漠的邊境了,因為沒有馬的緣故,他走得稍微慢些,走了一段時間,盤纏都用完了,就打算去街市上,耍些手段,騙幾文錢來做使用。

    邊境上四處來往的客商都把馬匹放在酒館外邊,一眼望去,黃沙滾滾,北方的融雪卷著沙土,從街道兩旁卷起一道輕塵來。

    “嗯……一文錢都討不到,這般下去,怎麽才能熬到北貫州地界?”孫四抱怨著,忽然,從,街上轉出一彪人馬,為首的一位二十來歲的公子爺,蓄著短須,背後插了柄劍,肩頭還掛著個沉甸甸的包裹,癩子孫四從他身邊瞧見了,心裏道:【哼,那廝定有許多金銀珠寶的,天叫我得手,這銀子不拿白不拿,便宜了別人,倒不如便宜我好啦!】

    正這麽想著,隻見那對人馬共是五六個人,一齊在酒館前停住了馬蹄,下了馬,刷刷地踏過了那條門檻,走了進去,癩子孫四見了,隻好跟上那彪人馬。

    為首背劍的公子道:“店小二,拿些好酒好菜來!一發招待我的兄弟,我等都在路上行了數日了,口中饑燥,店內但有的美酒,或是好菜一發上來,我這包裏有的是金銀!”

    小二應了一聲:“好咧!”

    就為這幫人準備酒菜去了。

    癩子孫四不敢上前,靠在門邊偷偷地張望,遂不想那位公子已看在眼裏了。

    小二拿來好酒好菜,整碟一股腦地放在桌上,公子道:“我等出門在外,定要留個心眼。”

    桌旁的人都道:“公子放心,有我等的保護,不出意外,後天必定迴到燕州城了。”

    孫四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們說的這句話,隻是等他剛走進門邊,還沒有進去,就被酒保一手推了出去。

    “哪來的臭乞丐,滾!”

    癩子孫四冷不丁地被人喝退了,沒有辦法,隻好先在外頭等候,一直等到夜色將沉,那背劍的公子和這幫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吩咐店家準備廂房休息,店家安排酒保扶他們上酒館後的廂房休息,把門前的那幾匹好馬都牽迴馬槽,用細草喂養。

    還沒到一更時刻,孫四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肚子餓的絞疼,雙腿發軟,加上寒風直吹,實在等不住了,稍稍地往酒館裏看那麽一眼,哎呀!苦也,那幫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馬都被牽走了,自己白等候了幾個時辰,心裏想道:【他娘的,那幾個撮鳥真不是好人,我尚且在這裏等候,卻不料他們竟走了!錢財不得,又餓了個半死,這樣下去,怎麽才能到天亮?罷了,錢財偷不得,我偷雞鴨去。】

    這麽一來,他又改變了主意,想要偷取店內的雞鴨了。

    他因為肚子疼,蹲在地上,靠著酒館的牆壁。

    有個酒保拿著掃帚正要打掃門前的塵土,看了這衣衫襤褸的孫四,二話不說,一掃帚過去,罵道:“你這廝,白天我不是叫你滾遠些的嗎。怎麽又賴在這裏,莫不是討打不成?”

    孫四到了這個地步,不得已求酒保道:“好大哥,我是過路討飯的乞丐,一天都不曾吃過東西了,大哥行行好,做個好心,哪怕是一碗齋飯,也十分好了。”

    “我呸!誰是你大哥,你這半文錢都沒有的乞丐。破刁皮,光顧著施舍,卻不知道我的艱難,我若是給你吃了,店家就怪在我身上,我自己都不曾吃過飽飯,哪有東西與你,快給我滾,不然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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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保舉著掃帚,氣勢洶洶地迴道。

    有人會問了,為什麽這酒保會這麽痛恨乞丐呢?因為出身低微的人,一般在底層混飯吃,古代的經濟條件不如現在發達,想要吃飽飯,那都是富貴人家,或者是上層人家才常有的事,一般來說,在社會底層打拚的人,為了溫飽,不得不終日勞碌,所以酒保看到癩子孫四這討飯的模樣,一想起自己的經曆辛酸,更加氣憤,即便是有也絕不能給他,免得養活了這好吃懶做的人,所以才不明不白地要趕孫四走。

    孫四見了酒保那氣勢,沒有辦法,又伏在地上,拿起乞丐討飯時的本領來,隻見他拜在地上,求道:“善人做下好心,好人得好報,福祿皆有來,來時必財到。大哥,請施舍一碗齋飯與我……感激不盡。”

    他仍就依依不舍,在地上不斷磕頭。

    沒辦法,酒保他雖然討厭孫四這般搖尾乞憐的模樣,但也是人心肉做,就去後廚鍋裏隨便拿了些剩飯來。將就遞給了孫四,孫四從地上掙紮起來,顧不得許多了,一碗剩飯全部狼吞虎咽吃進肚子裏,吃飽了飯,有力氣了,

    孫四“啪”一下把飯碗摔在地上,對著酒保罵道:“你這廝,現在老子吃飽了飯,不受你這鳥氣,你不是要來打我麽!來啊,我怕你個鳥。”

    這真是典型的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酒保見他恩將仇報,心裏越加光火,舉起掃帚就打,孫四畢竟是丐幫的人,他也有幾分功夫防身,見那把掃帚打將過來,側身躲開,一閃,閃在一邊,酒保手上的掃帚自然打空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摔去。

    孫四這廝真是可恨,一腳將那酒保就勢踢倒,那酒保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牙血都摔出來了這麽要緊,酒保不服,從地上跳起來,舉起拳頭就要向著孫四一拳打將過去,孫四用手一隔,隔住那雙揍來的拳頭,左掌用掌一推,又將酒保當胸推在地上來,酒保兩次摔在地上,打不過了,便想叫人,他大聲叫道:“來人啊!這廝在店門外鬧事來啦!”

    癩子孫四見了,連忙又起一掌,“啪”地打在酒保麵上,指著酒保罵道:“你這廝,我讓你看不起人,別以為叫人,我就會怕你,現在,看看大爺我的本事!”

    說完,他拳頭緊握,對準酒保鼻頭就要打將下去,這時,酒館二樓的門樓上,“刷”地一下,一股疾風吹將而來,酒館門外的酒保和孫四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門樓上一把嘯劍先至,劍鋒淩厲,氣勢逼人。一位公子躍將下來,一劍指著癩子孫四的喉嚨,說道:“你這無情無義的家夥!看我一劍取了你的性命……”

    孫四手無寸鐵,見了這等架勢,連忙收住拳頭,嚇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求饒道:“好……好漢……饒命,饒命呐。”

    這拿嘯劍的人用劍指著孫四道:“你這狂徒,丐幫已四處追查你的下落,想不到如今你竟在這裏害人,還有什麽話說?!”

    癩子孫四不敢應答,在地上不斷磕頭道:“饒命……饒命,你我往日無仇,今日無怨,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吧。”

    “這可使不得。”

    拿劍的公子身後又出現了幾名大漢,癩子孫四趁著空檔,定眼細看,發現他們正是今天在酒館裏吃喝的那幫人。

    一個大漢道:“我家公子乃是萬月山莊五公子龐清,他乃武林宗家之後,自然要為武林鏟平罪孽,諒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小人,他不知道殺了多少。”

    拿劍的龐清笑道:“聽到了吧,孫四,現在你落在我的手上,還有什麽話說!看劍!”

    嘯劍迎光,蓄勢待發。

    究竟這癩子孫四性命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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