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人宣讀皇帝旨令完了,正要騎上一匹快馬,再到其他官府宣告,袁盤接令已罷,見欽差大人想走,他是個老奸巨猾的人,十分精明,覺得這件事,絕對與扣押左房龍一事有關,他心裏雖是這麽想,可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想到天子既然頒下這道命令,絕不簡單,肯定大有來頭,他一見欽差要走,立馬拉住欽差的衣袖,不放他走。

    欽差身旁的侍衛官立馬喝道:“袁大人,不要阻攔我們大人,否則休怪我們動刀!”

    說完,將身旁的官刀拔出來,袁盤立馬叫道:“幾位大人,不要動怒,不要動怒!聽我說……”

    “刷……”

    那幫侍衛才將刀又插進刀鞘裏,隻聽袁盤大人說道:“欽差大人,還有幾位兄弟何必著急要走,現在天色還早,容在下設下一道酒宴,為諸位接風洗塵,再行上路不遲!”

    欽差大人心想:【這一路千難萬險,他既然為我等接風洗塵,我推辭不受,反倒讓我不會做人,算了,吃他幾碗酒又有何妨?】

    於是,欽差大人對身後騎馬的侍衛說道:“眾位兄弟,一路辛苦,袁大人既然肯為我等接風洗塵,不要推卻袁大人的一番心意,且暫緩一下,喝幾杯薄酒,我們再行出發。。”

    幾位侍衛下了馬,府外把守的典獄司爪牙將幾匹馬都牽在馬槽喂養,袁大人先叫典獄司七八個心腹去前廳陪那幫侍衛喝酒,自己則獨自吩咐一道酒席,命人專門擺在內府,單獨款待欽差大人。

    袁盤牽頭,領著欽差大人緩緩走過莊園的石階小路,此時正值秋爽,涼風習習,天上依稀可見數片白雲,映在當空,風刮動著四周的樹木,飄來一絲香氣,令人不覺心曠神怡,欽差大人穿著官服,又大又厚,對前麵帶路的袁盤說道:“袁大人,這一桌酒不如擺在莊院裏,倒一邊賞景一邊喝酒。”

    袁盤笑著說道:“哈哈哈,全賴大人做主,下官照辦便是。”

    看官們,別看這欽差大人雖隻是宣布聖旨,但是權力很大,屬於一品官吏,相當於皇帝的隨從,所以袁盤也對他稱“下官”,所以也很合理。

    袁盤隨即叫仆人將那張大桌挪在莊院之外,就秋風下設下一道酒宴,燒雞,熟鵝,水煮魚,糖醋排骨等等各樣菜式擺了一桌,還有數壺好酒,袁盤就和欽差大人輪流把盞,一同連喝數杯烈酒,酒肉吃得差不多了,袁盤又叫仆人拿好酒來,之前喝了幾杯烈酒,這欽差大人舊居京城,酒量欠佳,現在袁盤再叫酒來,連續喝了七八壺酒,被這秋風一吹,酒氣湧上心頭,不由得擺手對袁盤說道:

    “袁大人,本官不勝酒力,不能……不能再喝了,否則今晚便到不了……其他州縣,宣告聖旨……了。”

    袁盤這廝看他喝得伶仃大醉,心生一計,對欽差大人說道:“大人,你放心,典獄府客房眾多,你……喝醉了,且在府裏住上幾夜又能怎的,大人這次前來,說奉了聖上之令,下官有句話一直想問大人,不知當不當問?”

    欽差大人醉眼朦朧,路都看不清了,見袁盤這麽問了,也不詳加思索,說道:“袁大人如此好心為本官接風洗塵,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袁盤問道:“欽差大人此次前來,平白無故宣下這道聖旨,莫非……朝廷發生什麽大事?”

    欽差大人醉的倒在桌上,口中叫道:“聖上的旨意,誰敢猜測!!”

    “啪!”一聲巨響,欽差大人將手掌往桌上一拍,嚇得袁盤酒氣頓消五分,袁盤連忙說道:“是,是,大人說的對,下官真不該說這句話……求大人不要記掛在心上。”

    沒想到欽差大人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將兩支象牙筷子敲著碗,說道:“袁大人,剛才我那句話是嚇你的……你休要放在心上,本官明確告訴你,此事是一個叫做什麽,嗯……白虎堂的心腹牽連出來的……”

    袁盤一聽,哎呀,心想:【你看看,你看看……若不是我請這大人來喝酒,我又怎麽能知道!我就說這事絕不簡單,好,再讓我哄他說多點出來。】

    於是,袁盤說道:“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請大人再透露一些,讓下官知曉也好。”

    也是這欽差倒黴,被袁盤灌醉了酒,神智都不太清楚了,就全數對袁盤說起:白虎堂歌辰派人上京,親自麵呈天子,說他扣留了左房龍一事,再到沈相陳尚書龍參事進京議事,聖上為免兩司紛爭,才頒布聖旨,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五一十將這件事的過程說得清清楚楚。

    袁盤聽完,氣得咬牙跺腳,罵道:“歌辰那廝可惡!在我典獄司拿人尚且不說,居然在天子麵前告我一狀!好呀,你不仁我不義,歌辰那廝我對付不了,可姓左的那個家夥,我決不會放過他。”

    袁盤他已經知道此事了,就命仆人將大醉的欽差大人安排在客房休息,那幫侍衛見欽差大醉,也隻好等他醒來再說,就一同暫時住在典獄府上了,袁盤叫人收走了酒席,迴到內府,左思右想,圖謀怎麽對左房龍下手。

    他正在內府來迴踱步,忽然門外有人來報,說道:“門外有個武士要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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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盤心煩氣躁,一點頭緒都沒有,連忙說道:“什麽鳥人,不見不見,打發他走。”

    門外那個人又說道:“那個人說是一定要見大人,否則絕不離開。”

    袁盤罵道:“你這廝好不曉事,本官心亂如麻,他再不走,亂棒打出,不要再問!”

    那個門外說話的人應了一聲,就退到府外趕人去了。

    袁盤立定腳步,心想:“現在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人要見我,他必定是有事而來。”

    他連忙打開門,踏上石階小道,出到府外,哎呀!大事不妙,這武士被爪牙趕出府外,發起怒來,想要與守門的爪牙廝殺。

    漢子手中拿著兵器,罵守門的爪牙道:“來來來!諒你們這幫人的功夫,想要跟我鬥,好,今天算你們走運,讓你們見識我的功夫,有種的放馬過來!”

    守門的爪牙仗著人多,七八個人拖著棍棒直奔而上,這漢子手中握著一把黑血斷獄槍,看到這裏,不少看官們都已經知道了,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蒼鸕,他將槍頭一變,閃在後麵,用槍杆一甩,甩中其中一個爪牙的肚皮,那爪牙被槍杆之力打中,腳步不穩,撞在地上,其餘的爪牙見了,都不敢向前,而是原地站定腳步,擺好架勢,五個爪牙,一個倒在地上,另外四個爪牙不斷地用棍棒組成陣法,看來,他們要對蒼鸕動真格了。

    蒼鸕冷冷一笑,前麵幾個爪牙的功夫套路不用施展,他心中早已知曉出了八九成,因為當初他曾經也是刑捕司的一份子,隻不過現在物是人非,想起來是令人唏噓。

    秋葉漫過台階,雲層浮動,絲絲涼風直透山林,冷氣似刀,刷下影壁一道刺眼的烈光,不等爪牙們反應過來,蒼鸕將槍一撥,在地上吐個架勢,爪牙們以為他要用槍頭攻擊,連忙用棍棒換防,這一點他們錯了,蒼鸕縱身一閃,不用槍頭來打,直接閃在其中一人之後,用槍尾去打,那爪牙猝不及防,被他槍尾打在後背,撲在地上的落葉中,已無了還手之力。

    一邊的爪牙見了,不用棍棒去打,而是淩空一腳向蒼鸕偷襲,蒼鸕在心裏暗笑,又一閃,連擋都不用擋一下,這爪牙踢他不中,反倒是折在一塊大石之上,把腿腳自個弄傷了,惹人笑柄。

    還剩下兩個爪牙,蒼鸕立定腳步,用槍頭指著那幫人說道:“我不想下死手,若是我用這槍頭來戰,爾等早已下了黃泉!你們不要纏我,快叫你家主人出來,否則定讓我蒼鸕送你們去見閻王!”

    那幾個被打傷,還有楞在原地的爪牙一聽他說出這句話,心想:【哎呀!原來他就是蒼鸕啊,要不是我等新來的,知道他的名號,就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敢跟他鬥!】

    為什麽這班爪牙會這麽想呢?前麵說到過,蒼鸕當初是閻遜手下的五大護法之一,武功高強,槍術了得,整個典獄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實大家還有所不知,這蒼鸕還有一個身份,和刀疤之弟,也就是掩藏十五把飛刀的那個,兩人共稱“槍刀雙煞”,在燕州,大漠一地是出了名的殺手,在投閻遜之前,在燕州大漠以殺人為生,武林多少人聞之色變,在七八年前,蒼鸕年輕矯健的時候,在大漠的偏僻地方,殺人跟切菜一樣,一槍就將無名之輩殺了,都用不上第二槍。平常人在大道上碰見了這根黑血斷獄槍,巴不得繞路去走。當然,這就是蒼鸕之前的經曆,你說可怕不可怕。

    袁盤在府門後看了多時,心想:【哼,這人為我所用,何愁大業不成?】

    他連忙從門後踱步上前,叫道:“好漢,不要廝殺,你的大名,袁某早已如雷貫耳。”

    蒼鸕見袁盤從門後走將出來,把槍收住,那幫爪牙見他收住槍,也順勢將棍棒放下了。

    蒼鸕一看他身上穿的官服,便知道了他就是新到任的典獄府總司,又迴想起當初他的主人閻遜來,不由得歎了口氣。

    袁盤對他拜禮說道:“好漢,本官就是典獄府的總司大人,你既然想要見我,究竟為了何事?”

    蒼鸕不說話,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袁盤一想,立馬換了臉色,說道:“既然這裏不方便,且請好漢到府內庭院再說。”

    蒼鸕這才挪動腳步,旁邊一個爪牙說道:“蒼鸕大人要進府裏,且把這槍交由小可保管。”

    袁盤叱責道:“你這廝不長眼的東西,這兵器是武林中人的隨身之物,豈可由你這等人保管,給我滾一邊去!”

    “是,是。”

    典獄府的爪牙怏怏而退,又迴到了府邸的大門看守,其餘打傷的爪牙隻是被蒼鸕擊暈了,並無大礙,也被救迴重新迴到各自崗位上去了。

    ※※※

    袁盤和蒼鸕剛踏過了那道門檻,沿著石階上緩緩而走,蒼鸕手中那支槍點綴在大理石鋪砌的小道上,落葉知秋,飄揚在行澤山的每一處角落,紅雲泛起,朝霞轉出,天空忽然下起一層冷得冰涼的霜雨來,整座山川都被這煙雨之景所環繞。

    袁盤唯有帶著蒼鸕過了台階,來到屋簷下躲避小雨,蒼鸕用手接著似霧似雨的水滴,默默說道:“當晚下的雨,也好像今天這麽冰涼。”

    袁盤不知道他說什麽,對他說道:“好漢,你來這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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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鸕說道:“為閻大人報仇。”

    袁盤聽了,吃了一驚,從口中吐出半口涼氣,說道:“我可沒有謀害過閻遜閻大人,好漢冤有頭債有主,理應找殺他的人去。”

    蒼鸕連忙說道:“我說這話,並非謀害袁大人,而是想袁大人助我一臂之力,殺那幾個害我主公的賊人!”

    “不知道好漢口中說的是哪幾個人呢?”

    蒼鸕說道:“他們幾個,不是別人,分別是泰州府的忍風,耶律如煙,阿彌三個。”

    袁盤一聽“泰州府”三個人,氣得大罵:“又是泰州府這幫撮鳥!他們這幫人,膽大妄為,無法無天,好漢既有為主報仇之心,不必多說了,且留在典獄府,為我效力,我定會助好漢一臂之力!”

    蒼鸕見袁盤對他這麽誠懇,二話不說,立馬同意他的請求,但他有些不解,問袁盤道:“袁大人如此言辭激烈,莫非與那幫泰州府的人有過恩怨?”

    袁盤說道:“這幫撮鳥,我恨不得一刀刀將他們的賊膽賊心挖出來,尤其是姓左的那個家夥,更是可恨!”

    蒼鸕見他這麽說,連忙說道:“大人莫憂,他們是在江湖四處奔走的人,我們隻須等待機會,一定可以將他們逐個擊破!”

    袁盤笑了笑,說道:“不錯,不錯!”

    從現在起,蒼鸕就留在袁盤大人身旁效力,就等泰州府眾人外出行俠仗義之時,暗算他們了。

    ※※※

    袁盤那邊詭計叢生,泰州府這一頭呢?

    自從房龍,忍風,小千三個好漢飛馬趕迴泰州府後,賀大人在府中,為房龍洗刷冤情,還有了結柳莊之案而設下一道酒宴,好漢們接連喝了多天好酒,門外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欽差大人來了,賀一鳴賀大人和各位好漢當時都在府中,聽到門外有人來報,欽差到了,立馬一齊來到府門前,迎候欽差大人。

    欽差大人按照舊例,依次將聖旨重新宣讀了一遍,賀一鳴等人蒙在鼓裏,連忙欽差道:

    “大人,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欽差大人與賀一鳴相識,喝退身旁的侍衛官,對賀大人一番耳語,將白虎堂派人上京的事,從詳到細,說得一清二楚,眾人都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房龍咬牙罵道:“可恨袁盤這等作威作福的狗官,竟然逃脫法外!隻怕是有人蒙蔽聖聰,才頒下這道不明不白的皇令來!”

    欽差大人聽他說出這句話來,連忙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將左房龍拉到府門一邊,獨自對他說道:“你這漢子好不曉事!若不是本官支開那幫侍衛,單憑你說這番話,這項上人頭今天便保不住了,喜事也變成了禍事。”

    房龍見欽差話裏有話,連忙問道:“大人此話何意?”

    欽差大人說道:“天子聖明,知道你受了不明不白之冤,特讓我帶了一封密函與你。”

    “大人既有密函,何不快些讀來?”

    隻見欽差從懷裏摸出一封用紅繩紮好的密令,交到左房龍手中,說道:“這是天子密函,我不敢看,須交到你手上,由你本人親自閱覽。”

    說完,欽差就帶著眾侍衛走了, 賀大人不住地為房龍的剛直賠罪,眾人接過那張由聖上寫下的密函,隻見上麵寫道:

    左卿家深囫冤情,朕感同身受,怎奈沈相專權,朝政不由朕做主,聖旨之言,實則為瞞天過海,騙過沈相一人,今有密函一封,特派親信交托你手,汝之經曆,朕已了解,現封你為刑捕堂青龍堂正吏,正七品以慰卿心,盼你知曉朕之難處。

    房龍看罷,默默無言,忍風勸道:“當今聖上確實有所難處,否則絕不會寫出這等密函,他是九五之尊,這已經他能做下的最大的誠意,左兄,休要記掛在心。”

    左房龍歎了口氣,獨自迴到府裏,賀大人一行人也輪番去勸他,房龍抬頭看著天空,說道:“我已把此事看開了。”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又過了數日,邊關守將李鷹將軍派軍士送信到泰州府上,那送信的軍士到了府上,跟泰州府眾人說邊關水賊作亂,李鷹將軍帳下兵微將寡,屢次和雲彪去打,都禁那幫水賊不住,而且賊情緊急,越發猖狂,前段時間還占住整條穿雲山下的水泊,打家劫舍,為害百姓,懇請泰州府賀大人派幾名好漢前去助力,不勝感激等等的話。

    賀大人聽了這話,剛想調動房龍和忍風前去襄助穿雲關,這時,門外又有人來報,說是燕雲山鮑牛有信送到,忍風感覺事情緊急,就在堂下將信紙拆開,看了又看,不由眉頭緊鎖,腳下步伐已站立不住,賀大人坐在堂上,見他心神不寧,問道:“忍風,你有何事?在這轉來轉去?”

    忍風迴稟說道:“稟報大人,燕雲山有件急事,正等大人決斷。”

    說完,將信封交於賀大人,賀大人看了之後,也像忍風一樣,眉頭緊鎖,對忍風說道:“燕雲山發生了這麽一件怪事,就請你親自去走這一遭。”

    房龍此時也到了堂前,對賀大人說道:“既然忍兄要去燕雲山一遭,穿雲山這頭,恐怕就由我親自走這一趟了。”

    賀大人說道:“不錯,就由你去吧。”

    堂下的小千,耶律如煙,阿彌則分成兩隊,小千跟房龍出發去穿雲山,助李鷹將軍蕩平水賊,如煙,阿彌則與忍風一行,同往燕雲山周莊上調查怪事,各位看官可能問我,究竟是什麽怪事?且不要急,話要一句句地講,故事也要一道道的說,我先賣個關子,以後再說燕雲山這怪事,先說房龍,小千兩人這邊。

    左房龍得到命令,要與小千出發,兩個人在府裏住了一夜,第二天,起了大早,各自沐浴更衣,換好了一身行走江湖的俠客衣服,吃了早飯,帶好了兵器,包裹裏拿了些要換的衣裳,還有幾十兩銀子。

    兩人這就準備上路,剛出了泰州府門,忍風,如煙三人都已備好了馬,在府門前站頂腳步。

    賀大人叫軍士從馬槽給房龍,小千備馬,隨著一聲答允,門邊看守的護衛就走進府後,在馬槽精心挑選了兩匹快馬,從馬槽一路牽到兩人跟前,房龍謝過牽馬的軍士,賀一鳴大人對眾人說道:“爾等分頭而走,一路辛苦,路上千難萬險,須多多保重。”

    五個人依次向賀大人道別,各自上馬,分成兩撥,一路是向著城外燕雲山的,一路則奔山涉水,向著千裏之外的穿雲關出發。

    房龍,小千兩人走了約有七八天路程,跨過沿街村鎮,山林漸密,人煙稀少,往常看到的莊戶村坊也變得零零散散,左房龍沿路打聽穿雲關的位置,與小千兩人晝行夜宿,饑餐渴飲,不知不覺已到了穿雲山腳下,山上把守穿雲關的將士,依稀看到山腳下有兩匹馬到來,連忙向李鷹將軍報信,此時此刻,李鷹將軍和施雲彪正在北山窺探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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